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橫的威壓嚇得黑土士兵肝膽破碎,壓根沒有反抗的勇氣。
巨劍攜無盡威能斬下,數千敵軍頃刻斃命。
轟!!
大地震顫,山崩地裂…
北境將士們欣喜萬分,注視那青年的目光滿是敬畏與崇拜。
“閣下,確定要與我們爲敵?!”
不知從何處,忽然響起一道略顯慵懶的中年男子聲音。
小柯皺起眉毛環顧四周,如今神識受損,他也沒辦法探查來人。
“欸?怎麼不出來?”
他嘟起嘴巴不滿的吐槽,“哼,縮頭烏龜。”
話音剛落,一道黑暗巨手朝虛幻巨劍抓來。
剛接觸劍身,纏繞着邪氣的手掌就發出“呲呲”的聲音。
小柯揮揮劍柄,瞬間將那黑色巨掌斬的粉碎。
站在盤龍山巔的男人神色一變,不由得生出幾分凝重。
“難不成是華國那幾位老怪物僞裝的?”
“不對,這氣息不像是那幾位。”
他自言自語的踏在虛空,身影極速衝向山底戰場...
小柯疑惑的撓撓頭,忽然看到到一片黑雲朝自己靠近。
轟!
面前猛然被砸出一個深坑,剎那間雪花泥土飛濺。
附近的麗娜面露喜色,“神衛大人來了!”
那可是神的護衛,實力遠超蒙塞的絕世強者!
就算這位神祕人再厲害,能與神衛大人抗衡麼?
“築基後期的修士?”
他不耐煩的持劍揮舞,百丈巨劍朝深坑垂直劈下。
男人一步步走出深坑,眸中漆黑如墨,顯得霸道又詭祕。
望着疾馳而來的攻勢,他擡手凝聚出屏障。
嘭!
巨響爆發,擴散的氣浪立馬掀倒數百人。
“咦?這都沒逝?”
小柯嘀咕一聲,再次提劍斬在屏障上。
“還不逝?”
這可把他氣得不輕,提着巨劍不停歇的砍在屏障上,活像是一位打鐵師傅...
望着那不停揮劍的白袍身影,士兵們一臉呆滯。
仙人……就是與衆不同。
戰鬥方式竟如此奇葩……
屏障下的鷹衛臉色蒼白,嘴角溢出殷紅的鮮血,瞳孔佈滿驚駭與恐怖。
看上去自己穩穩抵住了對方的攻擊,但是每一劍下來,都把他內臟震得生疼。
“不行,我不是他的對手!”
鷹衛自知不敵,趁對方提劍的空檔迅速暴退。
“糾纏下去完全佔不到便宜,甚至有可能被誅殺。”
想到這裏,他果斷...一溜煙的逃離戰場……
小柯愣愣的站在原地,“奇怪,咋跑了呢?”
望着已經跑遠的男人,士兵們嘴角直抽。
你丫的上來就砸個大坑,出場時霸氣側漏,咋還沒打就跑了?
麗娜的笑容僵在臉上,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神衛大人...竟然臨陣脫逃?”
黑土軍隊大驚失色,剛升起的希望火花就被一盆冷水澆滅。
有這等恐怖存在,該怎麼跟人家打?
鷹衛跑遠後驀然回首,嚴肅的注視那位青年。
“此事得趕快稟報上去,真是棘手的傢伙。”
冷哼一聲,他的身影逐漸消失不見。
一時間,所有北境將士振臂高呼,士氣達到頂峯。
勝利的天平完全偏轉,敵軍被打的潰不成軍,損失極爲慘重。
“算了,還是先找爸爸要緊。”
小柯撇撇嘴,側眸注意到附近的麗娜。
“喂,你知道...王嶽昊被關在哪嗎?”
