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兒悄悄回到林子裏,找了個遠離水潭的角落,躲在那裏。

    準備欣賞一場降妖大戰。

    大漢來到水潭邊,一揮手,一根長長的竹竿出現在手中。

    凌空一揮,竹竿上的線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S形弧度,“撲通”,線就落入水潭中。

    大漢屁股一落,坐在潭邊閉目持竿。

    釣魚?他在釣魚!

    白婉兒涌現的觀戰激情,一下子煙消雲散。

    時間慢慢過去,白婉兒心中小算盤打得噼啪響。

    是否帶着人現在就跑了,免得還要兌付剛剛的承諾。

    想想林文華一臉浩然正氣的樣子,讓他拿出本門祕藏的酒給魔修,是不太可能的。

    這事情不好辦!

    白婉兒瞥了一眼閉目養神的大漢,想想大漢出現時,腕上鐲子的溫度,就打消了念頭。

    自己要是跑了,以大漢的修爲,想抓自己是分分鐘的事情。

    白婉兒心中盤算了許久,還是沒有個主意,就伸長腦袋繼續看熱鬧。

    果然不是好此道着,看着人家釣魚是無比煎熬。

    水潭平靜無波,大漢不動如山。

    白婉兒躲着不敢動,都快把九九乘法表背個無數遍。

    背到第N遍的時候,水潭有動靜了。

    水面先是劇烈晃動,這是老調重彈了,每次都這樣。

    不一會兒,水面就向兩邊分開,直直的分開,界面就像刀切的一樣。

    特效真不錯。

    白婉兒瞪大眼睛瞧着,大漢站起來一拉竿。

    潭中金光四射,一條巨大無比的金龍魚亮瞎了眼,從水潭中被魚線釣了出來。

    金龍魚一離開水潭,光華閃耀,落在了草地上。瞬間變成了一位身着金色魚尾裙的美女,亭亭立於草地之上。

    金髮碧眼,膚白腿長,烈焰紅脣,貼身的金色魚尾長裙,勾勒的前凸後翹。簡直讓男人血脈噴張——美人魚。

    “想不到,教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右護法還有閒情逸致管我等小輩之事!真是辛苦。”金髮女子柔柔地開口。

    “既然知道教中不安穩,你應該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御波池內。還敢擅自離開到這作惡。你忘了帝尊的規矩了嗎?”

    大漢不緊不慢地收了魚竿。

    美人魚扭着身子,款款蓮步走向大漢,笑得風情萬種。

    “鯉奴自然是知道規矩的。只是如今帝尊不知所蹤。教中衆人都紛紛外出巡遊。鯉奴也是一時興起,纔到處走走看看。”

    美人魚到了大漢身旁,腰肢一軟,就要向大漢身上靠去。

    “在御波池裏呆了五百年了。鯉奴也是悶得慌,護法何必斤斤計較呢!”

    大漢手一攬,美人魚就倒在了懷中。

    好一個美人在懷啊!白婉兒看得目瞪口呆。

    修仙界的絕世美女,都這麼主動的嗎?

    美人魚這樣,蝶仙也這樣。讓自己等凡人美色,該如何如何混日子!

    修仙界的美女真是好卷啊!

    “你是帝尊的觀賞的寵物,在池子裏悶了,出來散散心,本護法怎麼會計較呢。”大漢嘻嘻一笑。

    果然,美女就是好說話。男人一見就心軟。白婉兒忍不住搖搖頭。

    “不過,你不該在這個時候找修仙者麻煩。此時引來修仙門對我教的關注,可是大大的麻煩。你犯了帝尊的忌諱。”

    話音剛落,大漢臉上已經看不到一絲笑意。

    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美人魚被大漢箍着腰,逃不了。渾身使勁地掙扎,一臉驚恐。

    “鯉奴錯了,護法饒命!護法饒命!”

    這時倒真像一條在蹦躂的魚。

    大漢沒有動,美人魚掙扎了幾下,就變身、僵硬,黑化,變成了炭烤金龍魚。

    大漢一鬆手,黑褐色的魚掉在地上,化成粉末。

    一個讓自己一羣人吃盡苦頭,甚至要送命的妖獸,人家沒有動一根手指,就化身塵埃。

    恐怖!恐怖的實力!

    白婉兒嚥了一下口水,手不由自主的附在胸口,按住快要蹦出胸腔的心臟。

    好在沒有偷偷溜走,慶幸自己的理智。

    “出來,看夠了吧!”

    白婉兒抖抖精神,控制住哆哆嗦嗦的腿,從角落中走出來,在大漢身前十米遠的地方,就停住了腳步。

    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裏。

    “都聽到了吧!”

    大漢笑着問,眼中卻是刀鋒一般的銳意。

    “聽到什麼?婉兒只看到道友法力高深,釣起一條金光四射的大魚,又變成一個大美女,不小心又變成了烤魚。最後連渣都沒剩下。婉兒看得眼花繚亂。怎麼還顧得上聽呢!”

    白婉兒無比真誠笑臉,伏低做小的姿態。

    每一根頭髮絲,都在述說着自己的誠實坦率。

    大漢沉默不語,白婉兒保持微笑,空氣都凝滯了。

    良久,“烤魚!哈哈哈……”大漢仰天長笑。

    風吹動了,草搖擺了,白婉兒躲過了。

    “道友準備如何說動那人,將門中珍藏的美酒給我?”

    “請道友跟我來!”

    “你不怕他們知道……”大漢有一時的猶豫,“好,且看看你如何說動他們。”

    白婉兒帶着大漢,來到丁綺彤等人躺的地方。

    衆人都沒有醒,保持着自己離開時的姿態。只是臉色已經好了許多。

    白婉兒問道:“道友,婉兒的同門應該無礙吧?”

    “沒事,只是中了鯉奴的銷魂花,一時半會醒不了。”

    大漢看了一眼白婉兒:“你能躲過,倒是奇了。銷魂花沾到人就能毒到。你是如何——”

    說着,手就往白婉兒身上輕輕一觸。

    “原來如此”大漢笑得一臉深意,“想不到你修爲不高,卻有如此異寶護身。看來小道友也不尋常。”

    “哪裏,哪裏,機緣巧合而已。道友請稍待。”

    白婉兒一邊說着話,一邊就俯身搜林文華的身子。

    “他是你道侶?”

    大漢看白婉兒給林文華寬衣解帶,毫不手軟的樣子。

    白婉兒手都沒有停:“不是,我們剛剛認識。”

    白婉兒摸遍林文華身上每一寸。解開衣服,懷裏搜了沒有,已經將手伸向他的褲子了。

    “你一個女修這樣摸男修——”

    大漢看白婉兒面不改色地摸,驚訝得開始結巴了。

    “找到了!”

    白婉兒興奮的舉起一個乾坤袋。打開,從裏面拿出五壇玉淵酒。

    大漢瞪大了眼睛:“你偷他的酒!”

    “哪裏是偷,只是他睡着了,拿走了而已。”

    白婉兒一臉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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