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夏小沁輕輕喚着,將食指放入口中,委屈的咬着,黑黝黝的大眼睛充滿着祈求。

    夏晴柔被她叫的心裏又綿又軟,沒好氣的說道:“真是拿你沒有辦法,只能喫一個哦。”

    要是換做平常夏晴柔肯定不會答應,念在不久後她們就要離開自己,就當是離別前的小聚,過過她們的嘴癮。

    “媽咪,最好了。”夏小沁眼前一亮,討好的說道,然後讓時復勳將自己放下來,

    跑到夏晴柔的跟前,肉乎乎的小手再次抱上她的腿。

    粉撲撲的小臉在她的褲子上又拱又蹭的,許久後才放開。

    賣萌的在夏晴柔的跟前,捂着肚子,嘟嘴說道:“媽咪,我好餓了,什麼時候可以去喫飯飯?”

    夏晴柔伸出手放在她的頭頂,故意將她的頭髮揉亂,失笑道:“好了,想喫冰激凌就直說,別以爲媽咪不知道你心裏的那點小九九。”

    被發現心中的小心思,夏小沁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

    然後突然跑到夏小暄的面前,拉着他的說道:“哥哥受傷了,不能餓肚子,不然傷口會癒合的比較慢!”

    夏小暄額角三道凌厲的黑線直接垂下,將自己的手抽出:“我又不是盾牌,幹嘛老是拿我擋箭!而且我怎麼沒有聽說餓肚子會對傷口癒合不好?”

    夏小沁雙手環在胸前,擺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說道:“有啊,電視上說的,喫飽了纔有力氣減肥,那跟喫飽了纔有力氣癒合傷口不是一樣的嗎?”

    看着兩個小傢伙打鬧的模樣,時復勳的眼眸閃過一道柔意。

    夏晴柔招了下手,說道:“好了,走吧,我們去喫飯,你們兩個過來跟外公打聲招呼再走。”

    兩個小傢伙聽後的走到夏國行的病牀邊。

    異口同聲的說道:“外公,我們要去喫飯了,改天再過來看你喲。”

    說完便走到夏晴柔的身邊,一同出了病房。

    走到門口時夏晴柔還回頭看了夏國行一眼。

    四人出了病房後,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夏晴柔多心了,總感覺身後有一雙眼睛盯着她們看。

    脊背升起一抹涼意,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環視了一圈,只見走廊上除了幾個走動的護士和家屬並沒有發現熟悉的身影。

    發現身邊女人的異常,時復勳問道:“怎麼了?”

    夏晴柔擡頭看了眼時復勳,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可能是多心了。”

    時復勳目光冰冷的回過頭看了眼,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纔有這樣的錯覺,他同樣也有。

    警覺的伸手將她摟進懷裏,聲音低沉的說道:“嗯,我們走吧。”

    一家人坐着電梯離開後,一道纖細的身影才緩緩的從暗處走出來。

    犀利的眼神眯了眯看向夏國行的病房。

    秋在這裏潛伏了很久,早就摸清了夏國行的護理時間。

    她換上了一身的護士服,推着車子,緩步朝夏國行的房間走去。

    快到門口的時候將事先準備好的香水瓶打開。

    “證件!”夏國行病房門口的保鏢六號將她攔了下來,語氣不帶一點情感。

    秋的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擡起灑過迷失香的手,將證件遞到六號的面前。

    六號聞到淡淡香味,眉頭緊促,直接抓住女人的手,將他胳膊扭到背後,冷喝道:“你是誰?章幹什麼?”

    秋的身子一怔,見這個迷失香沒有對他沒有效果。

    便故作驚慌的捂着胳膊,大叫道:“我是給夏先生做護理的護士啊,你這人怎麼這樣,調戲不成,就下黑手。”

    見周邊的人圍了上來,從眼裏擠出一行眼淚,說道:“你快放開我,要是耽誤了給夏先生換藥水,出了什麼岔子,你擔的起這個責任嗎?”

    有之前五號與三號的經歷,整個雷霆的人都進行了一次關於迷煙的培訓。

    所以剛剛六號發現不對勁的時候立馬閉氣,並沒有吸進去多少。

    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管她說什麼,六號都是面無表情的抓緊她。

    而他的另一隻手在暗處快速的按下了內部求助器。

    周邊的人見六號死死地抓住秋,胳膊的地方已經是發紅發紫了。

    有人看不過去,便上前勸阻道:“你看你把這姑娘的手腕都抓紫了,你快把手鬆開。”

    “是啊,能在這裏面住院的病人,非富即貴,要是耽誤了裏面的病人治療,你主子怪罪下來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喫。”

    衆人七嘴八舌的說着,可六號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彷彿這一切與他無關。

    秋幾次嘗試都沒有掙脫,暗暗的咬了咬牙。

    紅着眼眶,委屈的說道:“拜託你們幫幫忙,我的手好痛,這個人就是個瘋子,”

    衆人見她一個姑娘家,長得也算水靈,應該不會是什麼壞人。

    反倒是六號一臉的凶神惡煞的模樣,油鹽不進一直抓着小護士不放。

    其中有幾個男人想要上前去將六號的手弄開。

    剛走了幾步,六號低沉又冰冷的嗓音響起:“誰敢過來試試......”

    一句林短的話語,配上六號高大壯實的身材,強大的氣場直接將幾人震懾的退回了原地。

    秋的心中隱隱不安,見沒有人敢上前幫忙,便直接將手中的迷失香直接都撒了出來。

    她就不行,這裏這麼多人,打不他一個保鏢!

    看周邊圍觀的人,眼神漸漸的變的空洞,秋張嘴開始控制:“把我身後的男人弄死,還有病房裏的男人也不要留。”

    人羣聽到秋的指令後,好像是無腦的傀儡一樣,紛紛向六號的方向走去。

    “該死。”六號低罵一聲,他的眉頭緊緊皺起,抓着秋的那隻手更加用力。

    用另一隻手將圍上來的人打開,一邊還要防止被人偷偷闖進病房,傷害到夏國行。

    就算六號再厲害,一個人,一隻手也有些應付不過來。

    許久後他氣喘吁吁的擋在病房的門口,任由那些人怎麼捶打都不放他們進去。

    在他的意識中,任務,比他的命還要重要,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他就不會放走手中的女人,更不會讓人進去傷害夏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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