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朋友表示很方,喬喬覺得自己的頭上是不是略微有點綠,她可以大氣的不和圍棋比重要性,可是爲什麼又冒出來一個時光,這個世界到底是腫麼了?

    不理解,很不理解。

    所以他重拾信心的點就在於要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沒想到俞亮是這樣的小哭包,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接下來的新初段賽,就是圍棋界的老牌大佬和剛剛定段的初段棋手下棋,本身就是鼓勵性質的比賽,是給新人一些提醒和指導。

    這次俞亮對的是趙冰封,他曾經衛冕天元(某一領域的王者),就是這個老人家略微有點浮躁,記者的話還略微有了一點潤色,拋去現象看本質的原話大概,可能,也許不是很中聽,不過想想也對,俞曉陽常年壓他們一頭,這個趙冰封還是當時集訓營那個帶隊王翀的老師。

    俗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師父說的好,王八看綠豆,越看越對眼,有什麼樣的老師就有什麼樣的徒弟,喬喬就覺得自己和師父她老人家特別的像,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

    反正也就是在圍棋上挫一挫這個年輕晚輩的銳氣,不看僧面看佛面,面子工程總要做的,不然俞曉陽可不會讓他兒子平白無故的受欺負,最重要的是會得到一個以大欺小,小心眼的名聲,他這個年齡混到現在的資歷可不容易,不會爲了出氣就不管不顧的。

    公司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喬喬就把工作全部丟給了喬爸爸,她已經好久沒有見男朋友了,這新初段賽又開始了,不得去鼓氣加油啊。

    按照俞亮平日裏的備戰習慣,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在黑白問道館,自從可以在網上下圍棋之後,這些實體店的生意是越來越不好做了,方圓市好多棋館都改做了別的,也就俞曉陽開的這家還在堅持着,不過也快倒閉了。

    “小亮,我來了。”喬喬直接推開門進去,發現一個下棋的都沒有,心裏默默的嘆了口氣,不過面上還是笑容燦爛,“要不要我陪你下一局啊。”

    “好。”俞亮衝着她笑了笑,前臺的小姐姐在這裏也已經幹了十幾年了,十分熟練的掏出小零食和她分享,嘴裏還絮絮叨叨的,

    “那個趙冰封說話也太自大了,說什麼棋壇後繼無人,還說看在俞老師的面子上主動的輸半目,我看他就是害怕咱們小亮贏了他。”

    “嗯,我也覺得可過分,可過分。”喬喬嘴裏叼着棒棒糖,跟着義憤填膺,“明明就是嚇不過咱們俞老師,只能小心眼兒的從他兒子身上找存在感,這種人就是妥妥的僞君子啊,不可深交。”

    “對。”前臺小姐姐深以爲然,看向俞亮,“比賽的時候你一定要殺他個來回。”

    俞亮看了看兩個表情一樣的女士,只是挑了挑眉,“這種比賽確實從來沒有新初段會贏的。”

    前臺小姐姐就是生氣,“可明明就是他學生實力不行,非要說那些假惺惺的話,真夠虛僞的,等明天他們就知道了,你可不是一般的新出段。”

    “沒錯,憑什麼他弟子不行就瞧不起別人的兒子。”喬喬也在一旁拱火,笑眯眯的揮了揮自己的拳頭,“早知道我也去參加定段賽了,實在不行我努力努力,明年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你就別跟着鬧了。”俞亮掰開她的拳頭,將棋子塞到她手裏,這纔看向前臺小姐姐,認真道。

    “無論對手是誰,我都會全力應戰的。”

    “那我就先走了,你們下完這盤棋就回去,不然俞老師和方老師會擔心的。”前臺小姐姐就不留下來做人家的電燈泡了,小年輕的戀愛酸酸甜甜的,她這個老阿姨還是回家抱自家老公吧。

    “好的!”

    喬喬並沒有因爲着急就用最快的方式結束戰鬥,而是以引導爲主,用溫和的方式教了點兒新招兒,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明天說不定能用上,這可都是她壓箱底的了。

    新初段賽定在具有意義的幽玄棋室,一般重量級大佬比賽都在這裏,喬喬是和俞亮一起來的,她去了觀賽室,裏面除了記者,就還有一臉不耐煩樣的王翀,要不天老大地老二的模樣,看着讓人眼疼。