麗娜再也撐不住身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她恐懼的看着這尊殺神,後背冷汗直流,“我...我知道,我可以爲大人帶路。”
“只求您饒我一命,我願意臣服於您。”
小柯彎着眉毛,笑眯眯的走到她跟前,
金烏脫手而出,默默懸浮在他腳下。
麗娜還未來的及反應,就被拽上百米高空。
她瞳孔一縮,驚恐的看了眼腳底虛空,對眼前這位青年更害怕了。
戰場上殺喊聲愈來愈弱,異能者全部被小黑與武者們聯合鎮殺。
黑土大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很快就只剩一萬多人。
最終全部繳械投降...
……
黑土軍營。
小柯在麗娜的帶領下突破重重關卡,來到軍區地牢。
士兵們雖然好奇青年的身份,但也不敢阻攔。
旁邊站着的可是異能者大人,軍區高層見了她也得點頭哈腰...
“把鑰匙拿來,我們要進地牢。”
“是!”
四位士兵掛着諂媚的笑容遞來鑰匙,又快步上前打開通往地牢的大門。
進入地牢,小柯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可以走了,我說話算話。”
“但你不能傷害北境將士,不然我揍死你哦。”
麗娜忙不迭的點頭,鄭重的向他立下誓言。
在這裏多待一秒,就會有生命危險...
她暗暗決定好了,過會就收拾行李趕回e國。
這一刻,她想家了……
小柯注視着她離開地牢,轉身解除易容術。
幽暗的長廊好似望不到盡頭,路上只有幾個散發昏暗光芒的小燈泡。
那光芒十分微弱,轉瞬就被黑暗吞噬殆盡。
這裏不見天,不見地,空氣沉悶又壓抑,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越往前走,潮腐味和騷臭味就越濃郁,蟄的他眼睛疼。
小柯捏住鼻子,嫌棄的環顧四周,“好難聞吶,地牢沒人打掃的嗎?”
強壓下心中的牴觸,他一邊走,一邊觀察兩旁的牢房。
與此同時,地牢深處的某間牢房。
一位氣息微弱的中年男人平躺在木板上閉目養神。
他全身灰撲撲的,嘴脣乾裂發白,胡茬和頭髮雜亂不堪。
那形象讓人很難聯想到,他就是那位手握重權的軍中戰神!
“外界這麼大動靜,是不是有大軍來救我們了?”
說話的是隔壁“獄友”,也是北境軍營的一位老戰士。
他身形消瘦,臉色蠟黃,顯然是營養不良,長期捱餓導致的。
“孫老哥,你少說兩句吧,咱們都被關這麼久了,咋可能會有人救咱們。”
另一位牢房的中年男子苦笑一聲。
“黑土軍營易守難攻,況且有e國派來的異能者坐鎮,別做這白日夢了。”
王嶽昊嘆息着走下牀,沉眸看向兩人。
即使落入囹圄,他身影依然巍峨挺拔。
咕咕~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讓他老臉不由得漲紅。
孫全搖頭嘆息,走到角落的餐盆,拿起半塊饅頭。
他隔着縫隙將饅頭遞來,“王將軍身體要緊,您快喫吧~”
王嶽昊擺手拒絕,臉色陰沉,“你留着喫吧,我還能再忍忍。”
那位中年男子氣憤的怒罵,“黑土軍方真該死,一餐只給一塊饅頭,各國有這麼對待戰俘的?!”
孫全眼神夾雜着無奈與絕望,他被關押了半年之久,早就處在精神崩潰的邊緣...
地牢裏關押的幾乎全是北境將士,大都是戰鬥時被擒獲的。
暗無天日,成天蝸居在陰暗壓抑的牢獄,感覺就像是度日如年……
他親眼見證年輕士兵被活活餓死,也見到過有人崩潰自殺。
屍體都腐爛發臭了,看守纔不情願的走來處理...
簡直不把俘虜當人看!
中年男子罵了一陣就躺下休息,心頭充斥着絕望。
“爸爸~”
“你在哪呢?”
一道軟乎乎的聲音飄來,不禁讓人心頭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