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不想說沒有關係,很快你就會主動交代一切。”時復勳的嘴角微微上揚,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而時復勳臉上的那抹笑意,卻讓男人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他終於還是害怕的說道:“你們,你們不要亂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審理這些人,最重要的就是攻心,而時復勳很擅長。

    “哦?是嗎?”時復勳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就在此時,夏小沁站了起來,走到時復勳的面前,問道:“爹地,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時復勳擡頭冷笑一聲,然後低下頭聲音不失溫柔的對夏小沁說:“這個人的嘴巴看起來很硬,他好像一點都不想說,小沁你確定你的辦法可以讓他什麼都說?”

    夏小沁擡起手,將香水瓶遞到時復勳的面前,興高采烈道:“我辦事,爹地放心,絕對不會有錯!”

    “你問問他,要不要老實交代?”時復勳繼續笑道。

    夏小沁回頭打量了一番男人,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要了,這個叔叔看起來一點都不聽話的樣子。”

    說着她便晃動手中的東西,笑道:“還是直接用這個吧,我帶的多,可以用很多次。”

    男人聽着父女兩人的對話,臉色蒼白!

    他並不是什麼硬漢,面對這樣的情景,他不免有些害怕。

    就在夏小沁那些香水瓶邁着小步往他面前走的時候,男人突然開口道:“我說,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時復勳滿意的笑了起來,然後對夏小沁說道:“小沁回來吧,這東西我們省下來,用在別人的身上。”

    夏小沁臉上露出一抹惋惜神情道:“那好吧,可惜了。”

    說着她便收起自己手中的香水瓶。

    轉身將香水交到夏小暄的手中,奶聲奶氣的說道:“麻煩哥哥了。”

    他輕點頭,然後便將香水收好。

    時復勳緩步走到男人的面前,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問道:“誰讓你來夏氏公司搗亂的?”

    男子閉上眼睛,猶豫了片刻,才緩緩的開口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天,我收到一個養母被人抓的消息,然後我就按照她們給的提示那樣做。”

    時復勳目光犀利的看着他,見他沒有撒謊,許久後,才說道:“證據!”

    “我放在家裏了。”男子回答,隨後又繼續開口道:“她每次見我都很神祕,指定不同的地方,還拉着簾子。”

    男人見時復勳一臉審視的看着自己,細細的想了想,然後說道:“來見我的那人應該是個女人。”

    “女人?”時復勳面無表情的回頭盯着他,等他解釋。

    “嗯,是個女人,每次她身上都帶着淡淡的香水味,而且從簾子外看,她的身形妙曼,是個女人的身段。”男人一邊回憶着,一邊說道。

    “還有呢?”時復勳語氣冰冷的問道。

    男人不怕時復勳的拷打,他就怕夏小沁手中未知的藥水。

    見夏小沁若無其事的把玩七彩的瓶子,他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咬牙道:“沒有了,這就是我知道全部,今天我也是臨時收到匿名消息,讓我五點多到夏氏企業的門口,推波助瀾!”

    “她們還吩咐做什麼?”時復勳繼續追問道,目光卻是如鷹一樣,緊緊的盯着他。

    男人搖頭,求饒道:“我知道的都跟你交代了,真的沒有愛別的了。”

    “見面地點。”時復勳言林意賅的問。

    “第一次是在姚記,第二次見面是在白人西餐廳。”男人老實的回答着。

    時復勳目光越發的冰冷:“第一次是讓你幹什麼?”

    男人的臉色突然變得不太好,他目光有些躲閃,不願意回答。

    時復勳將他的神態都看進眼裏,冰冷的瞳眸直勾勾的盯着他:“說!”

    男人一怔,然後害怕的在夏小沁的手中掃過,他支支吾吾的回答:“送,送商器!”

    外面那些關於時復勳與夏晴柔的新聞他都看過,所以男人自然也很清楚,夏晴柔在他們心裏的地位。

    “什麼?是你把我媽咪的眼睛弄的看不見了?”還不得時復勳開口說話,夏小沁便站了起來,滿是憤怒的質問道。

    她的小手緊緊的攥着,稚嫩的臉瞬間漲紅。

    而一旁的夏小暄聽着男人說的話,眉頭也緊皺,瞳眸劃過一抹冷意。

    男人的心裏一緊,臉色越發的蒼白:“我,我也不想,而且,我那時候並不知道商器是可以傷害人眼睛的東西。”

    地下室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

    許久後,夏小暄的聲音響起,他不輕不重的說道:“不能原諒。”

    “傷害過我媽咪的人,都不能原諒,爹地,你該怎麼審問還怎麼審問吧。”夏小暄只要一想到他媽咪因爲治療眼睛,痛苦的模樣,他的心裏便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好!”時復勳的目光越發森冷的在他身上掃過。

    男人的心裏狠狠一顫,對於時復勳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只要他們想讓他生不如死,那他的下場便可想而知!

    他回過神來,忙求饒道:“不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把你的眼睛挖下來,我老婆嫌髒,要不也讓你體會一下,被商器灼傷的感覺?每天灼傷一點,直到眼睛全部脫落爲止!”時復勳的聲音很輕,輕到讓人以爲那是一種錯覺。

    男人聽着他說的話,脊背發涼。

    爲了能活下來,他突然開口道:“我,我可以幫你們把我背後女人給吸引出來!”

    時復勳的眼眸一沉,眼睛微眯:“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男人深吸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每次把事情辦妥後,我都會到后街那個老電話亭裏面放下一個特質的硬幣,她們會讓人去取,確定我安全後,纔會繼續陪我安排下一次的任務。”

    “而明天就是約定去放信號的時間了。”男人的言下之意顯而易見。

    時復勳薄脣緊抿,他低頭玩弄着手中戒指,一圈一圈的轉動着。

    男人的呼吸微凝,緊張的盯着他們看。

    許久後,他又繼續加註道:“難道你們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害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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