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殭屍的體力是出了名的持久,可以說是所有生物裏邊最強的,不是常人所能比的。
跑了一會兒後,司馬啓和陳明就感覺到,他們是真的快要跑不動了。他們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可是金屍的速度還是跟之前一樣,沒有變化。
司馬啓和陳明自知再這樣下去,逃跑都逃不過,打就更加打不過。於是司馬啓這會兒,重新跑到城牆腳下,準備跳上城牆不玩了。
月心影看到司馬啓如此狼狽的樣子,感覺給的教訓應該也是夠了,於是,月心影縱身從城牆上跳了下去。
半空中,月心影拿出一條捆屍繩,對着金屍隨手一扔,捆屍繩的一端隨之飛射而出,而後捆屍繩在金屍的雙手上轉了兩圈。
接着,月心影將捆屍繩往回一拉,捆屍繩立馬收緊,直接將金屍的雙手捆住。
月心影落到地面上後,身子向前傾,在地上滾了一圈,卸去落地的衝擊力,然後半蹲在地。
月心影起身倒退一步,用力將捆屍繩朝着她這個方向一扯,將金屍給扯得飛了過來。
金屍本來就是朝着月心影這邊跳來的,它見自己被扯得以更快的速度飛向月心影,無所畏懼的它,乾脆用被捆住的雙手朝着月心影抓去。
月心影身子往後傾,她的背部幾乎快貼到地面了。金屍不會飛,無法改變方向,所以只能從月心影的上方飛過。
在金屍飛過的同時,月心影左手撐地,右腳踹在剛好到她上方的金屍的腹部上,金屍頓時被踹得往上飛去。
接着,月心影又將捆屍繩往下一扯,金屍立馬止住了往上飛的趨勢,旋轉着掉了下來。捆屍繩同樣也跟着金屍旋轉,在旋轉的過程,捆屍繩就將金屍給捆住了。
“碰……”月心影往右邊一個翻身,瞬間閃到了一邊,月心影剛好避過了下落的金屍,沒有讓金屍砸到自己。至於金屍,則是直接砸到了地面上。
砸在地上的金屍,此時已經被捆屍繩給捆得結結實實。
月心影右手對着地面一拍,從地上站了起來。而後,月心影從容的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一張控屍符,直接貼在了金屍額頭。金屍被定住後,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一隻相當於築基期後期的金屍而已,你們兩個同樣也是築基期後期,二打一的情況下,你們兩也能搞得這麼狼狽。”月心影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嘲諷道。
“月師姐,我們那是打得太累了,不然我一個人就可以打得過它。”陳明坐在地上,喘着氣狡辯道。
正常情況下,同等級的修士絕大部分是打不過同等級的殭屍的,就算是專門剋制殭屍的御屍宗弟子,也是一樣。
但是,月心影他們只要用控屍符之類的制服就好,又不是要跟殭屍拼個你死我活。所以二打一的情況下,配合好的話,很容易就能制服金屍的。
“哦,那我問你們,爲什麼你們會打得太累,就那麼一些鐵屍和銅屍麼?”月心影盯着陳明問道。
“額……”陳明頓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你們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現在外邊殭屍數不勝數,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蹦出來幾隻金屍,你們不保存體力,怎麼應對突然出現的金屍?每次都等着別人救你們麼?還是你們覺得每次的運氣都能這麼好?”月心影教訓道。
“是,我們錯了。”司馬啓和陳明羞愧的點點頭表示受教,畢竟月心影說的確實沒錯,這也是爲了他們好。
“對了,你們以後要多練練體術,你們剛也看到體術的作用了吧。”月心影又跟着提醒說道。
“好,我們知道了。”司馬啓和陳明點頭應道。
“走吧,我們先把這隻金屍送回城裏,之後我們再重新出發。”月心影指着金屍說道。
說完,月心影直接控制着金屍從地上跳了起來。
“你要拿來幹什麼?難道你這麼早就想練“屍合”?”月心影看着陳明問道。
“屍合”是御屍宗一個聞名天下的法術,也是最核心的法術。
雖然同等級的只能控制同等級的殭屍,但是,施展“屍合”後,御屍宗的弟子就能獲得殭屍的肉身強度,同時又具備自己本來強悍的靈氣。能讓他們直接與高一個層次的人對戰而不落下風。
將殭屍培養到高等級,比讓殭屍自己成長代價要大不少。畢竟,自然成長的殭屍能通過吸血之類的快速成長,而自己培養的話,總不能抓人去喂殭屍吧。
所以,等修煉到高等級的時候,直接找宗裏要一個高等級的殭屍,豈不是更爽?
