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昕見夏晴柔與時復勳一點都沒有要領情的意思,便也不再對他們那麼客氣。
而後站起身直接將桌面上的那些東西一掃而空,隨後滿臉恐怖的瞪看時復勳與夏晴柔:“既然你們都驚情那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
她雙眼怒紅的又回頭看了看時復勳道:“你別忘了當初到底都有誰幫着你,要不是爺爺,你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頓了頓,時雨昕突然朝天大笑了起來:“你們別後悔,現在不領我的情,以後想求我都不會給你機會!”
“滾......”時復勳看着眼前瘋瘋癲癲的時雨昕,連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跟她說。
時坤見狀也立馬上前拉着時雨昕,生怕她又作出一些什麼偏激的事情來:“雨昕你這是做什麼?好了,人也看到了,話也說了,我們回家去吧。”
此刻時雨昕倒在時坤的懷裏淚流滿臉,然後滿是委屈的對他說道:“爺爺,不是我要幹什麼,而是她們都不想給我一條活路。”
就在此時,她突然想到什麼,眼睛瞥到不遠處的裝飾匕首上面。
她快步的衝到了匕首面前,將它取下,然後拿着匕首便直接朝夏晴柔的方向跑出去。
“小心!”時坤嚇得不住大喊一聲。
就在刀子離夏晴柔近在咫尺的時候,時復勳擡起腿一腳直接狠狠的踢到了時雨昕的身上。
她毫無抵抗力的飛了出去,伴隨着一聲倒地的聲音,時雨昕再次被砸的齜牙咧嘴。
外面的保鏢聽到裏面的動靜夠都紛紛破門而入,擔心的問道:“時總!”
下意識的將懷裏的女人,見她有些受到驚嚇的模樣,時復勳的聲線越發冰冷的說道:“送客!”
說是送客,其實就是變相讓時雨昕滾出時氏公司。
站在門口的安保人員聽到時復勳的話之後便朝時雨昕的方向走去,見她死死地壓在地上。
而時坤爺被時雨昕這樣舉動感到有些失望。
他從前一直認爲她是因爲精神上受到了刺激纔會導致她的大腦不受控制。
但是經過這幾次時雨昕的表現,時坤這才意識到這一切不過是她裝出來的。
時坤上前有些擔憂的察看夏晴柔,而後一臉愧疚的問道:“你沒事吧?”
對於眼前的這個老人,夏晴柔可以感受到他是真的很疼愛時雨昕,纔會一次次的縱容她,甚至是幫着她一起做些看起來很荒誕的事情。
時坤總是會讓她跟自己過世的奶奶聯想到一起,如果她還活着,估計也會想時坤特愛時雨昕哪樣疼愛自己!
面對他的擔憂,夏晴柔擡起頭,臉上露出一抹真誠的笑意:“我沒事,謝謝您。”
“沒事就好,雨昕就是被我寵壞了,我對她剛剛的行爲向你道歉。”時坤微微低下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可他此刻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無比的真心。
對於時坤的做法,夏晴柔似乎有些不是認可,但是她也只是淡淡的開口道:“錯了就是錯了,沒有誰可以替誰去承擔錯誤,而三叔公也沒有必要爲了不該屬於自己的罪責而感到不舒服,這本來就不是你的錯。”
時雨昕被壓了一邊聽到夏晴柔與時坤的對話,她頓時變的更加不可理喻:“夏晴柔麻雀飛上了枝頭你就別以爲自己是個鳳凰了,還有一個句話說的好,爬得高跌得重,你現在也別高興得太早。”
“免得那天從高高的枝頭上掉下來了,到時候你連哭的地方都沒有!”時雨昕一邊面目猙獰的說着,一邊用力地掙扎,試圖想要從那些保鏢的手中掙脫!
聽着時雨昕對自己的恐嚇,夏晴柔不怒,不懼,臉上依舊掛着淡然的笑意。
見她不再繼續吵鬧後夏晚晴柔這才緩緩的開口道:“未來的路是怎麼樣的,我不需要任何人來指點,我只知道目前我們家庭和睦,過的很好。”
她的抓着時復勳的手緊了緊,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我相信只要我們願意,未來的路依舊是很美好,不管外人怎麼看,我只想在自己選的的路上一直走下去!而你呢?以後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做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
聽着夏晴柔的反問,時雨昕突然愣了愣。
她沒有想到夏晴柔會突然拋出這樣的一個問題,片刻後她擡頭看向時坤,見上滿是皺紋橫生的臉上,不知道何時自己憔悴到不能再憔悴了。
他那原本充滿亮光的雙眼裏,此時也有些混濁,再也找到以爲那神采奕奕的感覺。
時雨昕突然意識到什麼,她的雙眸瞬間染上了一層濃厚的霧氣。
自從她一顆心陷入時復勳的身上時,她就再也沒有真正的去顧及過她爺爺的感受,甚至還經常還拿着她爺爺對自己的疼愛去威脅和逼迫他爲自己做一些過份的事情。
時雨昕感覺鼻尖的酸澀感越來越強烈,她使勁的瞪大雙眼,不願意讓自己心軟的一面被她們看到。
她明知道她爺爺心疼自己,可心裏卻還是很不甘心時復勳被夏晴柔搶走,加上時復勳現在繼續連任時氏企業,這更她的感覺到他的不同。
即便他們兩人站在都有孩子了,但時雨昕還是希望總有一天時復勳能回心轉意的來找自己!
許久過後時雨昕纔開口反駁道:“你放屁!別以爲我們都不知道你在背地裏耍了什麼花樣!”
“你肯定是偷偷研製了一些可以控制人的香水,纔會讓復勳哥哥對你言聽計從的。”時雨昕說到最後她的聲音有些激動了起來,就像是發現新大陸了一樣。
時坤看着時雨昕一臉不可理的模樣,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雨昕,你現在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這樣的話你都想的出來說。”
可此時的時雨昕滿腦子都是時復勳被受騙的模樣,她情緒激動的繼續說道:“復勳哥哥,她就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壞女人,你別被她的表面所矇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