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個聲音,秦楓一愣。
下意識的向着聲音來源望去。
只見一個身着巫女服,手中拿着一柄油紙傘的白衣紅裙女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屋頂上,向着秦楓款款走來。
她長得算不上漂亮。
但周身的氣質...清冷,聖潔,宛如雪山上的蓮花一般,帶着一股若有若無的仙意。
讓人情不自禁的沉浸其中,完全忽視掉其長相。
“你是誰?”
秦楓不禁蹙起了眉頭。
“我是這裏的巫女,告訴我生命對於你來說究竟是什麼?”
“這裏的人每一個都有父母,有妻兒,有朋友,他們本該和和美美,幸福的過完一生。”
“而你卻是殺害了這麼多人,難道不覺得愧疚嗎?”
“我爲什麼要愧疚?”
秦楓冷笑一聲。
他如今雖然賺不到正義值了,但也只是有些不忍而已。
惻隱之心,人皆有之,這是人之常情。
最多稍稍動搖一下。
但這可不代表,他會愧疚。
“你是這間鬼社的巫女?”
“什麼鬼社,這裏是神社,供奉諸多英靈的地方。”
秦楓嗤笑一聲,嘲笑道:“既然如此,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他們之所以會死,不正是因爲你嗎?”
“因爲我?”巫女一怔。
接着惱火道:“強詞奪理,難道是我指使你殺人的?”
“不是嗎?”
秦楓指着自己身下的鬼社。
接着思索一秒鐘,鬆了鬆腰帶,一條水柱順着之前的洞口再次流了下去。
擊打在那些牌位上。
“你....放肆......”
巫女看着秦楓無禮的舉動,頓時勃然大怒。
但下一刻,她瞳孔一縮,有些驚恐和駭然。
急忙移開視線。
怒聲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這是對英雄的侮辱。”
“那又怎麼樣?”
秦楓一臉愜意。
“你看看這些人,每一個人手中,可都沾滿了無數無辜者的鮮血。”
“你竟然把這些屠夫,當作英雄?”
“看看周圍,從幼稚園到大學。”
“在這些畜生周圍,開設這麼多學校,等他們長大,你覺得這些人之後會幹什麼?”
“殺戮還是戰爭?”
“你是大夏人?”
巫女眸子一凝,這才反應過來。
秦楓咧嘴一笑。
“終於看出來了,你如果早點把這裏改造成真正的廁所,我又怎麼會來這裏殺人?”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聽到這話。
巫女臉色有些難道,問道:“你難道打算繼續殺下去嗎?”
“看看下面吧,那可是十幾萬的人命,。”
“每一個人都有妻子,兒女,父母,聽聽他門的哀求,看看他們可憐的樣子。”
“收手吧!”
“收手?”
秦楓嘴角不由一咧。
嗡嗡嗡嗡.......
接連不斷的血霧升騰。
巫女臉色當即變的非常難看。
而秦楓心中也是一沉。
沒有正義值。
竟然還是沒有正義值。
看着剩下的寥寥幾個,依然在苦苦哀求的人。
秦楓心中極爲懊惱,這該死的同情心。
他還以爲剛剛陪這女人聊了一會兒,又做了一番思想建設,能堅定自己的信念呢。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
秦楓打量這眼前的巫女。
看着對方掙扎的神色,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他爲什麼要和這個女人逼逼這麼久?
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繼續賺正義值是一方面。
最重要的還是,他看不透對方。
先不說周身氣質。
就是之前那一手,悄無聲息來到自己身邊的本事。
就足以讓秦楓心中警惕了。
更不要說,對方還是一個巫女。
自己是武者,又不是修仙者,所以還是小心一些爲好。
不過現在看來,顯然是多慮了。
這個巫女哪怕有一些本事,卻也不會太大。
槍炮之下衆生平等。
柯學世界,想要修仙,還是先把洗衣機宰了再說吧。
可以對付。
秦楓心中下了判斷。
當即將數十架,攜帶了烈性炸藥的微型無人機,召喚到上空。
接着跳下鬼社。
他已經打算離開了。
畢竟現在沒有正義值可賺。
親自動手,也就沒有半分意義。
再加上,這個巫女顯然是有些本事。
如果逼迫太過,她用出什麼魚死網破的詭異手段,就不好了。
自然是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到時候,直接扔下一枚炸藥。
把這個莫名其妙的巫女,以及這裏的人一併解決掉。
他就不信,這女人能躲的過去。
秦楓看着跟前跪在地上的衆人,眼神雖然複雜,但殺意依然濃郁。
畢竟這裏的人全部是他精挑細選過的。
沒有一個無辜之人,哪怕是孩子,可在父母的灌輸下,未來也會是敵人。
秦楓自然不會在這時候心慈手軟。
“啊,饒命,饒命啊,老哥。”
“咱們是老鄉,我是大夏人,不是這些小鬼子,放了我吧。”
經過路旁的一間偏殿,秦楓下意識向裏面看了一眼。
擠在一起的人羣,齊齊打了個寒顫,以爲秦楓要動手了。
就在這時,一個全身漆黑,幾乎看不出五官的男子,瑟瑟發抖的走了出來。
一臉哀求。
秦楓一愣,瞬間擡起了槍口,冷笑道:“你看我就這麼像傻子?”
“你一個黑人竟然還僞裝成了大夏人。”
“不不不,老哥誤會了。”
“這是我的身份證,還有我兒子的,你看我們真的是大夏人。”
秦楓看着手中熟悉的證件。
眼神極爲愕然。
這竟然是真的,甚至下方的民族一欄,都和自己一樣。
“大哥,這下相信了吧,咱們可是老鄉,不要誤殺友軍啊。”
看着秦楓的神情,那個黑人心中鬆了口氣。
笑容更加諂媚起來。
還好他耳朵好使,聽到了剛纔兩人的交談。
真是太幸運了。
“你的兒子是哪一個?”
秦楓將目光從身份證上移開,淡淡的問道。
“這個,狗蛋快過來見過叔叔。”
黑人男子立刻回去,抱起了一個大約七八歲左右,黑乎乎的小胖墩。
諂笑道:“大哥,我兒子也是大夏人。”
“他平時學習可好了,很受班裏女同學的喜歡。”
“如今,已經有重點中學預定他,將來一定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