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柔點頭應下。
護士指着裏面的一張牀說道:“夏小姐你先躺在那,我準備好東西就過來。”
夏晴柔躺好後,護士推着車子到牀尾,拿出消毒藥水用棉籤蘸着,在她手臂的皮膚上擦了擦。
隨後拿出血袋,另一邊的針頭快速的紮在夏晴柔的血管。
護士弄好後交代道:“你先躺着休息一會,要是有頭暈噁心這些不適的地方,記得馬上告訴我。”
“好。”
護士一直守在夏晴柔的身旁,沒過沒過多久她的聲音再次響起:“夏小姐已經抽了200cc了,你確定還要繼續抽嗎?”
夏晴柔睜開雙眼,毫不猶豫的說道:“繼續抽。”
護士皺了眉頭,繼續抽。
血量抽到300cc的時候夏晴柔感覺一陣頭暈,胸口也是悶悶的。
暗暗的咬了咬牙,繼續堅持。
護士看夏晴柔的臉色蒼白,立馬終止了對她的抽血。
回過頭有些生氣的問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失血過多是很危險的。”
說完的同時,護士還不忘往夏晴柔的嘴裏塞一顆補血藥。
夏晴柔感覺頭沉沉的,重新閉上眼睛:“我在這裏休息一會,如果時復勳問了,就說我抽血睡着了,你不忍心叫醒我。”
護士看了面色蒼白的夏晴柔,點頭道:“好,那我就先把這血送進去。”
另一邊的時復勳久久未見夏晴柔出來帶着兩個小傢伙往化驗室走去。
時復勳見迎面而來的護士問道:“我老婆呢?”
護士:“夏小姐她在裏面睡着了,你們進去看看她,我先把血送到急救室裏面。”
時復勳大步朝化驗室走去,兩個小傢伙緊跟其後。
他們進去的時候夏晴柔已經從病牀上起來,從包裏拿出一張淺色的口紅塗上。
媽咪。”兩個小傢伙見到夏晴柔異口同聲的叫到。
“小沁,小暄,你們怎麼跑過來了?”
夏小沁奶聲奶氣的說道:“媽咪,你進來好久都沒出來,我們好擔心你,就跟爹地一起過來找你了。”
時復勳眼眸掃過夏晴柔的脣瓣,眉頭深鎖:“心心,你抽了多少血?”
她對上他的眼眸,笑道:“只抽了300cc,本來想多抽點的,護士不讓。”
時復勳臉色一沉:“你怎麼讓她抽那麼多?”
夏晴柔握住時復勳的手,說:“我只是想讓自己心裏好受點,在他最難的時候能爲他做點什麼。”
聽了夏晴柔的話時復勳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一些。
夏晴柔揪着他的衣袖,搖了搖,撒嬌的說道:“好啦,你別生氣,我向你保證以後肯定會好好愛惜自己。”
停頓片刻,夏晴柔繼續說道:“我們出去吧,萬一有什麼緊急情況醫生找不到我們。”
四人房回到搶救室門口,就聽見樓梯道傳來一陣“噠噠噠...”高跟鞋的聲音。
他們同時扭頭看向聲音處,董雅愛與夏晚柔的身影落入他們的眼簾。
董雅愛扶着夏晚柔快步走向急救室。
看到座椅上的兩個小傢伙時,夏晚柔的眼眸閃過一抹陰鷙。
“夏晴柔,爸爸好端端的怎麼就會變成這樣?是不是醫院不給我們打電話,你就不準備告訴爸爸現在的情況這麼危及?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夏晚柔情緒激動的衝向夏晴柔。
剛抽完血的夏晴柔,擡頭掃了她一眼,抿嘴不語。
時復勳將她緊抱在懷裏,目光犀利的盯着夏晚柔。
夏晚柔見時復勳這麼關心夏晴柔的樣子,心中越發的妒忌:“時......”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對上時復勳森冷的雙眸,夏晚柔暗暗的咬了咬牙,不甘心的改口道:“大哥,這麼晚了你怎麼也在這裏。”
時復勳話語沒有一絲溫度的說道:“我陪我的女人,不可以嗎?”
從時復勳的嘴裏聽到“我的女人”這幾個字,夏晚柔心中嫉妒的發狂,暗處攥緊雙手。
夏晴柔憑什麼隨隨便便就能得到時復勳的柔情,而自己陪在時復勳的身邊卻什麼都沒有得到!她將這一切錯都怪到夏晴柔的頭上,發誓,她所受的,一定會讓她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夏晚柔故作好意的問道:“大哥,她和孩子的事情,媽知道嗎?”
時復勳掃過夏晚柔,語氣冰冷的說:“我的私事,任何人都無權過問。”
夏晚柔臉上浮現一抹得意:“可是,媽畢竟是時家的當家主母,沒有她的同意,夏晴柔是進不了時家的大門的。”
時復勳眯着眼睛,語氣更是冰冷:“夏晴柔的名字是你能直呼的嗎?叫她大嫂!”
夏晚柔身子一怔,不敢相信的問道:“大,大哥,你說什麼?你讓我叫她大嫂!”
時復勳溫柔的看了眼夏晴柔,擡頭,一字一句的冷吐:“我跟她已經是合法夫妻!”
“嗡”的一聲,夏晚柔腦袋空白,猛然的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時復勳與夏晴柔兩人。
“這......不可能,大哥你騙我的對不對?”夏晚柔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走前幾步,雙手揪住時復勳的胳膊,用力的搖晃:“大哥,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你不能娶她。”
你應該娶的人是我,我還懷着你的種!夏晚柔心中不滿的控訴道。
夏晴柔眼眸一沉,掙開時復勳的懷抱,上前一步,然後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夏晚柔的臉上。
“啪!”
“夏晴柔,你憑什麼打我!”
“夏晚柔,就憑你公然吸引我男人,企圖傷害我的孩子!還有爸爸的事情,你敢說不是你乾的。”
雖然她把證據都銷燬了,但是從許特助調查的結果來看,所有的疑點都指向夏晚柔,夏晴柔還沒找到她算賬,她還敢在這裏囂張跋扈。
她捂着自己的臉,面目猙獰的低吼:“夏晴柔,你少往我身上抹黑,你說是我做的有本事你就把證據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