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裏面擁擠至極,潮溼和各種氣味混雜在一起,酸爽的感覺彷彿能夠靈魂出竅一樣。

    江枝默默的封了下自己的嗅覺,不然她真的要昇天了。

    金鈺抓着牢房的鐵門,向外大喊:“我是金家的二少爺,你們去金家找我爺爺過來!你們怎麼可以讓本公子同這些低賤的人關在一起!我也不是兇手,快放本公子出去!”

    他真的是受不了這個擁擠又臭味熏天的牢房了!

    江枝看了那邊金鈺一眼,有時候有的人是炮灰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位金少爺,看起來好像沒有頭腦的樣子。

    “閉嘴!”士兵過來猛的拍了下牢門,冷肅的出聲,“是不是真正的兇手,我家將軍自會自行定奪的!”

    金鈺皺起眉頭:“等小爺我出去之後,一定不會讓你們好看的。”

    士兵看了不看他一眼便離開了。

    ‘這句話真的很像沒有腦子的炮灰。’

    江枝在心裏默默的想着。

    南域舟聞言也看向了金鈺,不知道炮灰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倒是認同沒有腦子這個詞的。

    金鈺也發現了南域舟的視線,只是厭惡的看了南域舟一眼便安靜了下來。

    不一會,牢房裏面便傳來了擲地有聲的腳步聲。、

    “將軍。”士兵們恭敬的出聲。

    霍冽走到牢房前面,目光掃過了衆人:“讓他們一個一個人過來。”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轉身走向了審問室了。

    “是。”士兵出聲應道。

    不斷的有人進去了審問室,裏面不斷的傳來了慘叫聲,也沒有人再從裏面出來。

    江枝戳了戳南域舟:“你認識這個將軍嗎?你們南錦的審問方式就是這樣的?”

    “不認識。”南域舟搖了搖頭,攤了攤手,“畢竟我不怎麼回來這裏。”

    青年就算靠在斑駁潮溼的牆壁上,一身的氣質也依舊慵懶自然,一張臉依舊好看。

    金鈺看了南域舟一眼便移開了視線,現在的南域舟真的和小時候有很大變化。

    他算是從小就認識南域舟了,不過他們關係一直不好,他喜歡的人喜歡上了南域舟,他怎麼可能對南域舟有好感。

    南域舟以前非常的守規矩,氣質也是帶着皇家的威嚴,但是現在都沒有了。

    可是明明已經被廢了,爲什麼他一點都不在意呢。

    江枝的目光落在了角落裏面的一個男人身上,明明所有人聽到裏面傳來得慘叫都臉色微微變了起來,但是他卻沒有。

    男人的打扮就跟其他人差不多,都是有點小錢的樣子,不然也不會出現在花樓這裏需要高花費的地方。

    普通且身材微胖,他敏銳的察覺到一道視線,快速的偏頭的時候,卻沒有找到剛纔看他的人了。

    被誰發現了嗎?

    “你,你,還有你,三個人出來!”士兵指着江枝,還有南域舟,以及青衣微胖的男子。

    江枝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便看向了上面,那裏不是普通的牆,而是留影石的材料。

    也就是裏面傳出來的聲音是故意給他們聽的,然後來觀察他們臉色的變化。

兇手在擁擠人多的牢房裏面的遮掩下,可能會放鬆警惕心,流露出自己的本性。

    一個敢在百年皇陵祭祀的時間,在皇家重重的重兵的防衛之下去偷盜皇陵的寶物,可見這個人非常的自負且非常的自信。

    明明審問的慘叫聲漏洞百出,明顯是一個故意嚇唬真正凶手的手段。

    沒錯,兇手也是這麼想的,認爲這是故意給他施加壓力的辦法,他一聽就識破了好吧!

    此時兇手便自認爲識破了審問的陷阱,所以並不害怕。

    聰明反被聰明誤就是這樣了。

    但是平靜反應的人裏面,不僅有真正的兇手,還有江枝和南域舟。

    三個人被帶進了審問行刑的地方。

    案桌旁邊的男人冰冷帶着壓迫的視線劃過他們,聲音冰冷,一字一句的開口:“你們三個,有一個是真正的盜賊。”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他們的臉上,不錯過他們臉上任何的變化。

    “我知道,他就是真正的盜賊。”江枝手指向了微胖的男人。

    男人驚訝了下,便道:“我看你纔是真正的盜賊,惡人先告狀。”

    南域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向了微胖男人,點了點頭:“反正我們兩個都不是,那就只有你是了。”

    “大人冤枉啊,他們兩個肯定有一個是真正的盜賊,另一個肯定是他的幫兇!”男人看向了霍冽。

    霍冽臉上沉思着,下一秒一張爆破符便衝向了霍冽。

    霍冽擡手擋住,而盜賊在南域舟猝不及防之下點了他的穴道,拎着南域舟的衣領趁亂衝了出去。

    “抓住他,格殺勿論。”霍冽快速的掠了出去。

    “師兄!”江枝也追了出去。

    盜賊的實力明顯不弱,就算天牢有修士層層圍堵,他還是殺了出去,不過看起來還是受了一些傷了。

    而且他還抓着南域舟幫他擋了許多傷害。

    本來他是想抓南域舟當人質的,但是錦衛這些人竟然不顧人質的死活也要抓住他,他只能把南域舟當成人形盾牌了。

    南域舟被迫接下了幾招,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等他衝破了男人點的穴道之後,南域舟手裏抓着摺扇向男人襲擊而去,男人的修爲明顯是在他之上,他也是因爲這樣才選擇南域舟的,所以輕鬆的一掌就把本就受傷的南域舟擊飛了。

    霍冽直接從南域舟旁邊掠過去追盜賊了。

    晚一步的江枝趕忙掠過接住了南域舟:“師兄。”

    許多錦衛也從她們身邊快速掠去追那位盜賊了。

    南域舟在江枝的扶持下站直了身子,摸了摸嘴角的血跡,一不小心就牽扯到了身上的刀劍傷,便痛嘶氣一聲:“嘶,痛啊。”

    “這是療傷丹藥。”江枝把丹藥遞了過去。

    南域舟微微嘆了一口氣吞下了丹藥,解釋出聲:“其實師兄是故意裝被他控制住的。”

    江枝自然覺得他是爲了面子,剛想安慰出聲。

    南域舟便舉起了手裏的儲物袋:“我除了小時候進過一次皇陵,已經很久沒進去過了,不知道這盜賊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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