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顏搓了搓手,沉聲問道,

    “方淮瑾的案子你還記得嗎?”

    “怎麼會問這個案子呢?”顧左右而言他,神情有些微微不自然,下意識的扶了扶眼睛,這是典型的逃避動作。

    司徒顏:“偶然間翻到的,我看卷宗上寫當事人有充分的作案動機還有時機,這種情況下應該做罪輕辯護,爲什麼你要給他做無罪辯護呢?”

    “無罪辯護是方懷瑾堅持做。”這是個實話,喬喬在心中微微點頭,總覺得這個李師兄在隱瞞一些事情, 她偷偷看了一眼司徒顏和駱少川,很好,他們的注意力並不在自己身上,現在不行動,還等到什麼時候呢,趁着他正在回憶的時候,快速搜尋了一遍他對此案的記憶,然後又偷摸摸的複製了一遍,準備找個時間塞給自家男朋友。

    此時駱少川頗爲犀利的問道,

    “所以他花錢請個律師就是來指導你的。”

    李師兄儒雅的笑了笑,“其實我們是好朋友,我建議過她,但是他還是堅持說周澤是自殺的,周澤這個人怎麼會自殺呢?他對生活充滿了激情,特別是生活裏的女人,所以怎麼會自殺呢?何況還是在那種時候。”

    喬喬表示懂了,也就是說這個周澤是個花花公子,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這樣的渣男死了也活該。

    “??哪種時候?”司徒言不懂,隨追問了一句。

    李師兄神情彷彿陷入了回憶,“我和他們夫妻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那個時候我剛好做了闌尾手術在家裏修養,所以我經常跟周澤在一起,所以說方懷瑾值得同情,但是他不是看上去那麼柔弱。”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涉及到個人隱私。”律師嘛,職業操守嘛。

    司徒顏只能使出了殺手鐗,“他們女兒周墨婉是我們的朋友。”

    李師兄妥協了,“那我就跟你說一下,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吧……”

    他說的這些事情真假參半,已知信息:周澤是個畫家,但他從來沒有畫過人物,他說他還沒有遇到過讓他能夠提起筆畫的人,不止一次地對着朋友說後悔結婚,他把自己比作宙斯,把自己的妻子方懷瑾比作了赫拉,後來他和李師兄在酒吧中終於遇到了自己的繆斯女神,一個金髮碧眼,膚白貌美的俄國女人,但是喬喬在李師兄的記憶裏發現他也對那個女人一見鍾情。

    讓我們迴歸正題,剛開始,周澤只是把這個俄國女人當做是畫畫模特,後來不滿於此,竟然把人帶到了家中,還爲了她向自己的妻子攤了牌,即便對方爲他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也沒有阻止他想離婚的想法,他放任着這個俄國女人挑釁着自己的妻子,當時李師兄全程都在現場。

    喬喬覺得自己要是有這種爹,絕對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她做得天衣無縫,只會判定爲得了急病離開。

    李師兄回憶過案發前一天的事情之後,開口說道:“方懷瑾一向心思縝密,這次也不例外,我們看她平靜了下來,以爲這事兒就像平常一樣就這麼過去了,可是誰也沒想到他從我哥的實驗室裏偷了嗎啡,伺機要殺周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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