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跑纔是傻瓜,我纔沒有這麼笨。”

    “你這小短腿,最好就跑快點。”

    兩個小傢伙在搶救室外,一個追,一個跑,讓原本安靜的走道頓時變得熱鬧起來。

    看着兩個小傢伙打鬧,夏晴柔坐回座位,緊張的心也稍微放鬆了一些。

    時復勳坐到她的身旁,長臂一伸將她攬在懷裏:“累了吧,休息一會。”

    “我沒事,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脫離危險。”夏晴柔的頭靠在時復勳的肩膀上。

    他在夏晴柔額頭啄了一下,心疼道:“該做的我們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給醫生吧,你也別太擔心。”

    “知道,但我還是希望他能救過來。”夏晴柔的目光落回兩個小傢伙的身上。

    “小沁小心。”夏晴柔驚呼一聲。

    “啊......誰這麼不長眼。”

    “哎呀。”

    夏小沁跌坐到地上,捂着額頭,仰頭就見夏晚柔滿臉厭惡的盯着自己。

    夏小沁下意識的縮着腦袋,往後退了退。

    夏小暄跑上前將她從地上拉起:“小沁,別怕,有我在。”

    夏晴柔猛的從凳子上站起來,時復勳聽到動靜扭頭就看到夏小沁坐到地上。

    “你坐着休息,我去。”時復勳伸手將她按回座位。

    隨後大步走向夏小沁,彎腰直接將她從地上抱起。

    溫柔的問道:“小沁,傷到哪裏了?”

    “爹地,這裏好疼。”夏小沁有些害怕了夏晚柔一眼,指着額頭說道。

    不等時復勳開口,夏晚柔搶先說道:“大哥,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我的。”

    時復勳目光森冷的掃向夏晚柔:“你長眼睛幹嘛用的?”

    “啊?”夏晚柔疑惑的看着他。

    夏小暄板着一張臉說:“爹地,我跟小沁在這裏跑着玩,是大姨突然跑出來,小沁纔會撞到她的。”

    他眼眸一寒,語氣冰冷的說:“跟我女兒道歉。”

    夏晚柔深鎖眉宇,不甘心的反駁道:“大哥,真的不是我,不信你問她。”

    她扭頭瞪看夏小沁,低吼道:“你快說啊,告訴你爹地,是你自己撞我的。”

    夏小沁紅着眼睛揪住時時稱的衣襟,害怕的將臉埋在他的胸前。

    夏晚柔氣急敗壞的上前去扯時復勳懷裏的夏小沁。

    手還沒朋友她,時復勳陰沉的臉越發冰冷,直接將她的反扣到背上:“你想做什麼?”

    “啊......”夏晚柔手被扭到背後,直接被時復勳抵到牆角。

    “明明就是大姨走路不看路,還想賴小沁,要是大姨走的快一點,踩到小沁,讓她受傷了怎麼辦。”夏小暄在時復勳的身後,面無表情的說道。

    “小暄,你在胡說什麼,明明就是你們自己打鬧不看路,你媽就是這麼教你們騙人的嗎?”

    夏晚柔臉突然被緊緊的按到牆上,大聲嚎叫:“大,大哥,我,我錯了。”

    “你應該道歉的人不是我。”時復勳加大手上的力度,聲線冰冷的說道。

    “啊...疼...”

    “小沁,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你的。”

    “再說。”

    “都是我眼睛瞎,撞到你,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

    “還有!”時復勳的聲音再次響起。

    “還...還有就是對不起心心,我不該這麼說她,是我嘴賤,是我胡說,是我口無遮攔。”

    “掌嘴五十!”時復勳鬆開她。

    夏晚柔捂着被擦紅的臉,靠在牆角,身子有些顫抖,不甘心的說道:“大哥,我......”

    “是要你自己打,還是要我讓人打?”他眼眸一寒,不帶任何感情的冷吐。

    “我自己打。”夏晚柔暗暗的咬緊牙關。

    “啪......”

    “不夠用力。”

    “啪......”

    “沒喫飯嗎?”

    “啪......”

    “許琮,叫五號過來。”

    片刻,許琮帶着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過來。

    夏晚柔盯着他臉上駭人的刀疤,雙手不安的攥緊了衣裙,下意識的往牆角退了退。

    “不,不不,大哥,我,我我自己來。”眼看着男人的逼近,夏晚柔支支吾吾的說。

    時復勳抱着兩個小傢伙直接往夏晴柔走去。

    “啊......”

    身後傳來夏晚柔的一陣慘叫……

    “啊......大哥,我,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夏晚柔一邊大聲嚎叫着,一邊求饒。

    被五號幾個巴掌打下去,夏晚柔頭暈眼花。

    董雅愛在走道的角落聽到夏晚柔的聲音,急匆匆的走近一看,只見她的半邊臉已經被打的紅腫起來,鼻子也流了一行鼻血。

    “你們在幹什麼?”董雅愛上前抱住夏晚柔,對她們怒吼道。

    男人轉身面無表情的隊時復勳說道:“時總,五十下已經打完了。”

    時復勳擺了擺手:“嗯,你們先下去吧。”

    “你們憑什麼打我女兒,時復勳,她可是你的弟妹,你這樣對她,就不怕有一天子琛醒了怪罪你嗎?”董雅愛怒紅的雙眼,朝時復勳咆哮道。

    時復勳冰冷而犀利的眼神掃過董雅愛和夏晚柔:“這就是欺負我孩子應得的懲罰,要不是看在我二弟的份上,她早就被我碎屍萬段了!”

    “你壓根沒有將奶奶放在眼裏。”董雅愛咬牙切齒的說。

    時復勳眼眸一沉,眸光淡漠的掃過滿臉威脅的董雅愛,語氣薄涼的說:“時家的人,任何時候都是按規矩辦事,身爲時家的主母,更應該以身作則。”

    “呵呵...時復勳,好一個按規矩辦事,你敢說你處處針對柔柔,不是爲了報私仇。”董雅愛不甘心的反駁着。

    時復勳一字一句的冷吐:“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董雅愛氣急敗壞的瞪看時復勳。

    “媽......”夏晚柔狼狽不堪的鑽進董雅愛的懷裏,眼淚像開了閘一樣往外涌。

    “柔柔,不是讓你離他們遠點的嗎?你怎麼就不聽。”董雅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低喝道。

    夏晚柔委屈哭訴着:“媽,我,我沒有,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做。”

    她一邊說,一邊還用眼睛時不時的撇看時復勳,生怕說出什麼讓他不高興的話,再借此懲罰自己。

    董雅愛扭頭看了眼搶救室的門,拉起地上的夏晚柔:“走,媽帶你回家去。”

    “媽,我,我不回去,我不要這樣回去。”夏晚柔突然扯着董雅愛,不起身,哭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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