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澤海故作生氣的拍了拍蘇琪之的手,教訓道:“誒,琪琪都是一家人怎麼能這樣說話,快跟婉嫺道歉。”
“不用了,我受不起。”容婉嫺的目光冷冷的在她的身上掃過。
時澤海見狀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而是環視了一圈自己周邊問道:“你不是說子琛醒了嗎?他現在在哪個病房?”
容婉嫺的眼睛特別颳了蘇琪之一眼,隨口說道:“你既然還有事情要辦,還是改天再見子琛吧,我不想他剛醒來就被氣的有暈回去。”
“那琪琪一會在門口等等不是一樣的嗎?”時澤海看着兩人見面就開始掐,忍不住的有些頭疼道。
蘇琪之聽後嘟起粉色的小嘴,不依道:“澤海,我一個人在外面等,我害怕。”
容婉嫺見此,轉身準備離開。
時澤海的臉立馬拉了下來,回頭對蘇琪之說道:“你先自己回酒店去。”
蘇琪之的腳步頓了頓。
見他有些動怒的模樣,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她還是咬脣故作乖巧的說道:“知道了,澤海你也早點回來。”
看着遠去的兩人,蘇琪之氣的直跺腳,默默的將今天的事情記到心裏。
蘇琪之站在原地直到時澤海的身影消失不見,她才憤憤然的轉身離開。
而容婉嫺見時澤海爲了自己將蘇琪之甩下後,嘴角不動聲色的勾起一抹笑意。
聽着身後時澤海的腳步聲,快到她身邊的時候,容婉嫺的腳下有意的崴了一下。
“啊......”她驚呼一聲便朝旁邊倒去。
時澤海眼疾手快的向前邁了一大步,伸手將她直接抱在了懷裏,低頭紳士的笑道:“你要什麼時候才能學會走路不摔倒。”
“反正摔死了也沒人心疼。”容婉嫺的話語透着一絲的撒嬌道。
都說男人有徵服欲,看着時家主母這麼高高在上的女人被自己征服,時澤海的臉上澤劃過了一抹高興的神情。
“我心疼,這要是摔傷了那可怎麼辦好?”他話語滿滿的喜歡,寬大的手掌,輕輕的放在她的腰間撫摸了一番。
容婉嫺的身子一怔。
但是爲了能討好眼前的男人,她伸出一隻胳膊摟住他的脖子,嬌氣道:“老沒正經。”
說着她便順勢要站起身來。
可腳剛沾到地上容婉嫺臉就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啊......”
她低低的哀嚎了一聲。
時澤海立馬擔憂的上前察看道:“你的腳腫了,我帶你去看醫生。”
說着他便上前直接將女人抱在了懷裏。
可容婉嫺卻伸手推了推他,低低的笑道:“別鬧,這樣別人看着多不好。”
“而且子琛知道你要來一直在病房裏等你,我們還是先進去看看他吧。”容婉嫺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潤。
見她這幅含苞待放的嬌羞模樣時澤海心裏升起一抹暖意。
時澤海忙說道:“好,咱們先去看看子琛,這麼久沒見了,也該去看看。”
可時澤海的大手卻將她緊緊的抓住,含笑說道:“哪個病房,我抱你過去。”
說着他便一手放在容婉嫺的腿上,一手放在她的腰上,將她直接打橫抱起。
“啊...”容婉嫺低低的驚呼一聲。
然後下意識的伸手揪住他的衣服。
時澤海的嘴角微微上揚,然後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片刻後,容婉嫺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貴賓病房說道:“就是是那個1號貴賓病房。”
他輕“嗯”一聲,然後邁着大步往她所說的病房走去。
時子琛聽到開門聲,擡頭往門口的方向看去,就見時澤海此時正抱着他媽媽往病房內走。
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隨後將那杯水拿起來放在嘴邊喝了一口。
時澤海看到時子琛的瞬間雙眸微微顫抖,但很快就平復下來,他含笑叫道:“子琛。”
他的聲音中透着一絲絲的激動。
時子琛動作不緩不慢的把水杯放在一邊,靜靜的審視着眼前的男人。
心裏卻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時家主母容婉嫺見狀,立馬笑道:“子琛,快叫爸爸,他是特地從北城過來看你的。”
時澤海聽後也笑着應和道:“是啊,爸爸還給你帶了禮物,是你小時候最愛喫的桂花糖。”
聽到桂花糖這三個字,時子琛的瞳眸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
開口間他的語氣恢復了以往的平常:“謝謝爸。”
時澤海看着他清冷的態度,臉上的笑容也頓時冷了下來。
他抱着容婉嫺走到病房內的那個沙發上,將她輕輕的放了下去,溫聲對她說道:“你在這裏等我一會,我去找醫生過來給你看看腳。”
時子琛聽後眉頭微微皺起,他回頭看着容婉嫺,有些擔憂的問道:“媽媽你的腳怎麼了?”
容婉嫺臉上溫婉的笑了笑:“沒事,剛剛回來的時候,走的有些着急,然後不小心崴到腳了。”
“那快點叫醫生給你包紮一下,免得落下什麼傷了。”時子琛的話語中的擔憂不減。
她忙擺手,笑道:“不着急,我有幾句話想要說。”
說到最後她的話音變得有些嚴肅。
她回頭對時澤海說到:“我們一家人也很久沒有在一起,子琛現在也剛醒來不久,還在恢復的階段。”
猶豫了一會,她深吸一口後,繼續問道:“不知道之前你答應我的話現在還做不做數?”
時澤海自然是知道她所指的是什麼事情,他薄脣緊抿。
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作答。
他之前答應容婉嫺等時子琛醒來了後就把連城的時氏企業交給他管。
那時候不過是想要安慰她的而已,沒有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記得這回事。
而且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時子琛還能醒來。
這麼大的一個企業,不是什麼人都能勝任的,雖然這些年他一直都沒有出現在連城,但每年公司的財務報表他都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