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有些詫異。
下意識打開系統提示記錄,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正義值到賬的提醒。
思忖片刻。
秦楓目光落在了正義情緒上。
果然是唯心主義。
自己以爲殺了他,所以產生了相應的情緒。
而系統只是一個轉化的工具,並不能憑此來判斷對手是否死亡。
自己被前世的小說誤導了。
秦楓拍着腦袋,心中告誡了自己一番,擡手掐上了地上男子的脖子。
咦,等等。
這人好眼熟啊。
看清對方的臉,秦楓輕咦一聲。
陡然想起,剛纔的那個白人警察,似乎稱呼他爲秀一。
赤井秀一,那個專坑臥底的傢伙?
秦楓有些無語。
這傢伙這麼弱的嗎?
虧他還叫銀色子彈。
手中微微用力,秦楓打算直接結果了眼前的傢伙。
可就在這時,危機感應陡然出現。
秦楓只覺汗毛倒立,眼皮開始不正常的跳動。
後腦勺傳來陣陣涼意。
這是被狙擊手瞄準時的反應。
秦楓一把抓起赤井秀一,擋在自己身前。
拔槍。
射擊。
一聲炸響,不遠處正在瞄準的狙擊手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爆頭。
只不過事情還遠沒有結束。
一支八人的小隊,突然出現在衚衕一側。
手中握着AK,毫不猶豫的開火。
火舌吞吐,一道鋼鐵組成的洪流顯得極爲壯觀。
秦楓眼神一凝,立刻滾到剛纔那個白人警察開來的警車後。
擡手把彈夾清空。
對面火力頓時減輕了大半。
雖說自己如今已經可以硬抗子彈,但秦楓可不會真的傻不愣登的上去硬抗。
那純粹找虐。
畢竟扛的是子彈,又不是痛覺。
隨手換了個彈夾,正想將剩下的人解決。
危機感應再一次出現。
一顆手雷突然滾落過來。
這些傢伙經驗顯然極其豐富。
根本不給秦楓將手雷扔回去的時間。
幾乎在落地的瞬間,直接爆炸。
不過秦楓早已做好了準備,輕鬆躲了過去。
隨後,火舌繼續吞吐。
這些人顯然都是精銳。
知道秦楓不好對付後,已經將身子全部藏在牆後,只有槍口露出,進行火力壓制。
秦楓暗讚一聲。
這些人,遠非曰本那些浪得虛名的貨色。
還好自己沒有冒失的去炸六角大樓。
不然機率絕對比預想的低。
內勁全力運轉,危機感應主動開啓。
他瞬間找到了對方火力的盲區。
一個閃身,攀上了一旁的牆壁,飛速向着剩餘的幾名FBI衝去。
“小心,他過來了。”
一人拿出鏡子觀看衚衕中的動靜,可沒發現敵人的身影,他頓時驚呼出聲。
只可惜,他提醒的太晚了。
秦楓跳到一人身後,直接將其脖子扭斷。
旋即奪過AK,輕鬆解決掉了剩餘幾人。
看着手中數十顆手雷,以及數百發子彈。
秦楓不由露出了一個笑容。
一切恐懼皆來源於火力不足。
有了這些東西,剩下的人可以輕鬆解決了。
“第三小隊,第三小隊,聽到請回答。”
“秀一,聽到請回答。”
赤井秀一艱難的睜開眼睛,聽着對講機中嘈雜的聲音。
只覺大腦暈乎乎的,根本聽不清具體內容。
“第七小隊,第七小隊,聽到請回答。”
“第二小隊........”
好半響,他終於是恢復些許精力。
頓時記起昏迷前的一幕。
咬着牙,從心口掏出一枚被子彈貫穿的硬幣。
正是有這東西,他才能躲過一劫。
只不過他身上的傷,遠沒有看起來這麼簡單。
大腿,小腹都有被子彈擊中的痕跡。
甚至於後背和側臉,還夾雜着手雷的彈片。
可以說能活下來,完全是運氣好。
赤井秀一吐出一口淤血,拿出對講機剛想請求支援。
另一頭卻是先有了動靜。
“第一小隊,第一小隊,聽到請回答。”
“Shit,這是什麼?”
“有手雷,大家快趴下。”
轟!
劇烈的爆炸聲,之後就是連續不斷的槍聲。
從那頗有韻味的頻率判斷,明顯是隻有一個人在射擊。
偶爾夾雜幾聲反抗。
周圍很快就安靜下來。
“呼,果然,槍纔是男人的浪漫,爽......”
聽着對講機中抑制不住的興奮,赤井秀一眼皮直跳。
已經伸出去的手慢慢收回。
不用再叫人了。
只聽聲音都知道,他們已經全軍覆沒。
想到數十精銳就這麼沒了。
赤井秀一身子忍不住顫慄起來。
他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強撐着已經殘破的身子,一瘸一拐的向着遠處逃去。
樣子極其狼狽。
而在廢棄大樓內。
貝爾摩德聽着周圍的爆炸,以及一直沒有停歇的槍聲。
表情已經從震驚到麻木。
此刻她已經開始懷疑秦楓究竟是不是人類了。
亦或者,他是某項基因工程的結晶。
想到自己曾經得到的一個情報,原以爲是笑話,現在越想越覺得可能。
畢竟酒廠也有相關的研究。
甚至還做出了另類的長生不死藥劑,自己不就......
胡思亂想着。
周圍的槍聲終於停歇,只有零星的聲音傳來。
貝爾摩德已經不想呆下去了。
她捂着還有些不太舒服的小腹,拿起手槍向樓下走去。
而就在這時,下方突然出現了一個臉上帶着淚痕的少女。
她盯着遠處圍欄上的一塊手帕,伸手想要拿下來。
兩人四目相對。
血,銀髮,日本人.....
“你是那個公路惡魔?”小蘭驚呼出聲。
貝爾摩德挑了挑眉,心中升起一股惡趣味。
戲謔道:“沒錯,小姐,我還以爲自己躲的很好呢,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一邊說着,她一邊往槍上裝消音器。
愜意的靠在欄杆上,繼續道:“你要恨的話,就恨老天爺爲何給你安排了,這樣悲慘的下場好了。”
話落,直接擡起手槍。
而就在這時,咔嚓一聲,她倚着的圍欄突然斷裂。
貝爾摩德瞳孔一縮,整個人的身子向後倒去。
..........
這似乎是五樓吧?
老孃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竟然就這麼窩囊的死了?
貝爾摩德只覺無語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