簱本夏江蹲下身子,將地上打翻的水果清理乾淨。
這纔對着小蘭笑道:“這是小武,我的未婚夫。”
“什麼,未婚夫?”
小蘭臉上露出失望之色。
與秦楓再次拉開一段距離。
這才一臉歉意道:“對不起,如果早知道夏江小姐有未婚夫,我肯定不會開剛纔那種玩笑。”
“實在是抱歉。”
“沒關係,不知者無罪嘛,只是一個玩笑而已,我和小武都不會當真的,你說是不是啊,小武?”
“嗯嗯,我不會當真的。”
小武乾笑一聲。
隱藏在袖口的手卻忍不住抖了抖。
簱本夏江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看着小武的胸口,愣了愣,突然奇怪道:“你的胸花呢?”
“啊?”
小武一驚,慌張道:“可能是剛纔被風吹走了吧,我現在就去找。”
說完,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就到了喫晚飯的時間。
簱本家的衆人陸陸續續來到餐廳。
而就在這時。
突然傳來管家的尖叫。
“大事不好了,快來人啊,老爺,老爺.......”
衆人臉色一變,急忙向着簱本豪藏的屋內衝去。
秦楓的反應最快。
畢竟,死神現在可還在甲板上呢。
不死上幾個人,那才叫意外。
所以他早早的就在等着這聲尖叫。
剛聽到動靜,就將其他人遠遠甩開,第一個到達了現場。
“好了,閉嘴吧,不要再喊了。”
秦楓對着癱軟在屋外的管家呵斥了一句。
走入屋內,只見簱本家家主,簱本豪藏滿身是血的躺在地板上。
臉上還帶着震驚,以及難以置信。
“哎,都告訴你船上有死神了,怎麼還是這麼不小心呢?”
秦楓搖頭嘆了口氣。
根本不用細查,就知道對方已經死透了。
隨意掃了眼現場。
一朵醒目的胸花映入眼簾。
秦楓愣了愣,緊接着嘴角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飛速將其撿起,放入口袋中。
而這時候,衆人才姍姍來遲。
“都站在外面,不要進來。”
秦楓冷冷的呵斥一句。
衆人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
只有簱本夏江一臉悲痛。
直接衝了進來,跪在簱本豪藏的屍體前,淚水宛如珍珠一般滑落。
“夏江小姐,節哀。”
秦楓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小聲安慰了一句。
這才轉頭道:“小蘭,去把毛利偵探叫起來吧。”
“嗯嗯。”
小蘭點了點頭,急忙向着毛利小五郎的房間跑去。
“好了,有毛利偵探在這裏,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殺害豪藏先生的兇手,大家都回餐廳等消息吧。”
“毛利小五郎,那個沉睡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衆人頓時一驚。
秦楓點了點頭,懶得在這裏浪費時間。
重新回到了餐廳中。
“秦君,我剛纔聽小蘭說,你是比他爸爸還要厲害的偵探,你這麼厲害,一定會幫我找到殺害我爺爺的兇手,對不對?”
跟出來的簱本夏江,淚眼婆娑的撲入秦楓的懷裏,眼中帶着期望。
“這......”
秦楓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但又似乎有某種顧及,最後只能鄭重的點了點頭。
女人在某些時候,是異常敏感的。
比如此時的簱本夏江。
看着秦楓的臉色,她愣了愣,急忙問道:“秦君,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殺害我爺爺的兇手是誰了?”
秦楓毫不猶豫的搖頭。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神,哪能一到現場,就知道兇手是誰?”
“而且,說不定是自殺呢。”
“畢竟這裏都是你的親人,又有誰會殺了你爺爺?”
“親人?”
簱本夏江一愣,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如今這艘遊輪上,除了秦楓這些人,就剩下自己簱本家的人了。
秦楓他們肯定不會殺人。
那麼爺爺除非是自殺,不然.......
這下,簱本夏江幾乎可以確認,秦楓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番話?
他定然是怕再度刺激到自己。
“秦君,告訴我吧,我能承受住的。”
簱本夏江擦掉臉上的眼淚,一臉堅定。
“你....”
秦楓嘆了口氣,搖頭道:“真是怕了你,我的確是有了懷疑目標,但只是懷疑而已。”
“根本沒辦法確定誰是兇手,再給我一些時間。”
說着,秦楓再次向着案發現場走去。
簱本夏江下意識想要跟上。
而就在這時,一片綠色的葉子從秦楓身上緩緩飄落。
她愣了愣,將其撿起。
有些疑惑,這遊輪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等等。
簱本夏江猛然低頭,看向自己胸口彆着的胸花。
兩種東西似乎是同一種款式。
自己這枚,並沒有缺損。
唯一還有這東西的似乎只剩下,難道說.......
簱本夏江眼中露出駭然之色。
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好半晌,纔回過神來。
急急忙忙向着秦楓的位置跑去。
案發現場。
簱本家的衆人爲了擺脫自己的嫌疑,正進行着一場慘烈的撕逼大戰。
這個說對方欠了高利貸,想要早點繼承遺產還債。
那個說對方打算自立門戶,卻是遭到反對,所以起了殺心。
各種各樣的黑料層出不窮。
聽的秦楓大爲震驚。
好傢伙,這裏幾乎每一個人都有殺人動機。
簡直開眼了。
最後衆人將視線聚焦在小武身上。
大女兒簱本麻裏子冷笑道:“小武,你剛纔似乎是最後來的吧?”
“你去幹什麼了?”
“我...我的胸花剛纔不見了,一直在找,所以來晚了些。”小武有些不安的回道。
“是嗎?”
“可我怎麼覺得,兇手就是你呢?”
麻裏子冷笑一聲,滿臉陰沉。
“我剛纔可是在外面聽到了,你就是十年前被爸爸奪走公司,從而自殺身亡的財城產業董事長的兒.......”
“夠了,全都給我閉嘴。”
秦楓這時候站了出來。
冷哼道:“想要爭奪家產,也要有個限度,小武好歹也是夏江的未婚夫,和你們都是一家人,。”
“我不想再聽到這種話。”
“可是......”
麻裏子還想爭辯,但很快就被其餘人拉住了。
她們簱本財團,原本就要仰仗秦楓的鼻息。
這時候如果得罪秦楓,哪怕最後繼承了遺產怕也是一個空殼子,說不定還要背上鉅額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