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看向女孩,“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念嬌。”

    “念嬌?思念的念,這嬌又是誰啊。”

    喬喬:我知道,但我不告訴你們。

    一聽這名,九叔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在這裏等我一會,我換身衣服就跟你走。”

    “好。”

    還沒兩分鐘呢九叔就出來了,他身穿一套紳士味十足麼燕尾服,手中還拿了一根手杖,頭上也打了髮蠟,很是騷包呀,看來面上雖然波瀾不驚,但心裏只怕是已經驚濤駭浪了吧。

    喬喬輕輕搖了搖頭,大逆不道的嘟囔道,

    “悶騷道長在線發牌。”

    他們跟在念嬌的身後來到了一棟頗爲氣派的園林,

    “姐夫,姐姐讓我請九叔來幫你看看病。”

    大廳中,一個和阿威很像的中年人坐在大圓桌前,中間是鏤空狀態,有三個穿着士兵服的年輕人手上端着盤子,屈膝旋轉着,就是後世的餐桌轉盤,只不過這裏的比較費人罷了,呦,喫的還是刺身,會享受。

    “我沒有病啊,除了我的腳硬了一點,手指甲長了一點,還有這脖子有一點點癢,我根本什麼事都沒有。”男人叫大龍,大帥的位置是從他老爹那裏繼承來的,真是踩了狗屎運了。

    秋生眼睛特別好,從大龍掀開的衣領看到了倆血窟窿,

    “師父,他好像中了屍毒。”

    念嬌搖了搖大龍的胳膊,“姐夫,別這樣嘛,是姐姐的一番心意。”

    “好啦好啦,來人呀,加位置。”

    “是。”

    “來都來了,那就一起坐下喫飯吧。”大龍不屑的看了一眼九叔,“哼,豆豉林。”

    “豆豉??”

    大龍得意洋洋的笑道,“你師父當年搶女人沒搶過,纔去當的道士,那些道兄道弟呢,就道士林道士林的叫他,叫着叫着就成了豆豉林了嘛。”

    念嬌:“姐夫,過門就是客,你不要這樣笑九叔嘛。”

    大龍不置可否,正好凳子也搬了過來,本來念嬌是想讓喬喬陪她回房的,但喬喬怕這個猥瑣的男人欺負師爺,俗話說的好,陪伴纔是最好的保護。

    九叔帶着弟子們入了座,喬喬看着桌子上的生魚片啥的,皺了皺眉,

    “有沒有熱菜啊,我還在長身體呢,喫涼的東西會拉肚子的。”

    大龍瞪了九叔一眼,“請你們喫的廢話還那麼多。”

    不是,我說的話你爲什麼要瞪我師爺啊,喬喬鼓了鼓腮幫子,頂着肉嘟嘟的小臉看向大龍,

    “爺爺,是我說的話,我說我還小要喫熱的菜。”

    “誒,小屁孩,你叫誰爺爺呢,沒禮貌,信不信我給你一槍。”

    “叫你啊,你不是和我師爺是一輩的嘛,我要是叫你叔叔那你不就降輩了嘛,那纔是沒禮貌呢。”喬喬才不怕他的威脅,

    “爺爺,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不說掃榻相迎,也應該滿足一下客人的基本要求吧,我就想喫口熱菜。”

    “……行行行。”大龍覺得自己犯不着和一個小姑娘計較,揮了揮手讓廚師過來,“喫什麼就跟他說。”

    “好。”

    九叔三人倒是喫的開心,喬喬憐憫的看了看他們,從來沒有喫過生食的胃怕是會鬧脾氣的,她只能默默的祝福他們,然後喜滋滋的喫着廚師做的中國炒菜。

    邊喫邊聊了會,九叔也套出了大龍的老爹剛死,就放在他們的家族祠堂裏,看來已經起屍了。

    喫下了最後一口……芥末,九叔淚流滿面,這時一身穿粉色衣裙,身懷六甲的美貌婦人走了進來,正好他的模樣像極了老情人久別重逢後的熱淚盈眶。

    “林哥,好久不見了。”

    “蓮妹,你好嗎?”哭唧唧.jpg

    “你別這樣子嘛。”

    “我沒事。”擦了擦眼淚,像極了故作堅強的模樣,“蓮妹,恭喜你做媽媽。”

    婦人一臉慈愛的摸了摸肚子,擡頭看向了桌前,

    “對了,大龍得了怪病,怎麼醫都醫不好,不知道爲什麼?”

