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以繪畫老師的身份和周墨婉去了一趟沈家,在看到他們家的管家時微微停下了腳步,在對方看過來之時又若無其事的離開了,別人可能看不明白,但她可看得清清楚楚,這不就是那個假程湘君嘛,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寒暄了一番之後喬喬便和周墨婉告辭離開了,倆人是走着回家的,路上喬喬還是初見時那般柔弱且無辜的樣子,看着在笑但眼中的冷意已經如霜雪一般冰涼,

    “周姐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

    “嗯?什麼問題?”

    “神喻就真的那麼好嗎?好到可以讓你們背叛自己的國家。”喬喬感覺到了周墨婉的身體一僵,隨後又若無其事的掛上了溫柔的笑容,

    “喬喬你在說什麼呀?什麼神喻,什麼背叛?”

    喬喬嘆了一口氣,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

    “就讓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周姐姐,我師父叫蘇玥,是個老神仙,你也可以理解爲算卦的,所以是人是鬼,我們一打眼就知道,除了你還有一直圍在我男朋友身邊的那個小記者也是,對了,還有賀大爺,這就很有意思了,不是嗎?不知道的還以爲我男朋友姓唐名三藏呢,這周圍的牛鬼蛇神屬實有些多呀。”

    周墨婉見她神情篤定,就知道自己暴露了,按理說應該就地將人格殺,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相處了這麼久她還是很喜歡這個小姑娘的,

    “你就當做不知道,可以嗎?我不會傷害你們。”

    “我知道呀,你看我們的眼神沒有殺意,不然你早就腦袋分家嘍。”喬喬笑眯眯的單手在脖間比劃了一下,還調皮的衝她眨了眨眼睛,“這場遊戲纔剛剛開始,你猜是那自稱什麼神喻贏,還是我這個算卦的贏,周姐姐,拭目以待哦。”

    老神仙的徒弟當然是小神仙了,算卦的只是爲了掩藏她真實的身份而已,夜深人靜,正是絞殺敵人之時,那個賀大爺一看就是個高層,所以喬喬先拿他開的刀,殺人當然是不可能殺人啦,畢竟是隔壁的鄰居,如果發生案件是會影響房價的,所以喬喬用了一些些手段控制了那個老大爺,以後有什麼情報都會第一時間經過她的手,安插眼線嘛,跟誰不會似的,果然中國的神奇之處,外人不可探也,至於那個小記者嘛,可以留着釣魚,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都是時間的問題罷了,既然那麼喜歡裝小白,那最好就裝到底,要是敢獨自結束這場遊戲,那喬喬就要把他變成一隻流浪狗作爲懲罰。

    司徒顏忙裏忙外的開始尋找證據,一時之間還真的沒有發現自家女朋友的不對勁,今天就是揭露真相的時候了,他將所有案件的相關人員集合到了茉莉餐廳,友好的道了聲好之後,便開始陳述事實,

    “請大家來是爲了本月16號在這兒發生的一起謀殺,這裏的老闆兼主廚莫利被人槍殺了,諸位都是當時在現場的當事人,現在我請大家一起回溯一下當時案發的前後。”

    何永年震驚,“老莫真的不是自殺?”

    “不是。”司徒顏搖了搖頭,“他是被人槍殺然後僞裝成了自殺。”

    “當日,兇手來到茉莉餐廳就餐,點完餐後,他去了後廚殺了莫利,然後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用餐。”

    首先站出來質疑的是新來的服務員,

    “不對,那天我並沒有看見有人進了後廚又出來。”

    “你沒看到很正常,因爲兇手的藉口是去上廁所。”司徒顏看向了沈華棠和於大任,“可有人看到了,因爲那個人是奔着他來的,所以格外的關注他的一舉一動,可惜這個證人今天來不了現場,因爲它正遍體鱗傷的被人關着,如果今天還抓不到真兇的話,明天他就要被槍決了,所以就由我來替他說……”

