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吟嘴角劃開了一抹冷意,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我說過孩子的治療費由我出,他的卡,你還是還給他吧,要是被他媽知道我拿了他的錢,他媽還不得殺了我。”

    說到這,她心中的憤怒再次被挑起,冷着臉又道:“再說了,她對不起的人也不是我,這錢要給也是給他前妻和他孩子。”

    顧秦臻很贊同陳夢吟說的話,將卡重新收回錢包:“我會幫你轉交給他的,不過上次過來,他看起來挺憔悴的。”

    陳夢吟嘲諷的笑了一聲:“那也與我無關,自作孽不可活。”

    枉她將他放在心上那麼多年,沒想到卻是自己瞎了眼,想想這些年的期待,就覺得不值。

    這樣的渣男……哪裏配他人的同情。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後面傳來:“陳小姐。”

    陳夢吟猛然轉頭往後看,是一位面容憔悴的女人,從電梯裏走出來,快步的走向她。

    她見過孩子的母親,眼前的女人正是女孩兒的媽媽。

    她轉身,對着孩子的母親微微點頭道:“你好,我過來看看孩子。”

    孩子的母親突然激動的走前,握住了她的雙手,說“陳小姐,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着,女人眼淚流了出來,就要給陳夢吟跪下。

    陳夢吟立刻強勢的將她拉起身,低喝了一聲道:“你這是在幹什麼?有事好好說,按輩分我還要叫你一聲姐,你給我跪下這不是折我的壽嗎?”

    任紫依被她的話喝住了,趕緊搖頭擺手,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雯雯要不是陳小姐,怕是早就……”

    “任姐,只要雯雯身體康復,那我付出的就值得,你不用感到有心理壓力,好好照顧孩子。”

    任紫依聽到這番話,感動的捂着嘴大哭。

    陳夢吟擡手,在她的背上輕拍,然後從包裏拿出紙巾遞給對方。

    任紫依接過紙巾後,便別過身子,將淚水擦去,等她冷靜下來後,陳夢吟才道:“聽顧醫生說,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孩子再過十天半個月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你也別太擔心。”

    任紫依擡頭看向對面站着的顧秦臻,致謝道:“這幾天,是顧醫生沒日沒夜的守着,顧醫生今天不是說要回家休息的嗎,你怎麼還在這裏。”

    陳夢吟一愣,猛然轉頭看向顧秦臻。

    她這兩天一直在關注夏晴柔的事情,根本沒有去關注其他人,也不知道顧秦臻在夏晴柔失蹤期間,一邊要安慰陪伴她,一邊還要回醫院照看任雯雯。

    “顧醫生,你最近都在醫院過夜?”

    “對呀,只要有空就會過來看着雯雯,寸步不離的守着,真的很感謝顧醫生。”任紫依面露着濃濃的感激之色。

    顧秦臻點了一個頭:“分內之事,不足掛齒。”

    他對上了陳夢吟的眸子,抿了抿嘴,微微點了一個頭,又道:“前幾天雯雯情況不是很穩定,我就留在醫院了。”

    “那你幾天沒休息了呀。”

    “做醫生不是什麼閒差。”

    所以,就是不告訴她,幾天沒好好睡一覺了,她就說他黑眼眶有些重。

    想到這,陳夢吟也坐不例證了,站起身說:“任姐,我先回去了,孩子有什麼事給我電話。”

    “好,麻煩你們了。”任紫依起身我,正要送陳夢吟去坐電梯,走廓的盡頭就傳來了一道尖銳的叫罵聲:“你這個賠錢貨,竟敢騙我兒子的錢,那可我兒子的媳婦本啊!”

    三人同時扭頭,就見陳母拿着一個大掃把氣勢洶洶的往她們這邊。

    顧秦臻見狀立馬將陳夢吟護在身後,面色陰沉的盯着陳母。

    顧秦臻與陳夢吟兩人在一起,陳母更加確信陳夢吟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心中怒火越燒越烈,臭罵道:“好啊,陳夢吟,你真是夠不要臉的,把我兒子騙的神魂顛倒的,自己卻在這裏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的,活這麼久我就沒有見過像你這麼賤的女人。”

    說話的同時,陳母還不忘加快腳步,恨不得將眼前的幾人撕爛成碎片。

    陳夢吟上前將顧秦臻往後拉了拉,眼睛卻死死的盯着陳母:“你看着孩子她媽,交給我,我就不信她還能拿我這麼着。”

    陳母提起掃帚就要往陳夢吟的身上打,剛剛落下卻被陳夢吟緊緊的攥在手裏,順手將掃把一拽。

    陳母一個倉猝,步伐不穩的向前走了幾步,差點摔趴在地上。

    陳夢吟冷笑一聲說:“還以爲陳母有多大的本事,原來,只不過是一個連掃把都抓不緊的老婦女而已。”

    陳母穩住腳步後瞪看陳夢吟,憋紅着一張臉,明顯是被她的話給氣到了。

    “小人,竟然敢推我,老孃今天不好好收拾你,我就不姓陳。”說着陳母,擼起衣袖伸出爪子就往陳夢吟的方向衝去。

    就在陳母的爪子要落到陳夢吟身上時,她的身子往旁邊側了一下。

    陳母直接撲空,身子慣性的向前衝,她的雙手在空中揮舞着,試圖抓住什麼,能讓她不摔倒的東西。

    就在陳母幾乎要穩住身子的同時陳夢吟伸出一隻腿,在她的腳下勾了一下,陳母重重的趴到在地上。

    陳母齜牙咧嘴的抱着自己的膝蓋,疼的在地上打滾。

    看着周邊圍上來看着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陳母將計就計,直接坐到地上不起來,拍着腿,哭喊道:“哎呀,來人啊,都過來看看,家門不幸,娶了個不孝順的兒媳婦,騙走我兒子所有的錢給這個小白臉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動然推我。”

    說着陳母低頭裝作一副難過抹淚的模樣。

    周邊人不知道什麼情況,但看着幾人的樣子,確實比較像陳母所說,人羣中比較年長的那些長輩,平時沒少受自家媳婦的氣,紛紛站出來替陳母打抱不平。

    “這位小姐,看你長的斯斯文文的,有什麼事情不能回家坐下好好說,怎麼能動手打自己的婆婆呢?”

    “就是啊,就算婆婆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也不能動手打人啊,更何況還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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