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夠不夠我們三人。”
“夠了夠了,裏面請。”
少年敢怒不敢言,大步追上前面清雅的身影,嘴裏憤憤不平的指責道,
“你也太過分了,怎麼能拿我的玉墜付保金呢,那可是我娘給我……”話還沒說完,手裏就被塞了塊硬硬的東西,他一看,
“這不是我的玉墜嗎?”
喬喬:“我拿回來了啊,走江湖的,多多少少有點技能在身上。”
少年摸了摸手中的東西,並沒有系回腰間,他將玉墜遞給了喬喬,
“送給你,務必好好愛惜。”包括我,好不好。
喬喬聽出來了他的潛意詞,抿了抿嘴並沒有任何動作,少年眼裏的光一點點熄滅,手卻還僵硬的舉着,正要放棄就感覺手裏的東西被一隻溫熱的小手拿走了,倏爾擡頭,眼睛就跟個小燈泡似的,
“你,同意啦?”
“嗯,這就當你的伙食費吧,夠你喫個幾十年了。”
“好,都聽你的。”
“咳,世風日下,嘖嘖,走啦。”
三人看到有人去了後院,方多病有一塊黃泉十四盜的令牌,正好能帶着倆人進去了,裏面已經坐了好多人,一身的土腥味,有個醉酒的男人看見他們後踉踉蹌蹌的走了上來,
“呦,瞧着面生啊,你們也是來喫席的?”
李蓮花攔着想要答話的少年,衝着來人微微點了點頭,
“正是。”
大概看出來誰是做主的了,男人對着李蓮花拱了拱手,
“那小老兒打聽一下,尊駕是幾更動身,走的又是哪條道啊。”
李蓮花懶洋洋的笑了笑,“二十更動身,走的獨戶道。”
“既然走的是獨戶道,那敢問尊駕身上扛沒扛幡,幡上是幾個字啊。”
“抗的金幡。”滿意的看着衆人變了臉色,
“十三年前京南皇陵,明樓前留過的四個字。”
“拜見素手書生前輩。”衆人一臉恭敬齊齊行禮,沒反應過來的方多病也跟着拱了拱手。
“呵呵,前輩,那這兩位是?”
李蓮花:“我身旁的是我外甥女,帶出來見見世面,另一位就是個肉頭,不用理會。”
“原來是這樣。”醉酒的男子笑容滿面,
“晚輩段海,遺墨。”
“在下葛潘,山卯一系。”
“我們倆兄弟張慶獅,張慶虎,師承天漏,早就聽過先生大名。”
他們每人手中都有一塊令牌,整的還挺正規。
“咳咳咳。”丁元子衝着角落一人大聲喊道,“古風辛,素手前輩跟你一樣,走的是獨戶道,還不快來拜見。”
“沒興趣。”
丁元子尷尬的笑了笑,“前輩,莫怪罪,這個姓古的半路出道,不懂規矩,您多多包涵。”
李蓮花:“無所謂,我來喫席,不攀交情,大家請自便吧。”說完就直接離開了,喬喬落到最後走到了角落那個古風辛面前,低聲說道,
“黑是黑,白是白,黑即是白,白也可是黑,動手之前可要看清楚仇人到底是誰。”
“你是什麼人。”古風辛眼中駭然,他緊緊的盯着少女那副笑眯眯的模樣,壓低聲音,
“你知道什麼?”
喬喬看了看他的身旁,“爲了妹妹纔來的吧,所以,一定要看清楚再動手,記得我的話,黑不一定是黑,也有可能是白穿了黑衣,至於我是誰,一個普普通通的算卦先生罷了,信不信都由你。”
“……多謝。”
喬喬聳了聳肩,轉身去找她小舅舅和男朋友了,反正能說的她已經說了,其他的就看命吧,要不是可見那個女孩,她纔不會多嘴。
倆人在一個偏僻的地方說悄悄話,李蓮花已經被問的一臉不耐煩,看到少女之後趕緊擺了擺手,
“喬喬,快過來,給這個肉頭解釋一下。”
“???”喬喬疑惑的看着她小舅舅,
“解釋什麼啊,我們不是來喫席的嘛。”
“ ……”李蓮花無奈的扶了扶額頭,
“土夫子的行話。”
“我又不會。”喬喬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素手書生教的時候她在走神,就知道肉頭是個什麼意思,別的就是從右耳朵進去,左耳朵出來,自己又不盜墓,記這玩意幹啥。
“……”李蓮花嘆了口氣,心中默唸,親的,親的,不能打,打不過,
“幾更動身,是問入行幾年,走的哪條便道,是問屬於哪個派系。”
“啊”方多病沒想到這裏面有這麼多的講究,
“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