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聞言,目光也落在了骨頭上面的禁錮釘還有符紙上面了:“看來這也是一處陰運點了。”

    “所以,和尚,我們要怎麼做?”江枝看向了和尚。

    和尚喝了一口杏花釀:“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轉運的邪物就在許家祠堂裏面,我們去毀掉它就行了。”

    他說着又看向了女鬼姐姐的盒子:“許家的人,就由她自己親自去手刃吧。”

    “這麼簡單!”西辰鏡青拍了下桌子,騰的站了起來,“我們現在就可以帶女鬼姑娘過去,我們一起把許家祠堂裏面的邪物消滅掉,再讓許家那一幫人下黃泉。”

    和尚想起今天去查看的情況,便出聲:“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的確,許家養了很多個金丹期的高手。”涼聲也緩緩出聲。

    西辰鏡青微微挑眉笑了笑:“沒事,這個包在我的身上。”

    衆人都看向了他,西辰鏡青只是笑而不語罷了。

    無論怎麼樣,幾個人都商量好了時間,準備在明天晚上,也就是陰氣更盛的時間,半夜鬼氣最盛的時候,這樣有利於女鬼姐姐的行動。

    杏花酒沾染了衣袖,久久不散,夜晚的水汽深重,濃稠的杏花酒水的味道混雜着潮溼的水汽,溼軟的泥土地上,幾個人快速的走過,腳底沾染過零星細碎的泥土。

    江枝幾個人躲在了許家外面的樹上。

    “我們分開行動。”西辰鏡青笑了笑。

    他說完之後,一個人便一馬當先的先闖進去了。

    不一會,裏面果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響。

    西辰鏡青騎着自己的獸寵長獸高高的躍了出來,他手裏還拿有一張卷軸似的羊皮紙,他舉着羊皮紙,大笑出聲:“老東西,還真以爲我想跟你談生意啊,小爺我要的是你的釀酒祕方,有了這個祕方,還不愁發大財!”

    他一邊張狂的大笑着,一邊騎着長獸快速離開。

    幾個金丹修士緊追不捨的追了過去。

    許老爺氣急敗壞的聲音傳出來:“所有人去把祕方找回來,把那個臭小子也給老夫抓回來,我一定會讓那個小子好看!”

    金丹修士趕忙應了聲:“是,許老爺。”

    等金丹修士追着西辰鏡青走遠。

    許二爺走到了許老爺的身旁,小聲問出聲:“大哥,你說後山的杏花樹是不是也是那小子派人乾的?”

    “蠢貨。”許老爺冷笑一聲,“他若是知道,就不會只偷走祕方這麼簡單了!”

    許老爺臉色陰沉了下來,他們許家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不僅僅是偷來的祕方,還有祠堂裏面的轉運邪陣。

    若是那個人知道的話,就不僅僅是偷走祕方這麼簡單了。

    另一邊江枝也在西辰鏡青聲東下開始了擊西。

    三個人很快掠進了祠堂裏面。

    黃色的長布條從房樑上高高的墜下着,多條黃色的布條相互交錯着。

    一個棺材擺在了中間。

    靈位的排位置上,放的不是一個一個的靈牌,而是一個個面容兇惡的或人或鬼的漆黑雕像。

    一條條紅線在這些漆黑的雕像纏繞而過,最終所有的紅線都纏繞到了中間的棺材上面。

    三個人看到這一幕皆是一愣。

    下一秒,屋頂懸掛的鈴鐺開始劇烈的晃動響了起來。

“遭了。”和尚只來得及說這兩個字。

    江枝便看到和尚還有涼聲在她眼前憑空消失了。

    大概是在修煉空間進入陣法的次數多了,還有被困在陣法裏面的次數多了。

    所以江枝很快感受到了熟悉被陣法困住的感覺了。

    外面的許家老爺和許二爺也聽到了動靜。

    “遭了!”許老爺神色陰沉,快步往祠堂的方向走了過去。

    許二爺也趕忙跟着過去,不過他倒是沒怎麼在意:“大哥,她們肯定是觸動陣法機關了,必定會死在鬼陣裏面的,畢竟這是法老設置的陣法,肯定不用擔心。”

    “蠢貨!”許老爺停住回身甩袖甩了許二爺一巴掌,“她們擺明了就是爲了摧毀祠堂來的,剛纔那個傢伙就是個聲東擊西的誘餌,他們一定對當年的情況知道一些什麼。”

    許老爺說着臉色越來越陰沉,也越來越狠厲了起來:“不管是誰,知道了又怎麼樣,都必須死就是了。”

    許二爺捂住自己發疼的臉,不敢再多發一言。

    很快,許老爺和許二爺到了祠堂門口,同時一個身上蓋着黑色長袍的佝僂弓背的老者在下人的攙扶下緩緩走了過來。

    許老爺趕忙過去扶着老者,也道出聲:“麻煩法老再次過來了,這次的事情有些嚴重。”

    許老爺還沒有說什麼。

    法老便微微點了點頭,聲音蒼老嘶啞:“老夫已經知道了。”

    “法老,不明所以的,我有些恐慌,感覺這次有些不一樣了。”許老爺神色並不好看,“雖然她們困在了陣法裏面,但是我害怕她們會破了陣法出來,毀掉我們許家百年的根基。”

    “你的害怕不無道理。”法老幽幽出聲。

    “我再多派一些人進入陣法去殺了她們?”許老爺眸色狠辣。

    “呵呵呵呵呵……”法老笑得陰森恐怖,又帶着莫名的自信,“鬼陣是無解的,出路只有一個,那就是死門,進了死門,那就是鬼了呀,呵呵呵呵……”

    身後的許二爺聽到這笑聲,感覺寒意從脊背蔓延至了全身。

    “法老可當真?”許老爺心裏還是不安,而且那種感覺越發的強了。

    “怕什麼,我們百年都過來了,還怕這一兩次的危險嗎?”法老冷笑出聲。

    “那就先靜觀其變了。”許老爺沉沉出聲,目光也沉沉的落在了祠堂裏面。

    鬼陣啓動。

    靈牌上的各種惡鬼雕像似乎變得更加的嗜血,也更加的陰森恐怖了起來。

    半夜的風吹得祠堂裏面的黃布簾子亂飛,風的嗚咽聲如同惡鬼哀嚎。

    晚上自然是寒氣最重的時候了。

    江枝被困在陣法裏面了,她尚且不知道這是什麼陣法,陰森森的,涼嗖嗖的。

    不過可以確認的是,這是邪陣的陣法之一。

    江枝默默的看了眼陣法大全。

    邪陣的話,有好多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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