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蓮花樓就是個大型馬車,一路上走走停停,李蓮花想找到他師兄單孤刀的屍體,當年就是爲了這個才和笛飛聲決鬥的,到頭來確實一場空,還害了四顧門四十幾位兄弟,這是他的心病,喬喬不知道應該怎麼勸。

    這天李蓮花又去掙飯錢了,喬喬就自己在家裏,突然門外的狐狸精,其實就是李蓮花養的那條狗,狂吠不聽,馬蹄聲陣陣,連帶着地板都顫動了一會,她只能走出來,就看到一羣大漢圍住了蓮花樓,

    “你們找誰。”

    “你就是神醫,李蓮花?”

    “不是啊,我叫喬蓮花。”

    就在這時,李蓮花回來了,喬喬竄到了他的身後,

    “小舅舅,你的仇人?”

    “不認識,最近沒得罪人啊。”

    “喂,你們誰是神醫李蓮花。”

    “我叫李蓮蓬。”

    “我叫喬蓮花。”

    舅甥倆人是越來越有默契了,只不過大漢指了指蓮花樓的牌匾,上面寫着蓮花樓,倆人對視了一眼,齊齊向後跑去,然後就被逮住了,

    “不管你們誰是李蓮花,今天都得給我治一個人。”他擺了擺手,一具棺材就被擡了過來,打開一看,哦吼,龜息功,喬喬戳了戳小舅舅的胳膊,

    “怎麼辦,治不治。”

    “咳咳。”李蓮花捂着胸口,一臉的虛弱,

    “醫死人都是假的,傳言而已,這位大俠,棺材裏的人早就死了,還是趕緊找個地埋了吧。”

    這羣人是當地風火堂的人,本就不講道理,當然不會放過他們,李蓮花只能溜着他們玩了兩天,然後就被忍無可忍的踹進了一家酒樓,

    “小舅舅。”喬喬趕緊走過去把人扶起來,眼中殺意盡顯,小手摸到腰間,但被阻止了,她不解的看向李蓮花,只見他微微搖頭。

    喬喬只能作罷,將小舅舅扶了起來,如一般的柔弱女子一般驚慌失措。

    “敢耍老子,你說你行醫需行卦問天,行卦就行卦,你卻偏偏要那條狗來叼,日日叼來下下籤,你這是消遣大爺是不是,你要再不治病,你這小外甥女,呵呵,長的這般水靈,正好大爺們也能有個樂子。”

    “你們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想欺負一個小姑娘,你們還是不是人。”

    喬喬在一旁嚇得後退,直到撞上一堵溫熱的牆,她回頭看去,是個長相精緻的小少年,他紅着臉把人拉到了身後,

    “別怕,我保護你。”

    然後把風火堂的人揍了一頓,喬喬趕緊跑到了小舅舅身後,探出小腦袋。

    “非逼着我動手。”少年酷酷的站在那裏,“小二,說說吧,怎麼回事。”

    “來了客官。”一個跑堂的從櫃檯後面出來,

    “這幾位爺停了一口棺材在後院,又抓了這位郎中和他的外甥女回來,非逼着他把棺材裏的人救活,這位郎中也真是有趣,說他救人需要一個條件,得讓他家狗叼出上上籤纔可,這人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把死人救活呢。”

    少年聽完後覺得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啊,人都死了怎麼可能救活,

    “這位兄弟說的沒錯啊,人若不講道義和畜牲有什麼區別呢。”

    “沒錯。”喬喬探出腦袋瞪了那羣人一眼,還敢肖想自己,太過分了,回頭全部讓他們不能人道。

    “臭小子,你什麼來路,竟敢管風火堂的閒事。”看來傷的還挺重,中氣都不足了。

    “我是什麼人。”少年臭屁的亮出自己腰間的一塊牌子,

    “百川院。”

    江湖中的事都由百川院統一管理,而院長就是當年四顧門的佛彼白石四位,而擁有那塊牌子的叫刑探,一看名字就知道了,咱就不多說了,李相夷的名望還在,所以江湖中人都會給面子。

    “誤會,誤會,原來是百川院的兄弟,在下不知,多有得罪。”風火堂的人也不敢再拿喬了,只能強顏歡笑,

    “只是我們風火堂也不曾犯事,不知百川院爲何非要與風火堂過不去。”

    “以多欺少,不公,以有武欺無武,不義,還有妄圖染指良家女子,不仁,不公不義不仁我們百川院的人自然是遇到一件管一件啊。”少年說的大義凜然,對方自知理虧,不敢反駁,這時李蓮花上前兩步,

    “嗯,說的好,小兄弟,你是刑探吧,那你來的正好,來的正好啊,他們,他們殺了人。”

    喬喬:這演技略顯浮誇,傻子纔信。

    “殺了人,殺了什麼人。”少年明顯信了,果然是個小傻子。

    李蓮花義憤填膺的指着風火堂的人,

    “你快點把他們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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