“不是我到的那樣,是怎麼樣?你當衆對小孩子動手,難道當別人的眼睛是瞎的嗎?”時家主母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低頭,一記嘲諷冰冷的掃過夏晚柔。

    夏晚柔攥緊手掌,咬了咬脣瓣,低聲辯駁:“您要相信我,真的不是那樣的,我承認那是我一時衝動,沒有考慮到大局,給家族蒙羞了,但我也是被逼的,我想逃開可是路被堵的死死的。”

    時家主母甩開夏晚柔的手,站起身,語氣極冷的說道:“兩個孩子就把你耍的團團轉,看來我有必要給子琛再物色一個媳婦了。”

    夏晚柔被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隨即跪着上前:“您不能那樣做,我懷裏子琛的孩子,我們試了好多次才成功的,還沒來得及跟您說,而且,五年一次的投選就快到了,難道您就甘心讓大哥繼續一個人掌管時家企業嗎?”

    時家主母腳步一頓,冰冷的眼裏劃過一道亮光,掃向夏晚柔那還平坦的肚子,那是子琛的孩子,不管如何,她都要保護好:“哼,別以爲有了孩子就能爲所欲爲,要是你肚子裏的孩子有個什麼好歹,我會讓你死不如死!”

    見時家主母要走,夏晚柔壯着膽子上前跪在她的跟前。

    “你這是做什麼?”時家主母不悅道。

    夏晚柔跪在地上揉着雙手,咬了咬牙,擔憂道:“媽,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講。”

    “你都跪在這裏了,不就是爲了講給我聽嗎?”居高臨下的掃看一眼地上的人,要不是當初夏晚柔自己求着要嫁給子琛,她肯定不會答應。

    夏晚柔早已習慣被時家主母這樣的對待,在她的眼裏,她連條狗都不如:“我懷孕的事情之前有告訴過大哥,我擔心他是不是因爲害怕子琛的孩子出世後會影響到他的位置,所以他跟我妹妹這樣設計我,讓我在家族裏面受斥責,趁機把我肚子裏的孩子給......”打掉。

    她不敢確定竟日夏晴柔的那個香是不是已經起效了,要是因爲自己把孩子弄丟了,那時家主母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時復勳竟然這樣對自己,那就別怪她。

    “什麼,時復勳他們敢動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嗎?”時家主母瞪大眼睛,怒斥,雖然她並不在意這個所謂的兒媳婦,但她畢竟懷裏子琛的孩子。

    夏晚柔見時家主母生氣了,立馬委屈的哭泣道:“他們把我關起來,虐待我,身上被打的都是傷,不給我喫的,白天的時候還讓夏晴柔欺負我,她還對我用了香,不知道是不是墮胎的。”

    咬了咬牙,停頓半響,低聲說:“大哥他,他根本就是不把您的放在眼裏,他一定是覺得子琛還在牀上躺着,沒人幫我們出頭。”

    夏晚柔知道時家主母一直都希望子琛能醒來,要不是因爲她兒子昏迷,時家企業也輪不到時復勳獨自一人的管理,也知道這些年時家主母想往公司塞人進去削弱時復勳的勢力,可每次時復勳都不給她面子,直接把那些人轟走,只要是關於時復勳的事情她肯定都關注。

    緊接着又擼起自己的袖子和身上的衣服,將這幾日所受的傷暴露在時家主母的眼裏。

    時家主母眼眸怒紅,語氣森冷:“好你個時復勳,不過是個外面撿回來的狗,竟然開始不認主人了。”

    夏晚柔小心翼翼的又說道:“白天的時候夏晴柔過來,對我用的香,我懷孕是墮胎的,聞了以後我感覺肚子疼。”擡眸偷偷的看了眼時家主母,繼續說:“還,流了血。”

    “啪。”

    時家主母一個巴掌重重的落下,將所有的氣都撒在夏晚柔的身上。

    夏晚柔捂着火辣辣的臉,錯愕的擡頭。

    “廢物,懷個孩子都懷不好,要是子琛的孩子有個什麼事,你就等着陪葬。”

    嚇得夏晚柔臉色蒼白的跌坐到地上。

    聽到消息剛剛趕過來的董雅愛,進門便撞見臉色蒼白跌坐在地上的夏晚柔,趕忙跑過去,將她從地上扶起來,賠笑道:“夫人,柔柔如今有身孕,您還......”動手打她。

    輕描淡寫的掃了眼董雅愛,冷呵道:“打她,算是輕的了,要是明天檢查她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了,破壞了我的計劃,她就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董雅愛扯過夏晚柔,急切的問:“柔柔,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好好保護孩子等夫人過來的的嗎?”

    見到董雅愛,夏晚柔委屈的眼淚刷刷的流下來:“媽,都是夏晴柔,她,她對我用墮胎的香,她把香都撒我身上了,我害怕,還流血了,要不是傭人及時給我換衣服,恐怕孩子早就沒有了。”

    “柔柔不哭,別怕,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董雅愛將夏晚柔摟在懷裏,輕輕的拍着她的背。

    董雅愛:“這都是我沒教好晴柔,如今她有時復勳的庇護,我這個做媽的也拿她沒辦法,夫人想要怎麼處置她,我絕對不會有一句怨言,可柔柔她是無辜的,她只是想去醫院看一眼她爸爸,可沒想到卻被晴柔的兩個孩子給陷害了。

    同樣身爲人母,看見自己的女兒受到這樣的苦,她不是不心疼,只是現在走到這個地步,她沒有辦法,該得罪的都得罪了,能庇護她們娘兩的只有時家主母。

    扭頭看了眼夏晚柔母女兩,冷笑一聲:“夏晴柔,不用你們說,我也會找她。”丟下一句後轉身大步上樓去。

    在樓梯轉角處一直看着兩個人的時雨昕,早已將電話撥給了時復勳,而幾人的對話也一字不漏的聽進去,見時家主母上樓快速的躲回房間。

    電話那頭的時復勳嘲諷的眯起雙眼,將電話直接掛斷。

    垂眸收起冷冽,看着懷裏已經熟睡的夏晴柔,時復勳,眼眸流轉着暖意,手指輕巧的撩開擋在她額頭的一撮頭髮,一個深情而又綿柔的吻輕輕在她額頭落下。

    感受一股溫暖,懷裏的女人像小貓一樣蜷縮着身子,嘴裏一邊吐字不清的呢喃着,一邊往時復勳的懷裏拱,直到尋找到一個更舒適的姿勢後才沉沉的睡着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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