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把女老師扶到教室裏,剛剛的爭吵聲有些大,有些孩子們有點隱隱約約要醒來的衝動。

    文清輕按下胸口,胸口處飛出一些光點,光點沒入了孩子們的身體裏,讓即將醒來的孩子們又重新陷入沉睡。

    雖然文清沒有迷幻類的作用,但是,安撫一些小孩子還是夠了的,用許文翰的印記就行。

    隨後她快速的朝祠堂那邊走,同時將消息彙報上去。

    “快跟我去祠堂,那邊有問題。”文清腳步快速的走過去,沒有看見身後跟着兩個身影。

    “什麼?居然是這樣?”中年男警官接到了文清的消息後,立刻做出安排。

    文清一邊走着,一邊在腦海裏將消息拼湊出一個完整的故事。

    被拐賣而逃走的女人來到了這個村子裏,村子裏以爲是神女,將她供奉。

    因爲那年大旱,原本田地裏顆粒無收,卻在女人來了之後,降下大雨,讓這個地方開始活了起來。

    但是女人只是普通女人,後來村民們發現這個女人並沒有那些神奇的能力後,被欺騙的憤怒成爲一把烈火,將女人燃燒殆盡。

    但是女人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神女,也解釋過了,甚至逃跑過,但是沒有用。

    這些愚昧的村民們堅持着自己的想法,把自己的想法強行灌注在女人身上。

    女人以爲自己逃離了被拐賣的牢籠,卻沒想到又是一個牢籠。

    女人在臨死前詛咒了村子裏,沒辦法誕下女孩子,而村民們總要繁衍生息,但是村外的人不願意嫁過來。

    所以他們直接開始拐賣女孩,並將女孩買賣出去。

    爲了鎮壓女人的怨氣,所以修建了祠廟,用死去之人來壓制這個女人的怨氣。

    被拐賣來的女孩子,也被藏在那裏,一是爲了給這羣女孩子一個教訓,第二則是爲了讓這羣女孩子更聽話。

    所有年輕的女性全部被關押在底下,除非真的被馴服了,或者是有人買下她,或者是生下孩子。

    這也是女老師爲什麼讓文清逃跑,因爲這根本就不是文清以爲的那種買人的村子,而是有着一條完整產業鏈的拐賣人口組織。

    文清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爲她聽見腳步聲明顯不對,明顯不是她一個人的腳步聲。

    “有人在跟着我?是誰?我被發現了嗎?”文清警惕着身後的動靜。

    “難道是那兩個人?”文清有些懷疑,她剛剛收到許文翰的消息,這兩個人並沒有離開這裏,而是突然又進了村子裏。

    本來是一直在附近徘徊的,警察怕打草驚蛇,也一直沒有抓捕。

    現在得到文清的消息了之後,警方已經迅速展開行動了。

    “我是繼續去祠堂還是打轉回村長家?”她開始猶豫。

    本來她一得到消息就準備直接去確認女生們的情況和位置,但是現在被人跟着了。

    村長家和祠堂是一個方向,她可以在前面那個小路口直接轉到村長家,可以打消身後人的懷疑。

    “不,我來這裏就是爲了救這羣女孩,而且這個村子裏沒有人可以打過我。”文清想了想,還是決定繼續去祠堂,畢竟她的實力並沒有被剋制住,所以這羣人加起來也不一定打得過她。

    之前隱忍不發是爲了尋找這羣女孩子的位置,現在她也知道那些女孩子被關押的位置,所以沒有必要繼續裝下去了。

    只是……

    “那個女老師說的是真的嗎?”文清有些猶豫,她並沒有因爲對女老師的同情心裏就產生完全信任女老師的說法。

    “許文翰,我們先回去,晚上再來探查。”文清又把祠堂放下了,她暴露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沒有十分把握,不知道這羣人販子有沒有後招,將人羣轉移。

    文清不敢賭。

    “行。”許文翰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前面小路口,文清快步走了上去。

    “你去哪裏逛了?我剛去給女老師送了點餅乾。”文清一邊笑着打招呼一邊跟許文翰說道。

    “我身後有人跟着,別露出破綻。”文清的腦子裏跟許文翰說道。

    “我剛剛去給絲兒摘了點野果,她真的很可愛。”許文翰臉上全是幸福的神色。

    文清看着有些雞皮疙瘩,但是還是和許文翰配合着回到了家裏。

    “她們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大鳥有些沉吟,他有點搞不清楚文清的情況了。

    “應該沒有發現吧,我還以爲她發現了什麼。”憨子憨笑着,眼睛卻很精明。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去跟村長說……”憨子朝着大鳥低聲耳語了幾句,大鳥轉過身就和憨子分開了。

    憨子不遠不近的跟在文清身後,見文清進入了村長家,沒有去祠堂,他思考着。

    這個女生到底有沒有發現他們的祕密呢?

    沒發現還好,如果發現了……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現在他擁有的一切,都別想奪走。

    一天很快就到了晚上,晚上等譚寶兒睡着之後,文清小心翼翼的下了牀。

    她早就把腳環取下了,她現在的實力完全沒有被壓制住,所以她用了一點功法,幾乎是沒有絲毫動靜和聲音。

    她站在窗邊看着譚寶兒還在熟睡,轉眼間就跳了下去,她不敢開門,因爲雖然村長家裝修的很好,但是打開門還是會發出吱呀的聲音。

    就算她的功法再好,也無法避免這種聲音。

    她幾乎是腳步輕點幾下,整個人身輕如燕的就到了底下。

    她等了一會,許文翰也從上面跳了下來,不過相比起文清的優雅,他就有些粗魯了。

    不過他們兩個人都沒有造成聲音。

    文清和許文翰對視一眼,腳步快速向祠堂走去。

    文清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後,譚寶兒就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背影。

    一雙眼睛裏沒有絲毫神采,眼神中黑壓壓的一片,他站起來,隨後站在窗邊默默的看着文清離開的身影。

    下一秒,就打開了房間大門,走了出去。

    文清並不知道譚寶兒的異常,她現在正和許文翰站在了祠堂大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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