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覺得莉可麗絲很有眼色,看到自己受傷了,就主動給自己治癒傷口。
結果她的下一句話,就讓自己無話可說。
看着馬爾福脣角被球砸到的青紫恢復如初,莉可麗絲挑眉,“我什麼時候把你砸傷了,證據呢?給我看看!”
“沒有證據的話,馬爾福先生,”莉可麗絲右手用他的山楂木魔杖挑起他的下頜,棕色的眼睛跟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對視,“你這可是在誣陷我哦。”
明明就是她砸傷了自己,現在不認賬了。
“就是你砸的,你想不認賬?”馬爾福伸手奪過在自己下巴滑來滑去的山楂木魔杖,他舉着魔杖對着她。
“我也會讓你嚐嚐這種感覺。”
“我等着。”
不知道兩個人是誰先動手的,滿訓練室飛舞的球昭示着互毆戰況的激烈。
等潘西還有諾特帶着食物回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掛着彩,特別是臉上。
莉可麗絲兩隻眼睛都被砸烏了,像極了熊貓。額頭也沒有討着好,砸出一個大包。
馬爾福是嘴角對稱砸青了,還砸流鼻血了,像遊樂園的小丑。
“”怎麼?你們兩個趁我們倆不在的時候互毆了嗎?”潘西毒舌開口,“怎麼沒把對方打死呢?我當你們兩個今天是隻能一個站着出去。”
“Episkey!”諾特忍着笑,看着面前這兩張慘不忍睹的臉,舉着自己的魔杖用癒合如初咒給兩個人治療傷口。
“你們兩個互毆,爲什麼非要對着臉去呢?”諾特靈魂發問,指了指德拉科的腹部,“人身體上有那麼多打着疼的部位,比如腹部。對臉招呼,是你們什麼特別的興趣愛好嗎?”
“你好惡毒。”馬爾福捂住肚子,怎麼可以砸這裏,多疼。
“看不出來你這麼心黑?”莉可麗絲挑眉,從潘西手裏接過喫的,“還是我們潘西好。”
“挾持人質那會,你們可不是這麼說我的。”潘西假笑着看她又看看馬爾福,然後轉頭看向諾特,“對吧,‘挾持者’先生。”
西奧多跟德拉科對視一眼,想到了院長控場的時候那場訓練,抱着食物離這兩個真黑心肝的傢伙遠一點。
她多狠啊!
踹那啊。
要不是院長在……
而四個孩子現在惦記着的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坐在書桌前面思考未來。
自己用一句話驗證猜想,安慰了女兒,還提醒了她這件事是怎麼被自己知曉的。
看着她趁着馬爾福手傷未愈欺負他的樣子,斯內普知道女兒弄清了告密者是誰。
經過辦公室裏的這一遭,她再也不會忘記隨時隨地使用大腦封閉術了。
其實斯內普並不想莉可麗絲跟自己一樣無時無刻不在運轉着大腦封閉術,封閉着自己的大腦,以防別人窺探到記憶信息。
但是不能。
就算沒有這一次的事情,他也會逼着女兒把大腦封閉術運用到極致。
神祕人,是攝魂取唸的高手,一個對視,他就能看清別人的記憶。
斯內普作爲雙面間諜,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那個時候的莉可麗絲太可疑了,但是自己跟老蜜蜂都做不到對她攝魂取念,把她變成一個傻子。
就近看管,監視她。
上課的時候,自己是魔藥課教授,平時是院長,私下這是教父。
這樣就不會錯過她的一點異常舉動。
自己明明是個觀察者,自己的觀察對象卻主動靠近自己。
斯內普知道,她知道自己跟老蜜蜂的意思,但是她願意當做不知道。
她甚至真的願意成爲自己的女兒。
自己的,女兒。
從父母死後,自己再無親人。
誰能想到有生之年還能擁有一個女兒?
明明可以推開她的,可是他沒有。
明明他可以抽身而去的,可是他沒有。
斯內普承認了她,冒着危險,接受了她。
他知道女兒私下有多麼拼命,有多努力。他一直都很贊同她的行爲,但是顯然她沒有考慮到自己的承受能力。
斯內普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女兒把自己累死。
他也知道自己的勸阻,她不會聽。
固執的女孩。
想到這,斯內普脣角勾了勾。
真不愧是自己的女兒,跟小時候自己一意孤行學黑魔法的樣子一樣偏執。
斯內普確認神祕人未來會出現。
知道自己的死因以後,他甚至都懷疑跟神祕人有關。
他可能是發現了自己雙面間諜的身份。
斯內普之前想過,如果神祕人回來,看到自己多了一個女兒,會不會用她來威脅自己?
那麼顯然,作爲自己的女兒,莉可麗絲可能會捲入其中。
而現在,她的博格特似乎佐證了這一點。
自己應該拿她怎麼辦?
不可能斷絕關係。
斯內普已經打算爲她留後路。
如果將來是糟糕的模樣,斯內普會選擇使用遺忘咒——一忘皆空。
都知道西弗勒斯·斯內普是魔藥大師,但是鮮少有人知道他的魔咒學的非常好。
學生的時候就會自創魔咒,甚至是黑魔法。
遺忘咒,可以徹底的忘掉一段記憶,比如某一天,某幾個小時。
也可以單獨的忘掉一個人一件事,比如洛哈特那種。讓人忘記自己的冒險經歷,偷盜別人的故事,還讓別人忘記見過他。
甚至可以單獨修改扭曲對於那人的記憶,讓那個人以爲記憶裏發生的都是真實的。
只要對莉可麗絲的記憶進行修改,讓她只記得自己是她魔藥教授就可以了。
想到這裏,坐在桌前的那個男人的手微微顫抖。
讓女兒忘記自己。
把她送去科多斯多瑞茲魔法學校。
這所學校在國際巫師聯合會註冊備案上,魔藥錦標賽的時候學生都很出色。
她的魔藥天賦不錯,在那裏會適應的很好。
那裏不需要騎飛天掃帚,她的飛天掃帚學得不太好。
遠離危險,她就可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