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爾福等的都快要睡着的時候,聽到了莉可麗絲壓低的聲音。
“打起精神來,我們要等的人來了。”
莉可麗絲看到胸前徽章從綠色變成了銀色,本來不打算說話的。
但是覺得在如今這麼枯燥無味的等待中諾特和馬爾福可能都等到困了,甚至打着盹?
“快起來!我要把摺疊椅子收起來了。”
諾特從迷迷糊糊中清醒過來,平時這個點他都已經洗漱完畢躺在牀上放鬆看閒書了。
三件衣服從“坐”的狀態變成“站”的狀態,他們隱了身的主人謹慎的沒有開口,空中飄起字。
“這麼神神祕祕等的人是誰啊?”這是馬爾福山楂木魔杖揮出來的。
“接下來應該幹什麼?”諾特也揮出一行字。
莉可麗絲把摺疊椅子又塞回自己的袍子裏面,用山毛櫸魔杖揮出字。
“等哈利·波特。”
“蛇怪交給他。”
“我們三個見機行事,最重要的是不要說話。”
字跡頓了頓,又冒出一行,“蛇怪靠眼睛看獵物,不能對視,對視者死。”
這真的太可怕了。
這個密室我真的是必須要進去嗎?
馬爾福內心非常糾結,但是他知道莉可麗絲是不會騙自己的,日記本真的跟自己的生命息息相關。
他也知道自己可能會抑制不住尖叫,於是他揮動一行字,“你們幫我下個禁聲咒。”
“你確定嗎?那你遇到危險就喊不出來了。”莉可麗絲揮動魔杖。
“我確定。”總不能自己三個人真的成爲蛇怪的三口小點心吧?“還有,爲什麼我們要等哈利·波特?爲什麼蛇怪交給他?”
“回頭解釋,來不及了。”莉可麗絲聽到了那邊有聲音,她對着馬爾福施了禁聲咒,然後對着空中噴出隱衣魔藥。
三件“飄在空中”的衣服消失不見,這個角落就像從來不曾有過人一樣。
那個女孩她沒有來。
懦弱狡猾的斯萊特林!
湯姆·馬沃羅·裏德爾沒有等到那個女孩,她太奸滑了。
把金妮弄進來以後,她一直哭鬧不止。
裏德爾很煩躁。
於是他從日記本里走了出來。
是的,他所奪取的靈魂之力已經足以讓他離開日記本這個載體。
這個女孩的身體裏面已經沒有多少生命了,生命力跟靈魂之力都缺失。
她的大部分生命力都已經注入到了日記本里,注入到了日記本的宿主魂體裏德爾身上。
這個女孩向裏德爾敞開了她的靈魂,這小半年來,他吸食着她的靈魂一點點變得更強大。
裏德爾也向她敞開了些許靈魂,蓬勃的生命力支撐他強大的靈魂。他的一點點靈魂,足以控制這個女孩的一切,包括她的生與死。
裏德爾站在了金妮的面前,欣賞着她眼睛裏面的驚恐。
他怎麼可能從日記本里面走出來?他是怪物。
金妮害怕的後退,不知道踩到了什麼,跌坐在地。
裏德爾欣賞她的恐懼,這很好的取悅到了他。
他靠近了她,把她僅剩不多的生命力也一併汲取了。
女孩的臉色蒼白的已無半點血色,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昏死過去。
走廊。
聽到麥格教授的聲音,潘西想着自己要不要躲的再隱蔽一點,卻撞上了一個人。
熟悉的魔藥氣味讓她心中不妙,她後退擡頭,發現這是自己的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
“帕金森小姐,我想或許你應該對你的教授解釋一下,你爲什麼不在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而在走廊裏面?”
斯萊特林的院長斯內普聽了麥格教授的吩咐,讓學生們都回到自己學院的公共休息室。
等他清點人數以後,發現了斯萊特林少了四個人。
把從走廊上抓到的潘西·帕金森帶到自己的辦公室,他剛坐下,在自己的墨水瓶下發現了一張被壓住的羊皮紙。
潘西·帕金森無法解釋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走廊,她正在想着應該怎麼編的時候,斯內普打開了那張羊皮紙。
羊皮紙上寫了一行字:行動已開始。
看着這熟悉的筆跡,斯內普就知道這是女兒給自己留的。
“我……”潘西打算撒個謊說自己是去那上廁所的。
雖然這個謊言聽着就很脆弱,不用戳,它就很站不住腳。
沒想到斯內普教授直接跟她說:“你可以回去了。”
“回哪去?”潘西突然聽到這句話,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回斯萊特林宿舍去,或者說,你還是更想回到走廊?”
其實我更想回走廊,因爲我答應了她要幫她看着有沒有人進盥洗室。
現在自己已經出來這麼長時間了,萬一中間有人進去了,沒有人通知她怎麼辦?
潘西·帕金森有些憂愁的想着。
“還有什麼問題嗎?帕金森小姐?如果你還能記得有怪獸橫行的話,請帶上你的腦子不要反應遲鈍。”
聽着院長久違了的陰陽怪氣,潘西點點頭。
斯內普覺得她行動不告訴自己,擅自作主。但是也知道,她行事一直有自己的主張。
她都叫上了馬爾福還有諾特,看着面前這個女孩,還有她。
爲什麼不能告訴自己?
爲什麼不能告訴自己爸爸?
救世主的保護者當然不能出現,不然救世主怎麼增加實力?
鄧布利多離開,斯內普教授“不知情”,麥格教授“沒發現夜遊”。
“教授,我先走了。”潘西告別斯內普教授,然後想了想,又回到了盥洗室那邊,只是躲藏的更隱蔽了。
答應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到。
我可是帕金森家主,未來的。
除去被自己教授提溜審問一番,剩下的時候,她都在守着。
直到夜裏。
“我是你們的教授,你們應該對我尊重一點!”洛哈特的聲音不算小,“哦!拜託不要把魔杖杵着我!”
有人來了!
潘西連呼吸聲都放緩了。
女孩漂亮的眼睛都瞪大了,她看見了什麼?
哈利跟羅恩用兩根魔杖懟在洛哈特教授的腰上,威脅着他往前走。
他們怎麼敢?
這可是教授。
這兩個格蘭芬多的學生真的是囂張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