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覺得其實是自己霸佔了屬於許嬌嬌的人生。
“可是你知道許嬌嬌說什麼嗎?”她的聲音激動起來。
“她只問我,她的走失和我有關嗎?”
“我說當然無關,我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許月說的十分坦然。
“許嬌嬌說,那不就對了,如果不是我當時救她,她早就死了。”許月說着說着又嘆口氣。
“是啊,並不是你造成她的走失,你爲什麼要自責內疚?”餘幼宜也迴應了她,顯得不那麼像她一個人自言自語。
“我瞭解過她的情況,我想幫她,畢竟大小姐身份還是好用的,雖然在京市沒什麼用。”許月有些自嘲,她在那邊確實是大小姐,可是在京市,大家都是有權有勢的,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她拒絕了,她說想自己來,果然,她成功了。”許月說到這裏,還有些高興。
餘幼宜卻皺着眉,能在許月沒有幫忙的情況下,許嬌嬌仍舊擺脫了自己的家庭,甚至還報了仇,這膽識和心智,恐怕不小。
她回想了之前看着許嬌嬌的那種老練的樣子,恐怕這許月要被許嬌嬌拿捏死了,她都不知道。
在許月調查了許嬌嬌後,許嬌嬌報完並且還拿到了身世的線索並且找到證據,難道她就不會查許月嗎。
餘幼宜神色複雜的看了還在眉飛色舞的許月一眼,無奈的又轉過頭。
她看着不太聰明。
“但是她不同意我做警察,說什麼危險,所以她去做了警察,可是沒想到我早就偷偷通過警官學院考試了。”許月的語氣裏還有些小小的驕傲。
畢竟她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並且成功了。
“現在我們都是警察!我這次也是爲了任務而來。”許月說了半天,還回憶了半天,才說到重點。
“那誰管理你們家族企業?”餘幼宜好奇的問道。
這一個兩個都跑去做警察,掃黑除惡了,那家裏誰繼承?
“有個哥哥呢,還有爸爸也還年輕啊。”許月說的有些理直氣壯。
“本來之前哥哥是不行,所以責任落在我身上,但是不知道許嬌嬌說了什麼,哥哥他又上進了起來。”許月回想着。
餘幼宜卻暗暗點頭,這個許嬌嬌果然不簡單,只有這傻妞還傻傻開心着呢。
“說遠了,就是我們發現許家本家好像在從事邪教活動,並且將目標還放在了許文翰和他的小青梅文清身上。”許月這才又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
原來她們不是八方神殿的學生,而是旁邊警察局的警察,在後續調查中,她們發現,其實這個黑暗教需要獻祭親人,才能復活死人。
這許家家主有一個白月光,死了很多年,妄想想復活她,結果就將目標放在了自己的兒子許文翰身上,並且他們不是要文清,而是要許文翰的未婚妻這個人。
經過商討決定,由許月來代替文清,成爲誘餌。
但是畢竟是需要保密的計劃,所以她們乾脆利用真假千金這一出,來完成計劃。
“你不知道那個時候,許文翰都呆住了,他都不相信他爸爸會想獻祭他和那個小女孩。”許月想到之前那一幕,就覺得很沉重。
“人們常說,哪有自己的家長,不愛自己的孩子?可事實上就是有。”許月感嘆着。
就像許家主用許文翰獻祭一樣,如果他真的喜歡那個白月光,爲什麼還要娶許太太生下許文翰?
說到底就是喫着碗裏的,想着鍋裏的,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
“好在我的爸爸媽媽很愛我。”餘幼宜勾起一抹笑容,她的家庭和睦,父母恩愛,並且寵愛她。
她知道,哪怕自己不是召喚師,父母還是一樣愛她,因爲,爸爸媽媽愛她。
隨即她又有些擔憂,許文翰以後會怎麼樣?
許家大少爺,許家主被抓,勢必會影響許氏集團,甚至可能破產,這一切許文翰能接受嗎?
“你在想許文翰怎麼辦是嗎?”許月突然開口,打斷了餘幼宜的思緒,她看了一眼許月。
“你怎麼知道?莫非警察還有讀心術?”餘幼宜的目光清澈而乾淨,也沒有否認許月的話。
“你想法都寫在自己臉上了,放心吧,許太太又不是傻子。”許月解釋了一下,並且提到了許太太。
餘幼宜思索着,莫非自己的表情很明顯嗎?
“你的表情不明顯,但是我們多少學過一點心理學,有些小動作是藏不住的。”許月一看又知道餘幼宜在想什麼了。
聲音裏都略帶笑意。
“原來如此,那許太太知道這件事嗎?”餘幼宜看着小綠傳遞的信息,她們就在附近了。
很快就會抵達文清她們所在的位置。
“一定要堅持住啊!”餘幼宜在心裏祈禱着。
不僅是因爲這個陣法根據上次海之國的來看,根本不是復活的陣法,而是召喚黑霧人的陣法。
黑霧人有多強,大家都知道,並且是顯而易見的。
但是餘幼宜希望他們都要活着,平平安安的堅持到餘幼宜她們過去。
“許太太啊,和許家主是商業聯姻,本來就沒什麼感情,她知道這件事。”許月撇了撇嘴。
在這些圈子裏最喜歡就是搞一些聯姻一類的,將兩個家族鎖死。
“哦?”餘幼宜挑眉,看樣子她不用擔許文翰了,畢竟還有這位許太太在。
“在許家主沉迷於邪教的時候,許太太恐怕早就轉移財產,將他架空了吧。”許月淡然開口,她們這些大小姐並不單純。
權利,人心,投資,理財,金融,法學等等一系列都是她們的必備課程。
怎麼會覺得這些家族培養起來的,會是像沒頭腦的白蓮花一樣呢。
許月搖了搖頭,不可知否。
“雖然許太太跟許家主沒有感情,但是她還是愛自己的兒子的。”許月開口。
這言下之意就是,許太太會照顧好許文翰的,該是她們的,許家主一分都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