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老爸異界重生後教我養命 >第125章 該來的總會來(5)
    “大家意見不一樣,各自組隊!”得莫利說。

    “那我可不答應,之前不是說好了一起打怪撿寶貝的!我那把劍,你沒帶他一起過來?”我瞅瞅他肩上沒有多餘的其他,可不能讓這傻大膽獨自去冒險,畢竟我倆可是技戰術上不分上下的武鬥隊友。

    “我讓白羽扛着,他已經進了裂谷!”

    什麼,你居然讓白羽帶着穿雲先上了戰場,穿雲這廝居然沒死皮賴臉留在安全地方。我心裏冒着問話,更堅定了要一起去大裂谷的決心。

    “你?”得莫利統戰了我,轉頭問鄒正,“走哇?”

    “我就是來摸魚的,你們自便,不用管我!”鄒正一臉的‘我是被風颳過來,隨遇而安’的表情。

    他舊傷還沒好利索,自然不會犯險,得莫利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

    “讓他在上面放風吧,有個什麼不對勁好給咱倆提醒!”我提議道,“稍微再等下,我還有個朋友在路上,馬上就到。”

    白皮眼見攔不住小將軍得莫利,一張臉耷拉下來。嘴裏嘟囔着:“王德子這幫傢伙,這會兒死哪兒去了,主子在前線廝殺,這幫孫子倒是躲清閒,真是傷腦筋!”

    說的好像他不是一樣似的。

    “白師傅,你怎麼對黃元土精一點都不心動,”我問白皮,“我可是聽說各區都有懸賞呢!”

    白皮摸着肚子,滾圓的肚裏像是住了個皮球,攤開手說:“你又說笑了,誰不知這土精厲害,沒有那金剛鑽誰敢攬瓷器活兒,別沒弄到寶貝倒搭上命一條。”說着悄聲對我,“我就一在編公務員,犯不着!”

    基層人民這種樸素的價值觀深得我心,若不是此事牽扯鳴鳳、楚雷這些老朋友,我也懶得趟這碗渾水。

    景明從遠處過來,一道綠色的殘影還在百米之外,身形卻已經穩當落在我們面前。

    “呦吼,這可是天水府副使景明大人,有失遠迎,有失遠迎。”白皮一雙眼睛雪亮衝着景明拱手。

    “白大人客氣,”景明端着回禮,看向得莫利和鄒正一一抱拳。

    鄒正和景明因爲凌雪認識,這會兒見面也不招呼,只是各自沉默。

    得莫利把刀往肩上一扛,問:“等的朋友到了,啓程?”

    景明問:“去哪裏?”

    “自然是履行五行使的職責,”我回答,“你在這邊等着,我和得莫利將軍去去就回來。”

    景明遲疑了一下,我衝他笑笑,說:“這事兒原本就是我的,不用擔心!”

    “那你小心,不必逞強!”景明叮囑我。

    景明來了我才放心,畢竟鄒正是敵是友尚未可知,雖然剛剛他把我從亮瞎眼的裂谷邊沿拉回來。

    難保他待會兒見財起意,靈宗這麼多年的浸入式迷魂洗腦也不知他陷進去多深,別待會兒在我倆背後使陰招,姐姐我還是半瓶水的修行狀態,招架不住。

    景明到底和我有點默契,靜靜在原地等候。

    我和得莫利搭檔着往大裂谷跑去,月亮半圓,並肩而行,我擋住半邊月光飛掠在半空,得莫利拎着大刀,撲踏着,輕巧的飛縱離我不遠不近。

    別看他身形莽漢,奔跑這一路忽左忽右巧妙的避開了枯樹茅草,幾隻貓頭鷹在他掠過之後才慌忙的撲閃着翅膀,亂叫幾聲。

    那把厚背寬刃刀口反射出幾絲冷光,與傾瀉在天地之間的月華一樣幻化做一團殘影。

    我屏氣凝神,運轉着體內的靈氣,四肢灼熱起來纔跟得上他的步伐。

    這小子,絕不是看上去的張狂魯莽,論這份提縱避閃的移動步法已經和景明不相上下。而景明可是會化形的木靈,在冥界的鬼精裏是數一數二的高明。

    看來上次這小子得了武魂木之後,靈力增長不少。

    短短几天不見,就比上次在莽山切磋的時候反應快了許多。

    夜裏本無風,空山少鬼影。

    到了大裂谷邊緣,也不等誰發話,兩人齊齊躍入其中。

    下落初始沒覺察到什麼異樣,越往下越覺得身體變得沉重,好似有什麼把魂魄往上推,拒絕我的探訪。

    “費勁,”得莫利說,“這谷底有結界,你閃遠點,我劈一刀看看!”

    見我不再下落,他拎起刀輪了一下,黑暗仍然聚團未見什麼光柵。

    二話不說,他把刀提起來,捏着手指從刀口上劃過,刀口長做三倍大小,變作土黃色,若那谷底的黑雲是土地,他就像是破開土地的爬犁,對着深不見底的土裏鑽去。

    這情形令我想起,練‘塑形’時我把輪迴殿東南的那座屏山破開四分五裂,黃裳鼓着眼睛張着的嘴能塞下一隻燈泡,喫驚的樣子,好像就在昨天。

    我怪他笑我這個師傅‘懶得出奇,荒廢的各個徒弟學藝不精,只懂皮毛,’,所以用了大力,與他錯身不過毫釐。

    誰知他上一秒還震驚的回不過神,下一秒就指着我說:“你居然還留一手,這都不教,實在摳摳搜搜。”

    人老了的明顯標誌,就是喜歡回憶。

    因爲未來不可期,而過往總能追憶。

    得莫利這一刀刀下去,不見什麼流光溢彩,只讓我覺的身體輕盈許多,跟着他,像一條土蚯蚓往地裏鑽。

    在土裏穿行,熟悉的感覺好似回到夢裏的家。

    鼻翼四周都是甜甜的泥土芬芳,沉睡在體內的落塵將靈元的觸角伸向遠方,柔軟的黏土,戰鬥的泥濘,鬆散的細沙,乾渴的千層,像是撒着腳丫子在沙灘上奔跑的稚童,任由那沖刷灘塗的水捲上褲腳。

    在沉寂等待的幾百年光景裏,夢中都未曾出現,初次懵懂接過他給的一把劍,金色的光華在劍身流轉。

    “就讓他陪你練功,”他說:“落塵,在這亂世,要保護自己,唯有自強。”

    恍惚中,一個大嗓門叫起來把我驚醒,“落落,落落,你終於來了!”

    我迷濛中睜開眼睛,分不清是在夢裏,還是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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