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剩不了,有客人。”

    “???”李蓮花茶也不喝了,“誰?不會是那個方少主吧。”

    “昂,對了,我從樸二黃的記憶裏發現了藥魔在玉城,具體在哪裏不得而知,玉城的城主玉紅燭是金鴛盟十二鳳之一,我覺得笛飛聲應該也在那裏。”喬喬將自己看到的全部說了出來,有外掛不用纔是傻子,李蓮花也正是知道這一點纔跟着一起下了山,沒再去找樸二黃詢問。

    “嗯,明日便出發吧。”

    “好。”喬喬倒是無所謂,“那你去喂喂馬吧,要想馬兒跑,就要多喫草。”

    天色漸黑,香噴噴的飯菜剛剛擺上桌就看見身穿白衣的少年拎着兩罈子酒走了進來,一點也不客氣的坐下給自己盛了碗飯,

    “沒想到你醫術不咋滴,廚藝這麼好,這蓮花樓也不錯。”環顧了一圈,“你這是坑了多少錢,就這喫飯的桌椅都是紫檀木的吧,還有這碗筷,竟然都是銀製的,你……”

    “閉嘴。”喬喬覺得嘴裏的飯不香了,就不能好好喫飯嘛,說這麼多話不怕岔氣啊,

    “這些都是我們家自己的東西,祖上也曾顯赫過,方少主,現在能好好喫飯了嗎?”

    “哦哦哦。”

    兩個大男人靜悄悄的扒着飯,連聲音都沒敢發出,喬喬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丟下一句你們洗碗就上了樓,

    “呼。”方多病這才放鬆下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他這樣李蓮花笑了笑,

    “喬喬不喜歡在喫飯的時候有人打擾,就算是狐狸精也會被訓。”

    “狐狸精?”少年滿臉疑惑,一條眼睛像狐狸的小狗竄到了他面前,搖着尾巴,

    “你就是狐狸精呀,還真挺可愛。”

    讓人擼了一會就跑出去叼着自己的狗盆放到了主人面前,還拿鼻子拱了拱,眼睛眯起來,像是在笑,李蓮花摸了摸狗頭就從櫃子下面的袋子中把像豆子一樣的東西給狐狸精倒了一碗。

    方多病好奇的湊了過來,“這是?”

    “是喬喬做的狗糧,裏面是各種蔬菜和肉烘乾的,這樣狐狸精就不會挑食了,可以保證營養均衡。”這還是喬喬的原話,主要是狗不能喫重油重鹽,或者調料比較多的。

    方多病點了點頭,“問你一件事,你爲什麼要偷風火堂的劍譜啊。”

    李蓮花洗着碗,抽空看了他一眼,

    “那本劍譜本來就是施家的,早些年被風火堂的人搶走做了鎮堂之寶,所以才花重金讓妙手空空拿回來,也是物歸原主而已。”

    “那你爲何參與其中。”

    “哦,他幫過我一個小忙,我有心疾,他偷東西偷到我家,順手餵了我一把藥,欠人情總是要還的。”

    “沒想到你還是個有恩必報之人啊。”

    “哎,這話可不能亂說,我是很想賴賬的,但他竟然把我的行蹤告訴了風火堂,不還也得還啊。”

    其實吧,他撒了個善意的謊言,來偷東西是真的,只不過被一羣小可愛圍了起來,一層一層纏上了他,答應了很多不平等條件才被放過,主要是作爲神偷,妙手空空的消息是最靈通的,是打探金鴛盟消息的不二人選。

    二樓陽臺,喬喬倚在欄杆處聽着下面的對話,聽到少年竟然說自己是李相夷的徒弟,就連本人都不知道的那種,不過能因爲一句玩笑似的收徒之語便記掛這麼多年,也是難得的赤子之心了,而且他還是李相夷師兄單孤刀的外甥,喬喬見她小舅舅滿臉恍然,又一臉惆悵,大概是想起了從前吧。

    “真的要把他丟在這裏嗎?”喬喬看着被小舅舅丟在大樹下的少年,

    “本就底子不好,着涼可怎麼辦。”

    李蓮花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進門拿出來一件自己的厚披風給人蓋上就要回蓮花樓,喬喬爲他戴上了一枚平安玉符,又往他手裏塞了個小荷包,裏面有幾張銀票,夠花好一陣子了,打理妥帖之後纔回去。

    樹下熟睡的少年還是被婢女與書童叫醒的,看着蓋在自己身上的披風和手裏秀氣的荷包,他打開看了看,突然有些不生氣了,將東西收好之後,嘟囔了一聲,

    “算你有良心,不枉費我救你們一場。”

    但一想到他們把自己丟下就走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感覺到脖子處有些重,低頭一看,

    “咦。”

    摸了摸胸口,有一封信,他打開一看,是女子常用的簪花小楷,

    “方少主,錢省着用,我與小舅舅急着尋人便先行離開了,我們江湖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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