    九叔回頭就看到大龍時不時的顫抖怪叫,有些凝重,

    “沒關係,我到祠堂去看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那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好,蓮妹小心一點啊。”

    “嗯。”

    深情目送.jpg

    喬喬偷摸摸拍下了這一幕。

    “喫飽了,來人,備馬。”大龍站了起來挺了挺肚子,他話音剛落旁邊的士兵就上前敬禮,

    “報告大帥,那匹馬昨晚讓您戳死了。”

    “……”大龍也是沒想到會這樣,揮了揮手,“馬死地上走,出發。”

    “師爺,我也要去。”喬喬噠噠噠跑到九叔身邊,撒嬌道,“帶上我的吧,帶上我吧,我保證乖乖的。”

    九叔把衣服拽了出來,這件衣服很貴的,“行行行,不可以亂跑知道嗎?”

    “好的。”

    很快衆人就來到了祠堂附近,大風呼呼的刮啊,還有一股海腥氣,九叔環顧了一下週圍,開口道,

    “這條村的位置是在山坡之上,東面向着大海,後邊有高山,海風把溼氣吹進來被高山擋住,一碰上冷風就會下雨,所以我們剛纔進來的時候,雖然是大太陽,但也下了幾場大驟雨,風水裏管這種格局叫做神仙潑水,住在這裏的人大部分都很有錢。”

    秋生驚呆了,“早知道叫我姑媽也搬到這裏來住。”

    九叔瞥了一眼做白日夢的徒弟,繼續說道,

    “神仙潑水有利有弊,利者福祿無憂,弊者對身體有害,因爲下一場驟雨等於燒紅了的鍋子,然後把水倒進去一樣,地面上會升起一層瘴氣,瘴氣呢,是有害的,這種氣候還有個兒歌呢。”

    “師父師父我們來唱。”秋生和文才興奮的手舞足蹈起來,“驟雨來打紅鍋,瘴氣起無法躲,母豬會發狂,小雞到處坐,人變暈呼呼,祖先惹出禍。”

    喬喬默默的掏出小本本,她要開始記知識點了,風水什麼的她師父只是籠統的講過,平時奉行的都是是‘拳頭就是硬道理’,一個字來概括‘莽’就對了。

    從有些陡峭的坡上下去又走了幾分鐘就看到了老式的祠堂,看起來應該是翻修過不久。

    九叔站在門口對着大龍說道,

    “以神仙潑水來說,這個村裏的人死了之後一定不能土葬。”

    秋生:“土葬之後會怎麼樣。”

    “棺材碰到地,全家不吉利。”九叔向前踱步,在大龍一米處站定,看向他,

    “別說土葬了,棺材吸到地氣,家宅也會出事。”

    大龍:“真的假的??”

    九叔:“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裏面呢棺材一定不是普通的擺法。”

    “嘿嘿。”大龍得意的笑了笑,“來人,開門。”

    “是。”

    吱呀一聲,略顯古樸的大門就此打開,一進去就看到了用木柱搭起來的架子吊在半空中的棺材,就連落地的柱子腳都被一盆盆水隔開了地氣,九叔誇了誇佈置此局的風水大師。

    他又往裏走查看了起來,在最後已經有一具棺材落了地,

    “這是?”

    “我老爸。”

    “那慘了,已經變殭屍了。”

    “不可能,來人,給我打開看看。”

    幾個年輕力壯的士兵使出了喫奶的勁,棺材蓋子紋絲不動,九叔無語,

    “棺材被屍氣吸住了,大白天的肯定打不開啊。”

    大龍不解,“我的病和我老爸有什麼關係。”

    九叔耐心的解釋道,“令尊的棺材沾到了屍氣,所以變成了殭屍,你被他所傷,自然就中了屍毒。”

    “那怎麼才能治好。”

    九叔:“天黑之後呢,我們把它引出來,殭屍會先害親人,它會追着你咬,到時候我們同心合力把它的牙拔出來,磨成粉餵你喝,以毒攻毒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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