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暄這才鬆了一口氣,發白的嘴脣擠出一抹笑意:“嗯,謝謝媽咪。”

    “有什麼事回病房在說吧。”一旁的護士忍不住的開口道。

    夏晴柔退後了一步,隨後將夏小沁交到傭人的手上:“你們先帶着她回病房看着小暄,我們一會回來。”

    “是,少夫人。”傭人點了點頭,從她的手裏將夏小沁接了過去。

    見她們徹底進了病房後,纔回頭問醫生:“我兒子的傷……”

    醫生用別樣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後語氣不是很好的說道:“作爲家長,就算孩子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也不能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毒手啊。”

    夏晴柔一愣!

    隨後醫生繼續開口道:“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樣的做法,會對這麼小的孩子在心理上造成什麼樣的影響?看你們斯斯文文的,沒想到做打起孩子竟然下這麼狠的手!”

    夏晴柔這才意識到,醫生是誤會她們了:“不是……”

    醫生先入爲主的思維,以爲她是想要狡辯。

    還不等夏晴柔把話說完,便忍不住的搖了搖頭:“要不是今天孩子被送來的及時,恐怕現在你們就看不到他了。”

    他的話音剛落,時復勳的眼眸頓時暗了下來,冷眸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周身的溫度也頓時下降到零點。

    醫生忍不住的打了寒顫,以爲時復勳是因爲自己說中了他們的痛楚,所以才這樣的。

    就在此時,時復勳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冷冷的開口道:“作爲醫生沒有一點醫德就算了,口德也沒有,難怪你們醫院不怎麼樣。”

    他的聲音又冷了幾度,繼續說道:“你是那個眼睛看到我們毆打孩子了?”

    醫生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時復勳,這才感覺眼前的男人甚是眼熟。

    想了片刻後,醫生這才意識到,他是時復勳。

    醫生驚恐的看着兩人,想到剛剛自己教訓她們話,然後忍不住的後怕起來,他支支吾吾的開口道:“我,那個,不是那個意思。”

    時復勳伸手,拿起他的牌子說道:“彥兵,不是連城人?”

    醫生戰戰兢兢的看了時復勳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回答:“不是連城人,但自小都在這裏長大的,所以……”

    時復勳收回自己的手,便帶着夏晴柔離開。

    “你想幹什麼?”夏晴柔小聲的他的耳邊問道。

    時復勳聲音低沉的說:“他不配做醫生。”

    “算了吧,他也是好心而且今晚還要多虧了他,不然……”夏晴柔沒有接下去說。

    “就算沒有他,小暄也不會有事。”隨後時復勳又繼續說道:“這家醫院以後不要再來了。”

    如果不是因爲怕影響到兩個小傢伙休息,時復勳肯定會帶着他們現在就離開。

    他拿出手機給顧秦臻打了一個信息。

    時復勳與夏晴柔進到病房時,兩個小傢伙已經睡着了。

    他環視了一圈病房的環境,眉宇卻忍不住的皺了起來。

    對於有潔癖的他,看着病牀頭的位置積攢了不少的灰塵,時復勳的目光有往兩個小傢伙蓋的被子上,泛黃!

    這讓時復勳再也忍無可忍了,他上前一步,將他們的被子拉開,然後將自己的衣服蓋到他們的身上。

    過了十幾分鍾後,顧秦臻才火急火燎的趕到醫院:“大哥,我這剛剛進入夢鄉,你就把我拉起來!”

    “少廢話。”時復勳面無表情的說道。

    顧秦臻看了一眼病房的環境,這才明白爲什麼他會大半夜將自己拉過來。

    他走到夏小暄的面前,伸手探了探他額頭:“燒已經退了。”

    說着他又拉起小傢伙的衣服,見到她傷口的瞬間,顧秦臻的眉頭緊鎖,有些驚訝的問道:“怎麼會傷成這樣?”

    “他們正在接受集訓。”時復勳的目光落在夏小暄滿是傷痕的背上。

    那些傷痕就像是銳箭,深深的扎入他的心臟。

    顧秦臻無奈的搖了搖頭,那魔鬼式的訓練,連正常的人都有些難以接受,更別說是兩個小傢伙了。

    他將夏小暄的衣服放了下去,然後回頭看着時復勳說道:“他們還這麼小,你就讓他們參加集訓會不會太早了些?”

    “不早,危險不會告訴你,它什麼時候來臨,所以他們需要學會保護好自己。”時復勳目光深邃的落到他們的身上。

    兩人林單的交談了一番,確定現在帶他們離開沒有什麼大礙,這才帶着兩個小傢伙直接辦理了出院手續。

    又過了幾天。

    許琮早早的便來到了時家莊園。

    “前幾天追蹤的那個男人抓到了,他帶了一封信,說是要給少夫人的。”許琮站在時復勳的書房內,平靜的彙報工作。

    “拿來。”時復勳轉過身來看着許琮。

    他上一步,把信遞給時復勳後,繼續說道:“那人說這個一定要親自交到少夫人的手上,他說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很重要。”

    時復勳從他的手中接過那封信,然後放在手裏把玩着。

    牛皮紙的信封,上面烙印着金色的玫瑰花,而那朵玫瑰花是用純金烙印上去的。

    時復勳看着信封片刻後才問道:“他還說了什麼。”

    “他說如果少夫人看到這封信後肯定會把他放了,並且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方面對她講。”許琮繼續說道。

    而時復勳的眉宇卻忍不住的皺了皺:“他的人現在在哪裏?”

    “在地牢關押着,已經吩咐底下的人先不要動他。”

    見時復勳盯着信封看半天,不語,許琮繼續開口道:“您看要不要把這個封信交給少夫人,還說你先打開?”

    “之前抓到的那個人呢?”時復勳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我們的人一直在監視着他,自從上次如果后街電話亭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出過門。”他如實反映。

    隨後他又想起什麼,繼續開口道:“對了,上次他們放在電話機底座的是一個經過包裝的鑽石。”

    “鑽石?”時復勳不解地說道。

    “傳言中的貓眼。”許琮解釋道。

    時復勳目光深沉的看向窗外,眉宇微皺:“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他說這個東西原本就是他們的,只是讓他從外面帶回來連城,然後再還給他們而已。”許琮將他知道的東西一一的彙報給時復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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