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莉可麗絲倒是誠實。
女孩沒有意識到，她從來沒有對馬爾福說過謊，不想說的只會強行轉換話題。
“你心情不好？砸我？”馬爾福的語調上揚，充滿了不可思議。
“嗯，欺負過你以後，現在心情好多了。”莉可麗絲故意點點頭，從腕包裏拿出一份鬆餅，“要不要喫？”
“你這個不是手錶嗎？真有趣！”馬爾福看到她從腕包裏面拿出東西，起身湊到莉可麗絲旁邊，“給我看看。”
莉可麗絲擡手讓他看自己左手上的腕包，馬爾福看着它精巧的樣子就知道是鍊金大師出品。
看起來是手錶，其實是個腕包，裏面空間應該挺大的。
馬爾福握住她的左手手腕，認真的看這個東西。
雖然不適應被人抓住手腕，莉可麗絲也只是皺了一下眉，沒有抽回來。
“高級，下次讓我爸爸也給我弄一個，要把家徽刻在錶盤盤底。”馬爾福鬆開她的手，拿起桌上的鬆餅咬了一口。
“你現在都敢欺負我了？”馬爾福突然反應了過來，“我是你老大。”
莉可麗絲沒忍住笑，“然後呢？”
“對老大應該像克拉布和高爾那樣，恭敬聽話。”馬爾福皺眉，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知道嗎？”
然後他們可背叛你了，莉可麗絲看着他，在心裏拆臺。
“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馬爾福有些緊張，放下杯子，“我說的不對嗎？”
“對，”莉可麗絲笑了笑，端起鬆餅的油紙包，“孝敬老大。”
“這還差不多。”馬爾福又拿了一個，炫耀一般的咬了一口。
女孩放下手裏的甜食，擦了擦手。
莉可麗絲從包裏拿出一條毯子，搭在自己身上。
喫飽喝足，有點困了。
“你感覺困……”不困兩個字還沒有說完，莉可麗絲沒有機會說出口。
馬爾福睡着了，腦袋後仰靠着沙發。
莉可麗絲拿出紙巾擦了擦他的手指，特別是指尖。
女孩拽着自己的毛毯給男孩也搭上了，合上眼睛。
西奧多·諾特洗澡出來的時候，看到德拉科靠在莉可麗絲肩膀上睡着了，她的腦袋微微偏向馬爾福那邊。
突然感覺自己也困了，回去睡覺。
諾特轉身，走向寢室。
壁爐的火焰跳躍，偶爾發出“嗶啵”的聲音，散發融融暖意。
兩個瓷杯中的半杯紅茶漸漸涼掉，舒展的茶葉在裏面沉浮。
兩個人睡得很熟，下午漫長的時間也顯得珍貴起來。
脖子疼。
馬爾福還沒徹底醒，下意識的揉脖子，然後發現自己靠着莉可麗絲睡着了。
自己身上搭着半條毯子，還有半條在她身上。
這多不好意思，馬爾福掀開毯子，悄悄回寢室。
一雙眼睛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裏面並沒有什麼睏意。
莉可麗絲醒的更早一些，因爲肩膀疼。人走了，她揉着肩膀看了一眼時間，三點不到。
挺早的，女孩換了個姿勢，繼續睡覺。
聖誕晚宴。
所有人都在大快朵頤，包括心中有愧的赫敏，以及哈利還有羅恩。
溫暖乾燥，她擡頭看着它們飄落。
“你的毛衣可真醜！”馬爾福坐在位置上轉身挑釁哈利，“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醜的衣服。”
莉可麗絲看了看斯萊特林長桌上留校的學生，大家都是新衣服。
幸好自己睡醒以後洗了澡換上新衣服，不然就被他嘲笑哈利誤傷了。
莉可麗絲看到赫敏拉住了哈利的毛衣下襬，似乎怕他揍馬爾福。
哈利心情不錯，對赫敏搖了搖頭。
等會就要騙馬爾福，想想看，一貫驕傲的他被自己矇在鼓裏，就很開心。
等自己套出話，馬爾福是打開密室的兇手，就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現在就讓他得意去吧！
“你看我這一身好不好看？脫凡成衣店定製的。”馬爾福看波特不理自己，孔雀開屏一樣跟諾特炫耀。
“你爲什麼不問莉可麗絲？”諾特對於他的炫耀行爲覺得好幼稚，“她應該更有研究。”
馬爾福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
“你看我這身新毛衣是不是很好看？”馬爾福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跟對面的女孩說話。
“好看。”莉可麗絲都沒看，敷衍回答。
這個雪是跟普通雪一樣化了嗎？落在晚餐上面，會不會造成食物污染？
莉可麗絲好奇雪的問題，馬爾福知道她都沒看自己，也擡頭看，到底是什麼那麼好看？
“你在看什麼？”有什麼比欣賞自己的新毛衣更重要的嗎？
“你說這個雪，化哪兒去了？”莉可麗絲回答。
“魔法雪花，直接不見，爲什麼要化？”馬爾福皺眉，眨眨眼睛，“你想學？”
“哦，”女孩點點頭，終於看向對面的人，“新衣服挺好看的。”
感覺到有人看自己，莉可麗絲看向教授席。
她舉起杯子，示意，然後喝了一口。
“我們三個不等他們嗎？他們還在喫。”馬爾福看着繼續喫的克拉布和高爾，後者對面前三個人揮了揮手。
“我困了，要去睡覺。”莉可麗絲開口，“你自己等吧。”
莉可麗絲晚餐的時候故意說今天很困，打雪仗太耗神，打算早早睡覺。
說給三人組聽的。
莉可麗絲先走了，留下諾特跟馬爾福。
“我不等，我要回去看書了。”諾特不想花時間等人喫飯，“走了。”
一切都順利的不可思議。
赫敏在兩塊巧克力蛋糕裏塞入兩顆普通安眠藥，看着克拉布和高爾吃了下去。
讓哈利和羅恩把克拉布和高爾藏在掃帚櫃，拔了他們的頭髮。
盥洗室。
莉可麗絲的頭髮放入複方湯劑變成了大理石的灰色，像極了泥漿。
高爾的複方湯劑是土黃色，克拉布的複方湯劑是偏黑的深褐色。
看起來，都很不好喝，甚至噁心。
“喝吧。”
三個人分別進入廁所的單間，感受複方湯劑的魅力。
哈利跟羅恩互相笑話對方，然後敲赫敏的門。
“你們去吧，我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