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夏晴柔的聲音如同蚊子細叫。
時復勳雙眸看着再次入睡的夏晴柔,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有些不捨的在她脣瓣啄了一下,隨後拿起散落在地上的外套,穿上便轉身出去。
動作輕柔的將門關上。
轉身的同時,他深情的瞳眸頓時也換上了以往的清咧。
許琮在書房等候,見時復勳過來,拿着手中的資料迎了上去,恭敬的說道:“時總,秋已經被抓回來關在地下室了。”
聽到秋這個字眼,時復勳的冷眸一緊,聲音冷咧的說道:“帶我去。”
“是。”許琮轉身在前面帶路。
一邊走着一邊對時復勳說道:“之前收購的那塊地,從動工到現在每天都有人聚集去那鬧事,這件事應該是有人刻意謀劃。”
“珠寶那邊的很多訂購過的用戶這幾日也不停的有人上門要求退貨。”
“城西的那家中式餐廳,被爆出有人吃了裏面的飯菜中毒。”
“......”
許琮將近期公司發生的重大情況都一一與時復勳給報道了一遍。
時復勳輕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在暗中把證據都先找好,這些事情不用刻意去管,讓它繼續發酵。”
“知道了。”許琮快速的應下。
作爲時復勳多年以來的特助,許琮自然清楚他想要做什麼。
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後一臉認真的說道:“內部戰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
時復勳冰冷的眼眸劃過一抹笑意,伸手在許琮的肩膀豪邁的拍了拍:“放心,從上任那天起我就在爲今天準備。”
許琮從時復勳的眼裏看到了堅定和自信。
他欣慰的一笑,還記得剛開始擔任他的助理時,他的眼底總是會不經意就浮現孤寂。
後來的他看淡時家的冷暖,雙眸充滿了冷咧。
以許琮對他的瞭解,那些只不過時他對自己的一種保護而已。
如今的他卻不需要再隱忍,那份自信,是打心底散發的。
許琮回過神來:“還有我。”
“嗯。”時復勳點了點頭。
兩人說着,很快就來到了地下室。
看守地下室的人,見時復勳親自過來,恭敬的招呼道:“時少。”
“打開。”冰冷的說道。
“是。”看守的人員快速的將門打開。
時復勳冷眸散發出冰冷的光芒,透過那扇門看向地上的秋。
此時她的衣冠襤褸,衣服上到處佈滿鞭痕和血漬。
身上的皮膚可以用體無完膚來形容。
時復勳推門而入,原本在拷打秋的幾人,立馬停下手中的動作,說道:“時少。”
“從她嘴裏得到了什麼消息?”時復勳聲音冷到極點的問道。
這讓原來就寒冷的地下室,瞬間如同結上了一層厚厚的的冰霜。
讓室內的溫度頓時下降到零度。
“能用的都用上了,她什麼都不說。”監考人員回道。
時復勳眼睛一眯,又冷冷的掃看了幾人一眼。
就在時復勳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
秋聽到動靜醒來,就見時復勳站在自己的不遠處,想到她的弟弟此時正在危險中。
她頓時將心中所有的怒火和怨氣都發到時復勳的身上。
她猛的朝他撲了過去,竭盡全力的怒吼道:“時復勳,你別高興的太早,就算你抓了我一個人,還有更多的人會來要你的命,夏晴柔和你兩個孩子的命。”
說到這,秋突然仰天長大笑起來:“你以爲你一個人就可以一手性遮天,可那麼多人想要你們不好過,就算你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危險都躲過去。”
“還有,你要是識相,最後就把我放了,不然時家主母知道了,她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秋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謾罵着,無非就是想要將時復勳給激怒,給她一個痛快。
可自己說了這麼多,眼前的時復勳卻目光淡然,面無波瀾的看着她。
這讓秋感覺此時的時復勳比他生氣時的模樣要更加恐怖。
她的身子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張嘴想要再繼續辱罵他,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時復勳往她跟前走了一步,從上往下的看着她,冷聲問道:“你有一個弟弟,腦子有點問題。”
秋猛的擡頭,驚訝的看着時復勳,,隨後回過神來,說道:“你怎麼知道?”
時復勳冷笑了一聲:“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你肯老老實實的跟我們合作,我就可以保證讓我的人把你弟救出來,並且事後,我會送你們到安全的地方,過你們安定的生活。”
秋聽了時復勳的話以後,一雙充滿憤怒的雙眸變得柔和了下來,劃過一抹光亮。
但,很快就消失不見,如同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同時,她又想起時雨昕的威脅,眼眸不由的黯淡了下來。
她開口低落的聲音中藏着絲絲的期待:“今天的事情是時雨昕的安排,我弟弟現在在她的手中,我太陽下山前沒有把任務交付給她,恐怕一切都晚了。”
說着,秋便打算咬舌自盡。
被時復勳發現,他朝身邊的人甩了個眼神。
那人上去一拳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臉上。
“嘔~”頓時一口鮮血從她嘴裏吐出。
時復勳冷聲道:“想死,不是你說了算。”
他的話語一出,秋的心顫了顫,頓時揪了起來,如同被人用千百斤的重錘砸了一下。
頓了頓,秋回過神來,硬着臉皮說道:“落在你們手裏,還不如死了。”
時復勳回頭朝許琮看了眼。
許琮會意,點了點頭,拿出手機上前,將相片遞到秋的面前。
秋看着照片中的人,猛的瞪大雙眼,結結巴巴的問道:“他,他,他現在,在哪裏?”
許琮擡頭什麼情感的開口道:“他目前很安全,接下來他的命就要看你怎麼選了,你要是現在自殺了,那他也馬上就會下去陪你。”
說話的同時,許琮收回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