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亭宴怔愣一瞬。
“她想做的事情我都不會阻攔。”
文曦眼睛一亮,有戲。
“那她想要和別人談戀愛呢?”
白亭宴雙目幽深,輕輕啓脣:“同樣不會阻攔。”
因爲那個人的心裏,只能是他。
文曦又灌了一大杯酒,心情愉悅。
“你這個心態就很不錯,早點休息,晚安。”
文曦拍了拍白亭宴的肩膀,轉身上了樓。
白亭宴看着自己的肩膀,被文曦拍過的位置,輕輕挑了眉。
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
文曦在腦海裏詢問零零七:“零零七,目前反派的黑化值是多少?”
“主人,目前反派黑化值爲35,明顯下降,主人再接再勵。”
文曦有些意外,看來她還是有些話療的天分的。
入夜。
文曦打着哈欠,轉眼又走入了夢境中。
她在夢境裏又見到了那個小男生。
“你好久沒來了,我以爲你不會來看我了。”
坐在病牀上的小鴨轉過頭,看着她,神色淡淡。
文曦仔細看了看小鴨,才發覺他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不過臉色發白,看起來還很虛弱的樣子。
文曦擡擡手,發現自己還是小孩子的身體。
文曦笑了笑:“仙女也是很忙的嘛。”
小鴨淡淡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轉頭看向窗外。
窗外正值秋天,有一樹金黃色的銀杏,在金黃色的陽光下,看起來溫暖極了。
文曦費力爬上病牀湊在小鴨的臉頰旁。
“你想不想出去看一看?”
小鴨被她的舉動嚇了一下,臉頰微微泛紅。
雙眼流露出渴望,可是轉眼被恐懼覆蓋。
“不,我不想。”
文曦看懂了他的眼神。
“真的不想嘛?”
小鴨猶疑了一陣,抿着脣道:“不想。”
“那我就把銀杏樹搬進來好了?”
小鴨眼中有懷疑。
“我可是仙女呢!”
文曦眯起眼睛,用力控制着夢境的變化。
坐在病牀上的小鴨眼睜睜看着病房的四面牆壁逐漸消失,一株巨大的銀杏樹伸展着枝丫,探到了他的頭頂。
一陣溫柔的風吹過後,金黃色的銀杏樹葉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他驚奇地看着這一切。
他嘗試着下牀。
文曦牽着他的手,拉着他赤着腳踩在了柔軟的落葉上。
原本蒼白的臉頰上逐漸恢復了血色。
慢慢地病牀也消失了,小鴨心中有些慌亂,但是手中握着的小手給了他力量。
“好看吧!”
文曦笑眯眯地問着。
“嗯嗯。”小鴨點點頭。
轉頭去看文曦。
手心中一瞬間變得空空落落。
自己的小仙女又又又消失了。
......
十五天的戀綜很快就到了尾聲。
最終覈算戀愛積分,伊奚CP獲得了最高分,同時二人收穫了馬爾代夫雙人遊的大獎。
衆人鼓掌恭喜。
只是洛南伊看着白亭宴冷淡的神情,頻頻將視線投向他。
衆人在收拾行李的空擋,洛南伊猶猶豫豫,叫走了白亭宴單獨說話。
文曦可是一直在關注着反派的情況。
這十幾天下來,她也在反派眼前混了個眼熟,偶爾應節目組要求也會逢場作戲做些互動。
情況大好。
都快要結束了,這個點可不能出什麼意外。
她悄咪咪地跟了上去,眼角餘光裏掃到奚晗四處掃視尋找着洛南伊,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文曦背靠餐廳門口,聽着裏面地聲音。
“亭宴哥,你不會對我失望吧。”洛南伊聲音有些試探和委屈。
“沒有。”白亭宴冷淡地拋出兩個字。
文曦贊同地點了點頭,乾的漂亮。
洛南伊吸了一下鼻子,泫然若泣:“亭宴哥,我知道你是爲了我才參加這個節目的,可是節目組有要求,我纔不得不和奚晗在一起。”
“嗯。”
“我們從小認識,青梅竹馬,你最困難的那段時光,是我陪你渡過的,我對你的心意,你最瞭解了。”
文曦心裏“嘖嘖”兩聲,這個女人都有男朋友了,還捨不得自己的舔狗啊。
這心理素質,文曦都有些佩服她了。
白亭宴漠然無語。
這時文曦看到奚晗從另一頭走了過來,文曦假裝找東西。
“欸,我的耳釘呢?”低聲唸叨着。
“你有見到南伊嗎?”奚晗問。
文曦指了指餐廳:“我剛剛好像看她進去了噢。”
奚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臉緊張,大步走了過去。
“亭宴哥,你不要不理我!”帶着哭腔的聲音從餐廳中傳出。
文曦也聽得清清楚楚。
奚晗身型一頓,又加快了步伐。
文曦緊隨其後。
就見餐廳中洛南伊低垂着頭,眼睛發紅,就要掉下眼淚了。
白亭宴離她兩步遠,整理着襯衫袖口。
奚晗看着這一幕,眼睛發紅,猛地衝了上去:“混蛋,你幹了什麼!”
拽着白亭宴的衣領就要動手,卻被白亭宴輕飄飄地推到了一邊。
奚晗氣質儒雅,一看平時就是沒有鍛鍊過。
文曦可是看着白亭宴輕飄飄就抱起自己的一百二十斤的妹妹的,脫衣有肉的型。
奚晗和他對比算是弱不經風了。
洛南伊看着這一幕,眼淚吧嗒吧嗒就落了下來,急道:“你們不要爲了我打架!住手呀!”
文曦瞳孔地震,抿着嘴保持着自己嚴肅的表情。
輕咳一聲:“這是怎麼了?”
奚晗惱羞成怒,無能的摔打着餐廳的垃圾桶。
洛南伊哭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文曦皺皺眉:“別哭了,說說情況。”
洛南伊抽噎着說話:“沒什麼的......亭宴哥他什麼都沒對我做,是我情緒不太好。”
好傢伙,雖然說的是事實,怎麼聽起來都像指向白亭宴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
這句話的效果很明顯,奚晗都快要變成怒氣plus版了,遙遙領先一般怒氣值的奚晗。
要是文曦沒有在門外偷聽,還真讓她給誤導了。
以白亭宴的地位是不屑解釋這種事情的。
文曦可不能讓他白白被潑污水。
她輕咳一聲:“有沒有誤會,我記得餐廳那個隱蔽的地方有個攝像頭還沒拆下來,要不咱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