    不得不說這又是沈華棠的一個騷操作,她有個舔狗一直不依不饒的追求着她,爲了擺脫這個舔狗,便謊稱自己的繼父於大任不同意他們之間在一起,那個孩子倒也是實誠,便單槍匹馬地想要來找於大任談判,結果事到臨頭退縮了,他鬼鬼祟祟的模樣被認定爲犯罪嫌疑人,如今正在警察局的牢房中,在抓到他的時候已經進行了一場嚴刑逼供,如果不是司徒顏尋找線索及時,那個男孩子可能就要被屈打成招了,喬喬真的是很無語啊,果然富家千金還是智商在線的,所以永遠都不要相信從小被精英教出來的女子是個傻白甜。

    “他看到那個人去了廁所,然後很快就出來,我們所有人都以爲他去的是廁所,可實際上他去的是廁所對面的後廚……”然後就和莫利的死亡陳述對上了,“其實一開始我也被兇手了(纔怪),我以爲他們的目標就是莫利,所以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們(瞎說),這一招實在是高,他們的目標其實是李成言,而莫利不過是他們脫罪的一環而已。”

    包探長提出疑問,“如果莫利那個時候就已經被殺了,那12點半李成言被毒死的那碗麪又是怎麼做出來的呢?”

    於大任眼神中有一絲驚慌,但面上還維持着銀行家鎮定的模樣,語氣中還帶着些有恃無恐,彷彿無人能奈何得了他,

    “我是實在沒興趣在這裏聽你們講述一個已經結了的案子,還有一點我也不明白,你爲了一個監獄裏的死刑犯耽誤大家寶貴的時間到底是什麼意思?”

    司徒顏輕輕搖了搖頭,“陳慶山(舔狗)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那一碗麪,所以他怎麼會是兇手呢?”他直直的看向了於大任,眼神中透露着篤定。

    “呵。”於大任冷笑一聲,“你在問我?他怎麼做到的我怎麼會知道呢?而且我也沒有興趣知道,我只知道我吃了我自己的那碗麪,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於先生,你記不記得我剛纔用了一個‘們’字。”

    “什麼意思?”

    司徒顏沒有再追着他問,而是看向了茉莉餐廳的另一個老闆,

    “何老闆,那天究竟出了幾份炸醬意麪?”

    “兩份啊。”何永年不明所以,但還是實話實說道。

    司徒顏語氣中帶着引導,“你再想想點了幾份?”

    “??”他努力回想着當天的畫面,在心裏默默估算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之前有個打包的女的,她叫程湘君,他好像點的也是炸醬意麪,水單就塞在裏面。”

    駱少川:“李成言點單以前就已經有兩份炸醬意麪了,那另一份就程香君手中,對吧?”

    “沒錯。”司徒顏將炸醬意麪的事向大家捋清楚之後,看向了於大任,

    “於先生,你只是殺了茉莉,剩下的就交給了你那位搭檔去完成了,你的搭檔迅速去往後廚,剛進門就放下了手中的外賣戴好手套之後將莫利的屍體藏起來,然後把槍塞到他的手裏握住僞裝成自殺的姿勢,並且快速的處理了拖拽的痕跡,接着再把打包的意麪倒出來僞裝成莫利做的菜放在出餐口上,這個時候李成言也到達了餐廳,現在你們二人就只用等着那晚放有老鼠藥的炸醬意麪端到他的飯桌上,結束任務之後程香君快速的離開了這裏,而陳慶山也在片刻之後偷偷摸摸的從後廚離開了茉莉餐廳,這就是12點半那碗毒面的由來,以及陳慶山離開的時候看到後廚沒人的原因。”

    “難怪我沒有聽到上餐的鈴聲,我還以爲是我又走神了呢。”

    於大任:“講的真精彩,我都忍不住要爲你鼓掌,大偵探你爲了那個死刑犯污衊一個銀行家竟然不惜捏造出一個同謀來,既然如此,那你現在就把那個同謀叫出來,讓她當面指認我好了。”

    喬喬看不慣他自以爲身份就可以隨意殺人的行爲,難道銀行家就可以不顧法律逃脫罪行嘛,如果是那樣,那這個世界要就亂套了,

    “於先生你們的計劃真的是天衣無縫,可惜現在你們遇上了司徒偵探和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茅山弟子,其次也是一名畫像師,從被害者的口述中,我畫出了殺害他的兇手面貌,你們一定是覺得我得了失心瘋是嗎?既然如此那我便讓你們見見莫利吧,事實勝於雄辯,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害怕的尖叫哦,要是嚇到鄰居和花花草草可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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