而且,“屍合”的另一個條件,就是要長期祭煉一隻殭屍,使這隻殭屍與自身契合。如果提前修煉,以後自己等級上去了,又得費時費力的去重新祭煉。
正是由於這些原因,御屍宗的人一般都是會修煉到高等級,或者沒什麼晉級的希望之後,纔會選擇一隻同等級的殭屍進行祭煉,修煉“屍合”這個法術。
也正是因爲這樣,月心影纔會奇怪陳明爲什麼要這隻金屍,陳明的天賦還不錯,應該不會現在就修煉“屍合”的。
“沒,我就是想着可以練一下控屍術,而且到時候也可以用來幫忙揹人啥的。”陳明說道。
“是嗎?”月心影看着陳明,微笑着問道,顯然她是不怎麼相信陳明的說法的。
“是的。”陳明有些心虛的應道。
陳明其實是想帶着金屍,到時候遇到人就可以裝逼,當然,他是不會告訴月心影的。
“好吧,那我們出發吧。”月心影說完,就朝着樹林方向走去。
“月師姐,你走錯方向了。”司馬啓和陳明同時說道。
“怎麼?你們還想回去休息不成?現在有不少人等着我們去救援呢,時間就是生命。”月心影知道司馬啓和陳明的想法,完全沒有理會他們,月心影一邊說着,一邊繼續向前走。
“唉……”司馬啓和陳明只能互相嘆了一口氣,而後無奈的跟了上去,自己找的罪,只能自己受着。
……
御屍宗的某一處樹林。
天下着雨,雨水不斷的落在樹木的樹葉上邊,一個人影淋着雨,在樹林裏快速的穿梭着。
“靠,怎麼這麼倒黴,匿屍符居然被雨水給弄溼了。那狗日的,居然沒告訴我,匿屍符是不防水的。”
“而且,還好死不死的,再次遇到了那隻金屍,打又打不過,被它追着到處跑。現在到處都是殭屍,躲又不好躲,差點就掛了。”
“都怪那兩個可惡的傢伙,要不是他們搞破壞,我現在說不定都煉化了那隻金屍了。然後實力大漲,現在就可以橫着走了……”
在樹林裏穿梭的人影正是任傑,此時一邊跑,一邊不停的破口大罵,發泄着他心中的不滿和怒火。
任傑快速穿出樹林,接着看到他的前邊出現了一塊空地,空地上邊還有一間破屋子。
看着情況,這裏應該是以前有人在這居住,後來又遺棄了的。
任傑小心翼翼的推開破屋的門,然後探頭查看起裏邊的情況。這裏邊簡簡單單的,一眼就能看完。
一張牀,一張桌子,兩張椅子,就沒了,起碼這個破屋現在是安全的。
任傑走進破屋裏,用真氣震掉身上的雨水。然後他走到裏邊那張破舊的牀邊,整個人直接躺到牀上。任傑此時已經很累了,所以也沒空去管牀髒不髒了。
任傑看了眼左臂上被殭屍給抓到的傷痕,雖然傷口已經被他處理過了,但還是感覺隱隱作痛。
此時,任傑又想起墨非白和墨子元,恨意又再次涌了上來,恨不得喝其血,喫其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