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魂有沒有被我勾走?”時復勳將自己的頭埋在夏晴柔的肩膀上問道。

    夏晴柔用手肘重重的撞了一下他的肚子,紅着臉說道:“勾走了,滿意了吧?”

    聽到她的答覆,時復勳臉上的笑意更深,深邃的雙眸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頓時染上了一抹暖意。

    時復勳頓了頓,在她的耳邊喃喃的說道:“我也是。”

    她自然明白時復勳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嘴上卻故作不明所以的問道:“你也是什麼?”

    “如果沒有你就沒有完整的時復勳,你就是我的主魂。”他的低沉的聲音在夏晴柔的耳邊響起。

    “油嘴滑舌,誰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蟲。”夏晴柔故作淡定的說着,但臉上卻漾起甜甜的笑容。

    他將夏晴柔所有的表情都看進眼裏,抱住她的雙手,下意識的緊了緊:“有你在,真好。”

    時復勳很少向她說這些告白的話,卻總是用行動去證明他對自己的感情。

    當這些從時復勳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她心裏還是會忍不住的動搖,一股暖意頓時涌了上來。

    她下意識的伸手放在時復勳的手背上,緊了緊,無聲的告訴他,自己跟他想的一樣。

    時復勳低頭看了眼夏晴柔放在自己手背的那隻小手,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就像是初春的陽光一樣格外的溫暖。

    就在此時。

    夏晴柔的手機突然響起。

    時復勳快速的找到她的手機,摸了出來,給她滑動了接聽按鍵放在她的耳邊。

    夏晴柔輕聲說道:“喂。”

    電話那頭的陳夢吟聽到她的聲音以後,高興的問道:“啊沁,你的眼睛怎麼樣了?”

    “我沒事,顧醫生說他能讓我的眼睛恢復成以前那樣,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夏晴柔含笑說着。

    突然她又想到什麼,隨口問道:“對了,今天你怎麼走的這麼匆忙?是不是公司發生什麼事情了?”

    陳夢吟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我現在正在顧書明的家裏,我跟他約好一起去醫院看陳意發。”

    “看他?你原諒他了?還是?”夏晴柔疑惑的問道。

    陳夢吟習慣性的搖了搖頭,咬脣說道:“不是,他,他出車禍了。”

    “他傷的怎麼樣?你去看他的時候還是注意安全,畢竟他那奇葩的媽媽指不定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夏晴柔有些驚訝的說道,一邊還不忘關心的囑咐。

    陳夢吟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力的說道:“他當場死亡,我就是過去看看,送他最後一場。”

    夏晴柔知道此時陳夢吟的心情,那些安慰的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支持她想做的一切,她笑着開口道:“這對於他來說可能也是一種解脫,你也別太難過。”

    “嗯,沒事,我是誰啊,要什麼樣的男人沒人,我就去過去看看,看完後我今晚回來陪你。”陳夢吟一臉豪爽的說着。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些婆婆媽媽感性的話了。

    夏晴柔知道陳夢吟也不想讓自己擔心,便含笑說道:“沒事就好,等你回來,我會讓我家這位給你留門的。”

    “你的眼睛真沒事?要不要我把顧書明晚點也一同帶過來?再給你檢查檢查?”陳夢吟還是有些不放心。

    “顧醫生的醫術你還不放心,你就別讓顧師兄來回跑了,他最近也挺忙的,讓他有時間還是好好休息休息。”

    她的身邊有粘着這麼一位帥氣的東亞醋王,夏晴柔實在是不敢沒事就給他的醋缸裏添醋。

    畢竟時復勳喫起醋來,林直就是畜生不如!

    所以她還是能避嫌就避嫌。

    陳夢吟看了眼不遠處的顧書明,最後還是輕聲說道:“可是顧書明他也挺關心你的眼睛。”

    想到顧書明以前對她們的那些照顧,夏晴柔就感覺自己欠了他很多,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報答。

    夏晴柔抿嘴笑道:“替我謝謝顧師兄,改天我眼睛好些了再請他喫飯。”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陳夢吟無奈的迴應。

    “嗯,你們去看他也要注意安全,他媽剛剛失去兒子,保不準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和說一些難聽的花。”夏晴柔再次交代道。

    陳夢吟故作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好了知道啦,你現在就跟那些長舌婦一樣,囉嗦。”

    隨後有繼續笑着說道:“好了,我不打擾你跟你家那位的美好時光了,免得他一會又冷的跟個會行走的大冰塊一樣,走到哪凍到哪,要冷死人。”

    說完還不等夏晴柔反駁,陳夢吟便快速的將電話直接掛斷了。

    陳夢吟收起手機後便回頭看着顧書明無奈的攤開雙手:“都說嫁出去的女人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難收~”

    顧書明把包好的藥直接塞到陳夢吟的手上,淡淡的說道:“這是給啊沁調理身體的藥,用砂鍋熬,放三碗水,中火煮開後再用小火熬半個小時,連續熬製兩次,然後倒在一起,分成兩次服用,早晚各一次。”

    陳夢吟嘴角抽了抽,腦子卻像打結了一樣,大叫道:“你就不會寫到紙上再給我嘛?這麼長我那裏能記住。”

    他回頭又把剛剛的煎熬方法說了不急不慢的又說了一遍。

    他見陳夢吟還是一臉沒有打算要記住的意思,隨後又在她的耳邊重複道。

    直到顧書明把煎熬的過程跟她重複了第n加一遍,陳夢吟纔沒有辦法的強行讓自己記住。

    從此,她對顧書明有了新的評審,就是特別犟,跟頭驢似的。

    以前陳夢吟總感覺顧書明是一個什麼都不在乎的人,也從來不會跟別人計較太多,今天他才發現,原來顧書明很較真,特別是對自己在乎的人,更是計較的厲害。

    她下意識的開口問道:“顧書明,你是屬驢的嗎?”

    顧書明擡頭臉上的笑意不減,淡淡的問道:“十二生肖什麼時候加了驢?夢吟,你的語文水平真的越來越不好了,我建議你報個補習班好好學學。”

    “沒點幽默細胞,難怪你沒有女朋友。”陳夢吟無奈的起身,直接從他的身邊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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