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的事情涉嫌故意傷害,你不知道嗎?”
【乖孩子,不要聽,你做的很好了。】
耳邊的聲音不停,文筱筱略帶瘋狂的笑起來。
“我做了什麼?你有證據嗎?”
她一改往日嬌弱的表情。
“還是說,你作爲我的男朋友,要向着外人報警抓我?”
【對,對,就是這樣。】
她曲起手指重重地點在戰呈的胸膛。
眼中有恨意。
“亦或是說,你也愛上了那個賤人!想要爲她出頭?”
“憑什麼!”
戰呈不解:“你怎麼會這麼想?她也是你血緣上的姐姐!”
【鬼話,都是鬼話。】
“憑什麼,憑什麼她總是要這麼高高在上地要救別人,憑什麼她能夠嫁進許家!”
“憑什麼,連我的男朋友都要對她另眼相看!”
“不是批了命早死嗎?她爲什麼還不死?”
文筱筱怒吼着,五官猙獰。
戰呈一時啞口無言。
彷彿第一次認識眼前的這個人。
他們原本週末一起在看電影,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從邪祟世界裏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他不理解。
“你不要亂說,我對文曦小姐並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文筱筱冷笑着,拿起桌上的手包離開了。
“哐!”得一聲,門被大力摔上了。
漆黑的大街上,空無一人。
文筱筱彷彿瞬間走入了另一個世界。
黑氣凝就的人影搭在她的肩上。
【你只要獻給我,這世上至高的權利,無限的財富都是你的,更何況,不過一個小小的文曦。】
文筱筱冷笑着。
“想要我把生命獻給你,你能給我提供什麼呢?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能力?”
“不過是靠着我才能離開邪祟世界的寄生蟲。”
黑氣飄起來轉了幾個圈。
十分生氣的樣子。
路邊酒醉的流浪漢四仰八叉地躺着。
“小姑娘,過來~”他一邊咕噥着,一邊伸出手拉文筱筱的裙角。
黑氣停頓了一會兒,撲向了流浪漢。
眼前的人瞬間了無生氣,變成了一個乾枯的骷髏架子。
文筱筱的手有些發抖。
【看到了吧,我有能力。】
她臉上是極其興奮的表情。
李喻州打電話過來了:
“失敗了,我的人被反噬了。”
他看着公寓裏嘴巴里涌着黑血的人,聲音不耐煩。
“你再幫我拿他們的貼身東西過來。”
“呵。”
文筱筱輕笑了一聲。
“用不着你這個蠢貨了。”她冷冷地回覆,掛斷了電話。
還是得靠自己。
李喻州一臉愕然。
……
文曦和許易安在清風觀從夏天住到了冬天。
冬日裏,天冷,剛落了一層厚厚的雪。
師傅師姐起了熱氣騰騰的羊肉鍋子,四個人圍爐喫肉,十分熱火。
文曦和許易安喫完飯去了觀後的竹林中閒逛。
積雪沒過腳踝,兩人牽着手,在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中游蕩着。
一不小心,許易安的腳下踩了一個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仰倒而去。
文曦去拉他,但是腳下也一滑,徑直倒進了許易安的懷裏。
兩人在雪地裏大笑着。
在原本平坦的雪地上留下了人形的大坑。
文曦一邊使壞,笑容狡黠,想把冰冰涼的雪團塞到許易安的脖頸裏。
許易安被涼地一縮脖子。
笑容燦爛地將文曦攬在懷裏。
文曦就趴在許易安的身上看着他。
周圍的一切靜謐無比,只有撲簌落雪的聲音。
天地間安靜地彷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文曦看着許易安那雙澄澈認真的眼睛,呼吸在空中起了白霧。
她的心不知道爲什麼快速跳動起來。
一隻大手輕輕撫上她的後腦,溫柔地撫摸着。
而後他們逐漸靠近。
許易安閉上了眼,臉頰微微發紅,輕吻着文曦的雙脣。
輕軟溫柔,甜蜜的滋味彷彿在脣間化開。
冬日裏,天黑得特別早。
“勇敢牛牛!不怕困難!駕!”文曦趴在許易安背上,笑着逗弄着許易安。
時不時把冰涼的手塞進他的脖子裏取暖。
許易安喘着粗氣,一腳深一腳淺地揹着文曦往觀裏走。
聽到文曦的話,無奈地笑了笑。
“牛牛快沒燃料了。”許易安側頭朝着文曦道。
“是嘛。”文曦雙手攬着許易安得脖頸,湊上去親了一口臉頰。
“這樣呢?”
“好的,公主殿下!”
許易安攢足力氣往前跑了幾步,兩人嘻嘻哈哈笑着。
等到了房間,許易安弄好了暖水袋讓文曦先暖暖手和腳。
又煮了一點熱紅酒。
天氣實在太冷了,兩人就窩在被窩裏,喝着熱紅酒,說着悄悄話。
熱氣蒸騰。
酒香瀰漫。
一切氛圍似乎都剛剛好。
許易安貼着文曦的脖頸輕吻着,滾燙的呼吸灑落在皮膚上,引起了一陣顫慄。
他的雙手不安分地遊走着,刺激到敏感的位置時,身下的人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嬌聲。
許易安抵着文曦的額頭,兩人脣齒交纏,呼吸融合。
文曦眯着雙眼,像一隻小貓。
她觸摸着許易安,沒想到看起來纖瘦的人,身上的肌肉紋理分明,手感很好。
許易安的呼吸粗重無比,白皙的肌膚刺激着他的感官。
滿眼的情慾。
他只想將剩下的人用盡全力揉在自己的身體中。
半夜文曦實在受不了了,迷迷糊糊爬出牀鋪想偷偷去沙發上。
卻被身後的人握住了腳踝,硬生生又拽回了牀上。
許易安啞着嗓子:“別跑。”
“許易安!”文曦啞着嗓子撒嬌。
文曦感受着對方的變化,漆黑的雙眼裏滿是濃濃的情意。
又一次在慾海中沉淪了進去。
說好的身嬌體弱呢!
文曦欲哭無淚。
......
文曦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醒來時天矇矇亮。
她四肢痠痛無比。
“許易安。”她輕聲哼唧地撒嬌。
卻沒有收到迴應。
她轉身一看,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掀開的被窩有些發涼。
門外的院子裏似乎發出響聲。
文曦披好衣服出了門。
許易安在做什麼呢?
院子中央的人,穿着單薄的睡衣,一動不動地看着遠方。
“許易安你做什麼呢?”
文曦有些擔心,零下十幾度的天。
急忙從沙發上拿過毯子,想給他披上。
許易安聞聲轉過身。
他雙眼平靜無波,皮膚下隱隱透露出銀白色的光芒,整個人彷彿散發着不可褻瀆的神性之光。
文曦愣在原地。
“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