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夏小沁慢慢的長大了,這個半夜驚醒大哭不止的情況纔有所改善。
以前總是很心疼夏晴柔一個人那麼辛苦,晚上不能好好的休息,白天還要那麼努力的工作,甚至有時候兩個小傢伙睡着了,她還經常偷偷的起來學習。
總以爲她現在找到了心愛的人並且在一起,兩個小傢伙也找回了那份缺失的父愛。
而夏晴柔也可以真正的幸福快樂,並且無憂無慮的做自己。
可卻沒有想到,等待她的遠遠不止她所看到的這些。
想到這些陳夢吟的眼眸情不自禁的升起一抹霧氣,鼻子感覺酸酸的。
她使勁的瞪大雙眼,不上自己的眼淚往下流。
陳夢吟伸手將自己眼角的淚水抹掉,再次回頭時臉上已經換上了淡淡的笑意:“啊沁一定會沒事的。”
她自言自語的說着,便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走出門口的瞬間,陳夢吟的眼淚像是開了閘一般的流了出來。
看着沒有什麼活力的夏晴柔,她的心裏難的不敢直視,很擔心她會就這樣永遠都醒不來。
夏晴柔那麼的努力,就是想要有一天能完成自己的夢想,而她的計劃纔剛剛開始準備,還沒有實現......
陳夢吟抱着夏小沁回到樓上以後,便將她放在了牀上,而後自己轉身便往盥洗間的方向去。
她靠在門上,雙手掩面,淚水早已將她的臉流成大花貓的模樣。
過了幾分鐘,陳夢吟站起來,擡起雙手拍了拍臉,隨後走到洗臉盆的位置洗了洗把臉後,擡頭對着鏡子擠出一抹淡淡地微笑,自我安慰道:“沒事的,這麼多的磨難都過來了,這一次也肯定沒事。”
說完她便輕輕的開門出去,等她回到房間的時候夏小暄也已經躺在牀上了。
她就這麼的坐在牀邊的位置,目光柔和的看着兩個小傢伙。
而她的心思卻早已經飄到了夏晴柔的那邊。
不知道此時她的情況怎麼樣!
在醫務室中。
時復勳的臉色黑到不能再黑的抓着顧書明的手,冷聲道:“你要給她身上註冊什麼?”
看着顧書明手中針管,裏面乘裝着紅色的透明液體。
時復勳抓着顧書明的手越發的用力一些,手背的青筋暴起。
要不是因爲自己回來的早,他根本就不敢相信,顧書明將這個東西注射裏面夏晴柔的體內,想到這,他的冷眸便露出一抹寒光瞪看眼前的男人。
顧書明看了眼他手腕的手錶,時間已經是五點三十五分。
心裏不免也跟着着急了起來,板着臉說道:“這是干預她早點甦醒的藥水,如果錯過了時間,她可能就一輩子都不可能醒來了。”
說到最後,顧書明的聲音也多了一分冷意。
如果不是怕夏晴柔受到更多的傷害,他就不會等到現在。
時復勳曾經學習過野外生活,對一些藥自然清楚它的作用。
而此時顧書明手中的藥水他一眼便能認出來,之前那些人爲了折磨他沒少給他注射這個針劑。
她看了眼夏晴柔的方向,隨後咬牙道:“那也不行,你知道注射過這針劑會給人體帶來多大的痛苦嗎?”
“就像千萬只螞蟻在身上啃食,遊走!那種痛苦你永遠都無法想象得到。”時復勳說到最後雙眼露出一抹嗜血的憤怒。
而後將他手中的針劑搶了過來,直接砸到了地上。
顧書明被他的舉動徹底激怒了。
他將時復勳的手甩開,氣急敗壞地指着夏晴柔說道:“你知不知道你讓啊沁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她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顧書明無力的看着窗外已經升起的太陽,不甘示弱的對時復勳怒吼道。
他從來都沒有這麼的生氣,這是顧書明第一次對人這麼大聲的呵斥。
可時復勳不覺得自己有錯,他不願意看到夏晴柔痛苦,這種針劑即便人是出於昏迷狀態,一樣能感覺到這種痛苦。
“我不允許你對她用這樣的東西。”時復勳聲音沙啞,卻充滿了魔力。
顧書明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目光空洞的看向夏晴柔,擺了擺手:“就算現在你要我給她注射也晚了,已經晚了。”
他救過那麼多人的命,可最後,他連自己喜歡的人都救不清醒。
這讓顧書明的心裏頓時感覺很難受,他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的挫敗。
時復勳看着外面露出的白色亮光,臉上的表情更加不好看。
就在此時,顧秦臻突然火急火燎的推門而入。
看着顧書明垂頭喪氣的模樣,又看看時復勳臉色異常的黑沉。
顧秦臻着急的上前問道:“怎麼了?”
兩人一副仇人相見的模樣,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最後顧秦臻在角落的位置,看到那個針劑,他的眼睛突然猛的瞪大。
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這是要給誰注射的?”
見他們這個模樣,顧秦臻頓時明白了,兩人會是這樣的表情。
“你是不是瘋了,這樣的方法都能想到。”顧秦臻有些情緒激動的問道。
顧書明起身,指着夏晴柔的方向,嗔怒道:“那你說我能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她就這樣永遠的沉睡下去嗎?我做不到。”
他們的心情顧秦臻也能理解,一時間之間,三人陷入了僵局中。
就在此時牀上的女人,猛的睜開雙眼。
可她的眼睛此時被紗布包裹着,什麼都看不見,聞着空氣中那抹酒精味,夏晴柔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正在醫院。
腦海中浮現自己昏迷前的畫面,夏晴柔額頭的冷汗頓時流了出來。
她張了張嘴,喉嚨卻幹疼的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眼前的一片黑暗讓夏晚突然感覺有些害怕。
滿腦子都是關於那個醫院倒塌時的畫面,,想到時復勳還在那裏面搶救,不知道他此刻的情況怎麼樣。
夏晴柔便雙手撐在牀邊,緩緩地起身。
感受到牀邊的異樣,幾人的目光往夏晴柔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