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粉衣少年款款走了過來,笑容得體:“老祖特地派畫兒過來接二位進去。”

    江枝微微挑眉,看來那老祖早就知道他們來了,卻故意現在纔派人過來接他們。

    “二位隨畫兒過來吧。”粉衣少年柔柔出聲。

    江枝便同蕭白羽一直走了上去。

    這期間,蕭白羽的眸光都平靜沉默澄澈如同一湖安靜的池水。

    香風混雜着甜酒,紅紗隔着曼妙跳舞的影子,橙黃的燈籠撒下的曖昧光,溫柔絃歌勾人迷濛。

    青年一身白衣筆直沉靜的站着,氣質冷冽沉穩,猶不融於這糜麗的世界。

    江枝走在大師兄的身後,目光掃過了很多男人。

    ‘天啊,成爲大佬這麼幸福嗎?’

    “這就是大佬頹廢又幸福的人生嗎?”

    ‘媽呀,都是男人男人,全是男人!’

    ‘玩得這麼花的嗎?我的天啊,好開放。’

    各色各樣的男人都有,小嬌男到清冷男,到腹肌男,到猛男。

    而且每個都穿得都特別的清涼。

    看來這個天音宗老祖口味還挺雜的。

    江枝發現這些人都是沒有修爲,或者修爲很低的。

    她也理解,有實力誰來當這個啊。

    江枝看多了,也審美疲勞了,再看一眼前面的大師兄的背影洗洗自己的眼。

    大師兄的背影都帶着劍出鞘的冷冽筆直,氣質都矜貴至極,穩重至極。

    她們被帶到了船一樓中央的大廳。

    江枝發現了,這船上真的只有她一個女的跟天音宗老祖一個女的。

    幸好江枝適應性良好,被男人包圍而已。

    “江姑娘也來了啊。”天音宗老祖躺在上位的大虎皮椅子上輕輕的笑着。

    她的周圍都是男人。

    男寵們都在殷勤的幫她捏肩捏腿,梳理頭髮,喂果什麼的。

    前面還有跳舞的柔美男人,彈琴的清冷古典美男。

    江枝嘴角微扯:“是啊。”

    “青玉,過去伺候江姑娘。”天音宗老祖懶洋洋的出聲。

    青玉卻沒有動,只是可憐兮兮的看向了天音宗老祖,嗓音快帶上哭腔了:“小時姐姐,你是嫌棄青玉了嗎?青玉只想伺候您,不想伺候其他人。”

    “你真不想去?”天音宗老祖幽幽盯着青玉。

    青玉深情的看着她:“不想去。”

    江枝:……

    ‘所以我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嗎?’

    小廝讓兩個人入座了。

    天音宗老祖便笑道:“你們快坐吧。”

    江枝便坐在矮桌旁邊了,桌子上都是美食甜點。

    ‘看來天音宗老祖現在被黎青玉哄得很開心,應該不會拿我開刀了吧。’

    江枝在內心快樂的想着。

    天音宗老祖語氣溫柔的審問着黎青玉:“青玉,聽說你之前,可是想讓江姑娘養着你啊,怎麼這麼快就把江姑娘忘記了?”

    黎青玉笑了笑:“江姑娘不要我,老祖要我,所以青玉的身心都是老祖,沒人能撼動分毫。”

    天音宗老祖還看了眼江枝。

    下面江枝拿起筷子開始喫糕點了。

    ‘沒毒,看來時老祖沒在飯菜搞手腳。’

    江枝慢慢的喫着點心,喝着靈酒,美哉美哉。

    雖然眼前跳舞的美男們的身材有點不符合她審美,不過還是能看得下去的。

    “江姑娘,現在正是無趣,我們玩個遊戲吧。”天音宗老祖聲音極媚。

    江枝嚥下一塊點心,有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她偏眸看過去:“我身體不太行了,可能玩不了遊戲,只能坐着喫喫東西。”

    “哦,你在忤逆我?”天音宗老祖的聲音微微上挑。

    有了上次的教訓,江枝哪裏敢說是。

    “沒呢沒呢,我覺得身體又好了,玩什麼遊戲啊?”江枝微微笑。

    天音宗老祖剛想說遊戲,便注意到了蕭白羽冷清清的視線,她微微揚眉,紅脣豔麗:“天辰太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正義凌然啊,這麼看着我,是怕我說出什麼遊戲讓你小師妹爲難嗎?”

    蕭白羽知道,來了,就很難離開,除非天音宗老祖肯放他們離開,而離開必然要付出什麼。

    “前輩想玩什麼遊戲?”蕭白羽平靜出聲,“我來陪你玩,希望玩完遊戲,前輩能放在下和師妹回去休息。”

    天音宗老祖便微微勾脣:“小太子,你是會談判的。”

    江枝心情複雜,大師兄人真的挺好的,帶她歷練也非常認真負責。

    她也知道,大師兄出面比她自己出面好一點。

    至少這位老祖還要給天辰皇室幾分面子的。

    所以江枝沒有說話,只能在心裏感謝大師兄了。

    “既然如此,那遊戲就變一下吧。”天音宗老祖看着蕭白羽,目光也有幾分曖昧,“聽聞小太子劍法極好,我這裏得了一份烈火焚身的助興藥,喫下它,給我來舞一劍。”

    江枝沉默,她突然明白,修爲跟品德並不掛鉤。

    修仙是心性,卻跟人品沒有什麼關係。

    如同正道修士,也並不都是好人。

    天音宗老祖不是邪修,爲人卻跟個邪修差不多。

    蕭白羽只是微微垂眸,伸手接過了那顆藥,吞了下去。

    天音宗老祖這時候好心解釋一樣:“這種藥,雖叫烈火焚身助興,但是它可以是      ,也可以不是,我看看小太子是不是真的像表面如此的正義凌然?”

    蕭白羽拿出了劍,平靜的開始舞出劍招。

    一套冷冽利落的招式舞下來,雖然沒有被劍指着,卻能感覺到其森森冷意和壓迫。

    天音宗老祖眯了眯眼,明明中了藥,卻依舊可以握劍如此穩。

    蕭白羽收了劍,臉頰通紅至極,額頭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眉頭微蹙,看向了天音宗老祖,聲音平靜冷漠:“前輩,現在在下和師妹可以離開了嗎?”

    “小太子,你難道不舉?”天音宗老祖悠悠問道。

    蕭白羽目光依舊平靜:“老祖會信守承諾放我們離開的吧。”

    天音宗老祖其實並不滿意這個結果,但是也不好再折了對方的面子,最終放人了。

    江枝同蕭白羽離開了花船。

    她想如果換做是她玩遊戲,天音宗老祖會玩比這還過分的遊戲。

    江枝真的很想直接翻臉了,不就是得罪一個大劫期的老祖嗎,她還怕死?

    根本不怕好嗎!

    可是大師兄已經爲她出頭,她要是翻臉,大師兄的所作所爲便都浪費了。

    江枝只好在心裏把這個用修爲壓人的老妖婆罵了好多遍。

    等走遠,江枝停了下來:“大師兄,我用木靈力幫你清除藥力。”。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