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無助緩緩閉上眼睛,眼淚順着眼角流下,腦海都是時復勳看自己那厭惡的眼神,這一切都是夏晴柔害的。
顧錦禮,看着眼前的情況也倒吸一口涼氣:“雨昕妹妹,怎麼會在這裏!”
時復勳已經猜到這件事情是時雨昕一手策劃的,只是他不知道時雨昕現在怎麼會在這。
在燈光下,時復勳目光被牆角的小瓶子吸引過去,是心心的香水瓶。
心心,你去哪裏了。
時復勳飛快的掏出手機,點開與夏晴柔聊天的微信,快速的輸入一串文字。
“心心,你去哪了,小女孩,我們找到了,你快點告訴我,你在哪裏好不好?”
“叮咚”在剛剛的房間內。
被時雨昕踢到牆角的手機突然亮起。
時復勳突然意識到什麼,眯了眯頭頂的監控,拿起旁邊的凳子直接將它砸毀。
走到角落,撿起手機,看了眼上面的信息,正是剛剛夏晴柔跟自己求助的手機。
他突然怒吼:“心心呢,心心在哪裏?”
中年男人們時復勳的氣勢震懾的停下動作,面面相視,不明白他說的是誰。
時復勳的眼神直接越過時雨昕,上前抓住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我問你們,心心去哪裏了?”
“你誰,啊......疼疼!”
男人話還沒有說完,時復勳直接反手將他的胳膊扭斷,長腿一伸,直接將他踹倒在地。
時復勳的腳重重的踩在他那骨折的胳膊上,疼的刀疤男齜牙咧嘴的。
“我們不知道什麼心心,只是有人出錢要我們來這裏,把這房間的女人清白毀了,就這樣而已。”
擡頭看了眼面色陰沉的時復勳,刀疤低聲說:“我們到的時候,就只有這個女人被所在這個房間。”
時復勳擡腿,不偏不倚重重的落在刀疤斷裂的胳膊上。
“啊......”男人的慘叫聲迴盪在房間,其餘的男人不由的往後縮了縮。
他的冰冷的眼眸劃過一抹亮光,轉身對顧錦禮說:“這裏交給你來處理,把那個香水瓶收好。”
夏晴柔在林浩的攙扶下,坐到離工廠不遠處的牆角下。
因爲發燒的原因,夏晴柔的整張臉看起來分外紅潤。
林浩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要不我揹你離開,看看附近有沒有醫院。”
夏晴柔無力的擺了擺手,說:“我沒事,就在這裏等着,時復勳他能找到這裏的。”
聽到時復勳的名字林浩有些害怕,放在大腿上的雙手也變的有些不自然起來。
林浩低下頭,猶豫片刻,爲難的問道:“我知道,這事是我不好,但是,你能不能求時復勳放過我,我還要去找的女兒。”
“好。”夏晴柔看在他女兒還小的份上答應他。
沉默片刻夏晴柔苦笑道:“你的女兒,我會幫你找到的,我向你保證她不會有事。”
林浩皺起眉頭:“可是,時雨昕已經知道我跟你聯手害她,她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夏晴柔抿嘴,隨後淡淡的說道:“等救出你女兒你們就去鄉下找個地方隱姓埋名吧。”
“心心,心心,你在哪裏?”突然時復勳的聲音傳到夏晴柔的耳朵。
夏晴柔以爲是幻聽,給林浩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心心,我是時復勳,你快出來啊。”再次傳來時復勳的叫聲,夏晴柔扶着牆體,努力的讓自己站起來。
林浩聽到時復勳的聲音時有些害怕的想躲起來,見夏晴柔艱難的樣子又不忍的折返回去。
伸手扶住夏晴柔往工廠的方向走。
“復勳,我在這裏。”夏晴柔一邊走着一邊迴應他。
時復勳聽到不遠處的動靜,大步往前走,轉角處。
夏晴柔的身影落入時復勳眼眸,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時復勳懸着的心終於落下。
邁開腳步,快步跑向她。
臨近時,他擡起雙臂,將夏晴柔摟入懷裏。
緊了緊環在夏晴柔身上的手臂,想將她融入體內。
許久後,時復勳感受到懷裏女人的異樣,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臉色暗沉:“你身上怎麼這麼燙?”
夏晴柔嘴角微微上揚,說:“地下室太冷了,然後就......”
時復勳眼眸冰冷的掃過一邊的林浩,沉聲道:“是你乾的?”
夏晴柔扯了扯時復勳的衣服,整個身子癱軟無力的靠在他的身上,低聲道:“放過他,他也是被逼的,要不是他救我,只怕現在你見到就是一具屍體了。”
時復勳低頭溫柔將她打橫抱起:“什麼都別說了,我先帶你去醫院。”
在時復勳的懷裏夏晴柔感覺異常的踏實,就在昏昏欲睡時,她突然擡頭看着時復勳問道:“那個小女孩找到了嗎?”
“找到了。”時復勳黑着臉回答。
這女人難道就一點都不知道爲自己着想,病成這樣還在想別人的事。
“那就好。”得到時復勳的回答,夏晴柔沉重的眼皮重新合上。
一晚上沒有睡好,加上生病的原因,夏晴柔很快在時復勳的懷裏睡過去。
時復勳抱着夏晴柔回到車上時,顧秦臻與陳夢吟她們剛好趕過來。
陳夢吟遠遠看見面容蒼白的夏晴柔,心狠狠的收緊,跨步從車上下來。
皺起眉頭,擔憂的問道:“啊沁怎麼了?”
時復勳低頭溫柔的看了夏晴柔一眼,苦笑道:“睡着了。”
繞過陳夢吟,走到顧秦臻年前:“給她檢查下,她身上很燙。”
他從兜裏拿出一顆退燒藥遞到時復勳的跟前,說:“這個給她喫下,等回到醫院再做個全面檢查。”
沒過多久高向榮也開着車,也停到工廠門口,隨後又從後座上抱下來一個小女孩。
“爸爸,爸爸。”女孩下車就看到她爸爸,一邊甜美的的叫着,一邊飛快的朝她爸爸跑過去。
林浩沉悶的臉上露出笑容,蹲下來,展開雙臂,將女孩緊緊的抱在懷裏。
小女孩感受到她爸爸身子再顫抖,仰着頭問道:“爸爸,你怎麼了?是看到我不高興嗎?”
林浩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在女孩的鼻尖點了下,笑道:“爸爸那是見到你太高才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