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柔突然感覺鼻尖傳來一陣酸澀。
男人的話沒有過多華麗的東西,也沒有所謂的甜言蜜語,只是一句句很普通的真心。
但是這些話,在夏晴柔聽來,卻是比她聽過所有的情話都動聽。
時復勳的那些話,讓夏晴柔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從前的那些回憶。
她帶着滿心的仇恨回來,從一開始的擔心,牴觸,到後來慢慢的瞭解彼此,最後變成如今相知相守。
每一步走來對於兩人而言都是不容易的事情。
她那顆被封存起來的心,也在時復勳的溫柔對待下,一點點的冰釋。
夏晴柔抿嘴沒有說話,將臉輕輕的依靠男人的胸前,靜靜的聽着他胸口傳來的心臟跳動的聲音。
許久後,她才從時復勳的懷裏擡起頭來,伸出一隻手放在他的臉上,摸了摸。
這張臉自從她那天眼睛受傷後就一直沒有見過了,夏晴柔突然有些害怕自己會這輩子都看不到一個男人的臉。
隨後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道:“早知道自己有一天會眼睛看不見,我那時候就多看你幾眼。”
“不準胡說,我不會讓你看不到的。”時復勳有些不悅的開口道。
時復勳看了懷裏的女人一眼,見她最近有些多愁善感,便繼續開口道:“以後不准你胡思亂想,不然我會讓你忙到無暇亂想!”
男人特意加重後面那幾個字,夏晴柔立馬會意他的意思,臉上也忍不住的紅了起來。
“知道了。”夏晴柔故作乖巧的回答了一聲。
然後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你確定要帶着我這個瞎老婆出去丟人?”
時復勳將夏晴柔放在衣帽間的沙發上,一邊給她挑選着合適的禮服,一邊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可以選擇不去,我們在家裏幹些比去公司更有意義的事情!”
聽到他的話,夏晴柔明顯感受到男人話語中的那抹炙熱,與一絲絲的不悅。
她可以確定時復勳對於自己那樣說自己他感覺到有些不高興了。
夏晴柔擡頭露出一個娓娓動人的笑容對他說道:“老公說去哪咱就去哪。”
雖然不知道時復勳帶着自己去公司到底是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她男人有事要對外公佈。
想到自己要以什麼都看不見的狀態面對觀衆,她的內心就十萬個的牴觸,但是相比被某人的折騰,夏晴柔還是選擇了前者。
“嗯!”時復勳動作輕柔的給夏晴柔將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隨後有給她的衣服利索的配上合適的首飾。
他還體貼的給夏晴柔找了一副極爲精緻的時鏡戴上。
看着眼前身穿一身白色改良旗袍的夏晴柔,配上有些復古的時鏡,給她平添了幾分的古風古色的韻味,這讓夏晴柔看起來更加怡然自得還帶着一絲絲溫婉優雅高貴氣質。
時復勳滿意的對着夏晴柔點了點頭,隨後便帶着她出門,直奔公司。
途中他給許琮通過話,說自己會親自到現場。
而那些記者也從許琮的嘴裏的知道時復勳會過來,爲了能得到一手的消息,他們都紛紛的留在了現場。
而李詩詩早在時復勳過來前變先提前離開了,因爲她知道跟他正面的碰上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特別是在這個時候。
司機直接將車子開到了記者招待會的地方。
那些記者眼尖的發現時復勳他們到來後,便一擁而上,都想擠到時復勳的跟前,佔領一個好的位置。
保鏢站在車子的兩旁,爲他們清開了一條道路。
而時復勳下車後,沒有直接上臺,而是走到車子的另一邊,將車門打開,動作溫柔的將夏晴柔從車內扶了出來。
夏晴柔嫺熟的將手放在時復勳的手腕上,緩緩的從車上走下來。
她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地微笑,在鏡頭下的她顯得格外動人。
而那些記者也在時復勳扶着她下車的那一瞬間捕捉到他瞳眸裏的那抹溫柔。
夏晴柔與時復勳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站在一起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此時時復勳穿的衣服是與夏晴柔的情侶款,白色的西裝上面有着青花瓷的刺繡,與夏晴柔改良旗袍元素也是一樣的,上衣的扣子採用的是盤扣設計。
他小心翼翼地引領着夏晴柔往演講臺的方向走去。
看着兩人默契的模樣,那些記者頓時在心裏感嘆兩人這纔是金童玉女的絕配。
記者們紛紛上上前,就在他們開口想要問問題的時候,其中一人卻不小心撞到了夏晴柔。
時復勳伸手快速的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裏,小心的護着,然後低頭聲音不失溫柔的問道:“有沒有傷到哪裏?”
“我沒事。”夏晴柔暖暖的笑道,雖然她看不見此刻外面的情況,但是她卻能感受到周邊有不少的記者。
確認了夏晴柔沒有什麼事情後,時復勳這才放心下來,當他再次擡頭時,目光冰冷的看向剛剛那個撞到夏晴柔的記者。
那人剛剛將時復勳對夏晴柔的那些柔情都看進眼睛,他還以爲時復勳的秉性大變,在愛情的滋潤下也變的更加有人情味一些了。
但看到此刻時復勳看他的那種眼神時,他才意識到,原來他的柔情只是對於夏晴柔一人而已。
那名記者在他冰冷的目光注視下,情不自禁的低下頭,隨後很自覺的閉上嘴,快步的閃到一邊去。
沒有了那些人的阻擋時復勳帶着夏晴柔很快的來到了演講臺。
兩人站在中間的位置,毫不違和的配。
有了剛剛的事情作爲鋪墊,那些記者的問話也不敢像問李詩詩那樣的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