    “對不起,對不起,來晚了。”沈一朗來了,身邊跟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男孩子。

    記者很明顯認識倆人,不過想想也是,圍棋圈就這麼大,沈一朗還考了三年,印象能不深刻嘛,這不就問他今年的新初段賽上怎麼沒有他的名字。

    “我去年沒定上。”沈一朗笑了笑,說着就將手中的奶茶遞給了喬喬,

    “老師,你最喜歡的七分糖去冰。”

    “真貼心。”徒弟都這麼貼心了,當師傅的不得表示表示,喬喬藉着隨身包包的掩飾,從空間中拿出了她師父的棋譜遞給了他,

    “給你,回去好好研究研究,這可是我師父和其他大佬們的棋譜。”

    “切,一個連業餘的都算不上,一個訂了三年沒有定上段的,在這充什麼大尾巴狼。”這麼討人嫌的話當然是那個討厭討人嫌的人說的了。

    “我記得某人是初段吧,這話怎麼說的好像已經變成了第二個俞老師似的,不知道它已經變成了圍棋界的領頭羊了呢。”喬喬才不是個喫虧的主,一般有仇她當場就報了,“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你也給我個機會,咱們都證明證明自己,我呢一般喜歡武鬥,不過看你這弱雞樣八成也挨不住我一拳,那我就退而求其次,咱們文鬥,有什麼事兒棋盤上見真章。”

    王翀不屑,“我犯不着和你下棋。”

    “不是吧,不是吧,某人竟然會怕一個連業餘都算不上的棋手。”喬喬故作驚訝的用小手捂了捂嘴,然後看一下自家徒弟,

    “回頭了就去你們原來的道場上宣傳宣傳,王翀是個膽小鬼,連一個小姑娘都怕,這輩子大概也就是個初段了。”

    說完還故作可惜的搖了搖頭,吸了一大口的奶茶,嘴裏還嚼着珍珠,就這也不忘擠兌人,

    “趙老師怎麼會有這麼窩囊的徒弟,下次收徒可要放亮着點眼睛啊,好不容易混上個天元,還沒得瑟幾天呢,就讓徒弟給整丟人了,嘖嘖。”

    “你再說一遍!”他惱羞成怒的站了起來,沈一朗和洪河趕緊擋在喬喬的面前,緊緊地盯着他。

    洪河雙手環胸,“王翀,你不會是想對女孩動手吧,幾天不見怎麼越來越沒品。”

    “他怕輸啊。”一個小腦袋從倆人的側邊探出,挑釁的看着王翀,“要不要來一局啊。”

    “來就來,等我師傅下完了就來。”

    “成,我等你。”

    此時的衆人也將目光移回到了棋局之上,因爲新初段賽的規定,老將要倒貼三又四分之三子給新人,趙冰封從遊刃有餘,不以爲然到面紅耳赤,額頭冒汗,他屬實沒想到俞亮會耍心眼子,竟然來了個誘敵深入吃了他一大片的白子, 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豈不是要輸。

    正好時光和褚嬴也匆匆趕了過來,趕上了最重要的階段。

    時光側頭小聲道:“黑子勝利的贏面很大呀。”

    褚嬴點了點頭,也是滿臉欣慰:“小亮這局的勝算最少有八成。”

    “只會和棋。”聽到笑眯眯的聲音加入了他們的團隊聊天,喬喬喫着徒弟上供的小零食,就跟來郊遊似的,和這麼嚴肅的場合完全不符,

    “成年人的臉面,小亮是個新人,他不會不給老前輩面子的,所以這局只能和棋。”

    事實如喬喬所說的那般,前期攻勢有多麼猛烈,後期就有多麼溫和,倆人達成了和棋,如果老前輩還是想壓一頭的話,俞亮可還留了後路,就是昨天女朋友教他的那一招,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天外飛仙。

    而藉口去廁所躲避的王翀一直沒有回來,俞亮來接女朋友的,之後就看到了個氣鼓鼓的小可愛,他笑問,

    “這是誰又惹你生氣了?”

    喬喬:“王翀那個狗東西,說好了等你們下完就和我下一盤棋的,結果就跟掉廁所似的。”

    俞亮拉着她邊走邊說,“可能是去找他老師了吧,我帶你去找他。”

    “我也去。”x3

    應該是四個人,還有一個別人都看不見的老鬼。

    一羣人浩浩蕩蕩在樓梯口截住了想要自己老師離開的王翀。

    “趙老師好,剛纔您徒弟答應了和這小姑娘下盤棋,結果人家等了好久都不見人回來,沒辦法,我們只能在這裏截人了。”洪河笑呵呵的拉着王翀不讓他走,“剛纔可有不少人作證呢,記者朋友們也都在,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不算話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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