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有些愕然,接着撕下易容面具。
露出蒼白如紙的面容。
下一刻,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高超的演技瞬間發動。
劇烈咳嗽幾聲,吐出一口淤血。
兩眼一翻,頓時暈了過去。
秦楓眸子一凝,飛快打開車門,濃重的血腥味傳來。
他急忙探查起貝爾摩德的情況。
傷的算不上太重。
但太詭異了。
自己可是給了貝爾摩德一件全能防彈衣,再加上那些微型無人機,以及自己的內勁。
誰能傷到她?
而且,秦楓也沒有感應到,內勁有護主行爲。
詭異。
太詭異了。
秦楓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兌換出一瓶恢復藥劑,幫其先行穩定住傷勢。
這纔開着車,向着米花大酒店疾馳而去。
“疼。”
“好疼啊!”
貝爾摩德宛如小女孩般蜷縮成一團。
口中呢喃着。
搭配上她絕美的容顏。
無論誰看了都會覺得心疼不已。
“放心,馬上就沒事了。”秦楓輕輕拍着貝爾摩德的軟背,低聲安慰道。
“哼,我纔不會相信你這個負心漢。”
“好疼啊,好疼。”
“都是爲了你這個混蛋,不然我纔不會受傷...嗚嗚.....”
嘴裏低聲哭泣着。
昏迷中得貝爾摩德,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隱隱間,眼角還滲出了半顆淚珠,看的人心疼極了。
但不知道爲什麼。
秦楓突然感覺這一幕好違和。
而且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偏偏想不起來。
“有希子,我對不起你,但是,但是爲了那個混蛋.......”
好傢伙。
真是好傢伙。
秦楓終於知道,爲什麼會覺得這一幕熟悉了。
這不就是他那天晚上裝醉的翻版嗎?
想到這裏。
秦楓死死的盯着貝爾摩德的面部表情。
說實話,雖然看不出什麼破綻。
但他之前爲了對付小天使,可是把演技提升到了高級。
如今已經和貝爾摩德處於同一層次。
自然而然的生出了一種本能。
正是這種本能,讓他產生了那種違和感,並且愈演愈烈。
得,確定了。
這女人是在跟自己演戲。
這傷勢說不定就是她自己弄得。
也只有自殘,因爲是自發行爲,內勁纔不會自動護主。
而無人機找不到敵人,保護自然也就無從談起。
想到這裏,秦楓當即調出無人機中儲存的影像。
一股信息涌入腦海。
看完之後。
秦楓嘴角不由一抽。
終於知道貝爾摩德去幹什麼了。
也知道有希子,爲什麼沒有聯繫工藤新一。
這娘們,竟然綁架了有希子。
並且還自導自演了一出大戲。
這身傷,就是她爲了追求真實弄出來得。
“嗚嗚嗚,我真傻。”
“你個負心漢知不知道,我爲了救你的有希子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
貝爾摩德依然在恪守演員的本職工作。
宛如一個受到委屈,卻是不得不忍氣吞聲得小媳婦。
只能在睡夢中發泄。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
秦楓嘴角不由一翹。
演我是吧,看誰能演過誰,他索性連安慰都不安慰了。
很快就來到米花大酒店。
面無表情得將貝爾摩德的傷勢處理好。
貝爾摩德心中暗罵了一句。
狗男人,老孃都這樣了,也不知道多安慰安慰。
白瞎了自己這麼好的演技。
她嚶嚀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倒不是不想裝了。
而是秦楓都把傷治好了,連疤都沒有。
這還怎麼演下去。
“我這是在哪?”
貝爾摩德眼中露出了一絲恰到好處的迷茫。
接着警惕的從牀上翻起,見到秦楓後,似乎才鬆了口氣。
笑道:“好巧啊。”
秦楓默默的點了根貝爾摩德的女士香菸。
一口將其抽盡。
砰的一聲,加特林重重的砸在地上。
他眼中充滿了殺氣,冷聲道:“是誰傷的你?”
貝爾摩德:..........
說實話,她之前想到了很多種可能。
比如,秦楓質問自己,明明有那件防彈衣爲什麼還會受傷。
又比如,看到自己脆弱的樣子,直接抱住自己,溫柔的安慰。
再比如,詢問自己剛纔那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如今這種情況,雖然也有想過。
但說實話,秦楓在她面前要不嘻嘻哈哈,要不就是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哪怕爲自己炸六角大樓,她也是之後才知道。
所以下意識忽略了他的瘋狂。
覺得最後一種概率最小。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她剛纔就是臨時起意,壓根沒想那麼多。
“咳咳,沒有人傷我。”貝爾摩德頗爲心虛的說道。
秦楓斜眼看了她一眼。
沒有絲毫表情,冷聲道:“說。”
“真的沒有........”
“你覺得我不是那人,亦或那個組織的對手?”
秦楓屈指一彈,將菸蒂彈入菸灰缸,語氣漠然。
貝爾摩德心中一突。
只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用比較玄學的話來講,就是這間屋子裏充滿了殺氣。
事實也的確如此。
一個屠夫殺了一輩子豬,一個眼神就能讓豬嚇的動彈不得。
更何況秦楓穿越之後。
直接亦或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人早已過萬。
身上自然而然會散發出一種,令人心驚膽顫的氣息。
只不過平時被收斂起來了而已。
貝爾摩德只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突然感覺,自己剛纔的玩笑似乎開的大了點。
但與此同時,她心中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悸動。
貝爾摩德耷拉下腦袋,彷彿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弱弱道:“真的是開玩笑。”
“有你給我的防彈衣在,誰又能傷到我?”
呵,女人,跟我鬥?
秦楓心中嗤笑一聲。
一把抓起加特林,向着門外走去。
邊走還邊說道:“你覺得我是瞎子嗎,連傷口都會看錯?”
“既然你不願意說,我自己去找你們組織問清楚。”
貝爾摩德:..........
“阿嚏!”
酒廠的據點內。
琴酒突然感覺身子有點冷,不由打了個噴嚏。
頓時一串鼻涕泡飛出,掛到了他的嘴邊。
下意識舔了一口,有點鹹。
等等,我剛纔做了什麼?
沒人看到吧?
想着,他下意識伸出手,想要將鼻涕擦掉。
但下一刻,一張紙巾不知何時出現在眼前。
“大哥,你感冒了?”伏特加瞪着大大的眼珠子。
一臉關切的問道。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