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承川因爲擔憂祖墳的事,沒喫幾口,就又向賴澄山詢問起應對方法。
而歐夫人,看似在與賴夫人和翠芬閒聊,眼角餘光卻一直注意着姜展宏。
姜展宏則正在滔滔不絕地向傅天華和方青梅,及賴家兄弟講述一些自己遊歷的事情。
傅天華和方青梅是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會問這問那。
再看坐在一旁的賴鳳鳴,安靜地聽着,眼睛看着廳外的天空,像是有所向往。
反觀賴布衣,卻似有心事一般,幹坐在那裏,顯得不太自在。
賴夫人留意到兒子的神情有異後,遂站起來向歐夫人致了個禮,隨後走到丈夫跟前,向歐老爺一禮,道:“歐老爺請安心,我家老爺雖說已收山多年,但既然有緣遇上,又得歐老爺如此盛情款待,委以重託,自當是忠人之事……”
她說着,轉向丈夫道:“老爺,此事就放手交給布衣好了,也該讓他磨練磨練,你大可坐鎮幕後,隨時提點。”
賴澄山聽後,先是看了一眼妻子,隨即笑了笑,跟着轉頭對歐承川道:“也是……就我如今這年紀,也確實有些力不從心了……不過……實不相瞞,布衣幼時身體不太好,風水數術方面,我又疏於教導,都是他閒來無事,自己胡亂看的多……後來,雖得機緣巧合,脫去病體,又拜得高人爲師……但說到底,還是初學乍會……怕是……”
他頓了一頓,接道:“不如這樣,讓鳳鳴從旁協助……鳳鳴雖然喜好丹青,心無旁騖,但他心思細,有他在,布衣若有什麼細枝末節沒留意到的,也能及時補上……”
賴夫人聞言,不禁有些不舒服,可礙於當衆,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轉頭看了兒子一眼。
賴布衣這邊,因姜展鴻跟傅天華、方青梅聊得太歡,沒能聽清楚父母在說什麼。
但當他看到母親投來的目光後,似是意識到了什麼,隨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就在他要走向父母之際,只見姜展宏拽着傅天華走到歐夫人的跟前道:“婧姨,我想跟天華老弟出去走走……”
歐夫人聽後,露出洞察一切似的笑容問:“出去走走?你們倆?”
說着,他拍了拍傅天華的肩膀,接道:“誒,今日可真是巧了,讓我給碰上了廉老闆的高足,這說什麼也得比劃比劃啊……”
傅天華聞言,一臉懵愣:“什麼?比武?姜少幫主,這……”
卻聽姜展宏打斷道:“誒誒誒,天華老弟,可不能虛僞謙讓哦……”
轉而,他擡手搭住傅天華的肩膀,語氣微緩地接道:“天華老弟,我就是一時技癢,放心,一定點到爲止……”
傅天華想了想,還是推脫道:“姜少幫主,我不是擔心這個……姜少幫主曾受名師指點,出手自是得心應手有分寸的……是我……總之,沒必……”
未等他說完,一旁的方青梅忍不住插嘴道:“什麼點到爲止?天華十幾年的功夫也不是白練,不用你點到爲止,他也能應付自如。”
說着,轉頭鼓動傅天華:“天華,他既挑戰,你就應戰嘛,怕什麼……”
傅天華還想說什麼,卻已被姜展宏拽着往外走。
方青梅也來了興致,來不及跟父母說一聲,就追了出去。
方氏夫婦見狀,本想叫住女兒,卻聽賴夫人道:“年輕人愛玩愛鬧,隨他們去吧……”
歐夫人則搖頭笑着對丈夫道:“展宏這孩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定下性來……”
但聽歐承川自豪地道了句:“就憑這點,孝棠可比他強多了。”
說話間,只見一名看守祖墳的僕人匆匆跑進廳來向歐承川稟道:“老爺,又出怪事了,祖墳周圍的竹子忽然陸續開了花……”
衆人聞言,詫異之餘,趕緊前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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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歐家祖墳外,已經聚集了不少聞訊而來的鎮民。
少頃,有鎮民看到歐承川一衆人到來後,便紛紛上前來探問。
歐承川遂忙於安撫鎮民,賴澄山則讓人找來些綢傘紙旗,準備先擺個起屏障作用的陣法封住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