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丁綺彤細細問了白婉兒,和道長談話的事情。

    白婉兒說是一位道長身披斗篷,沒有看清楚容顏。對方說除非能說出理由,否則不把烏金蟬給青娥門,。

    自己不敢泄露師傅受傷,要製作九轉陰陽還魂丹的事情。就沒有答應,所以就沒買成。

    丁綺彤知道,這事情不能怨白婉兒。

    換成自己,自己也未必會答應。只能慢慢想辦法了。

    丁綺彤算算日期,要啓程去往逍遙閣了。

    想起陸水瑤說,章明嶽帶着春花秋月,去逍遙閣的事情。丁綺彤眉頭緊了緊。決定再抓緊時間練一練舞蹈。

    丁綺彤離開房間,白婉兒鬆了口氣。

    剛剛把藉口說給丁綺彤聽,理由非常合理,還牽涉的師傅的傷勢。

    丁綺彤是不會有懷疑的。

    至於那個十里坡李家村的孩子,自己就不用再去找了。

    白婉兒拿出中性筆,想起男孩恐怖的實力,嘆了口氣,就把筆收到乾坤袋了。

    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白婉兒剛剛打坐完,就被丁綺彤拽起來,一起去郊外練舞了。

    排練了好久才勉強過關。白婉兒和莊氏姐妹都快累趴下了。

    只要看見丁綺彤烏雲罩頂的臉,莊氏姐妹和白婉兒只能默默嚥下心中的抱怨。

    因爲丁綺彤把舞蹈改了,難度係數更高,動作要求更復雜。

    舞蹈是更好看了,練的是更辛苦了。三人腰痠背痛地回到客棧,迎面碰上了謝易之。

    “丁道友,聽說你們拍了烏金蟬,不知結果如何?”

    “那位道友不願賣。”

    “大概機緣不夠吧。隨緣吧。”謝易之看丁綺彤有一絲沮喪,就勸道,“不知丁道友何時啓程,去往逍遙閣?”

    “明日啓程,算日子也差不多。恐到遲了,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這倒是,去逍遙閣討金光芙蓉的人可不少。明日在下也要啓程,就一路同行,也好彼此照應。”

    丁綺彤笑道:“如此正好。一路上有勞謝道友了。”

    “丁道友客氣了。”

    謝易之被丁綺彤的笑容,都迷得找不到北了。

    白婉兒看着謝易之努力追妻的樣子,實在賞心悅目的。

    總算是撫慰了一把痠痛的身體。回去打坐休息吧。

    修行者的體質真是不一樣,哪怕累得腰都直不起來,打了個坐,就滿血復活!

    白婉兒最近將伏猛教授的心訣,日日打坐學習。感覺渾身靈力充沛流暢,丹田處有一股熱力噴薄欲出。

    所以練習也更用功了。就好像看到考覈獎金已經觸手可及,真是動力無限啊!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就啓程出發了。

    一路上腳步生風,穿村過鎮,馬不停蹄。

    這一日來到一條河,河面有六七丈寬,周圍也沒有過河的舟船。

    對於丁綺彤一行人兒言,小菜一碟。鏈子一甩,就可以飛身渡河。

    衆人正準備出手,聽到遠處傳來大聲的呼叫聲。

    聽聲音,可不止一人。

    丁綺彤一使眼色,衆人就跟着她,飛身向喊聲處掠過。

    轉過河邊的山坳,白婉兒就看見山腳下的河灘上,一羣百姓擁在一起。

    幾個人正大喊大叫,有幾個婦人已經失聲痛哭起來。

    順着百姓們的目光一瞧,原來有一根繩索懸掛在河兩岸的山間。

    此刻繩索上掛着的一個大籮筐,籮筐裏坐着一個大肚子的婦人。

    籮筐與繩索相連的部分,已經磨細了,眼看就要斷了。

    河對岸的人不敢再拉繩子。怕一扯就斷了。

    籮筐中的婦人已經失聲大哭,身子一晃,籮筐搖得更厲害了。

    籮筐離河面足足有兩三丈高。這要掉下來,可是一屍兩命啊!

    怪不得兩邊岸上的家屬,都要哭暈過去了!

    丁綺彤掃視了一下週圍,對着師妹們點點頭“走!”

    腳尖一點,就掠下山腰如飛鳥一樣輕盈。

    白婉兒和莊氏姐妹立刻飛身跟上。謝易之也不落人後。

    丁綺彤人還在空中,手一揮,一根銀鏈飛出,穿過籮筐,將籮筐和繩索緊緊綁在一起。

    人就飛了過去,將籮筐輕輕一擡,另一根銀鏈子飛到岸邊的大樹上。

    丁綺彤帶着籮筐順着銀鏈子,牽引着回到岸邊。

    丁綺彤身影翩翩落下如仙女下凡。白婉兒等人到了河岸之上。

    岸上衆人將孕婦扶出籮筐,就蜂擁到丁綺彤面前,跪下磕頭道謝。

    “多謝仙子相救!”

    “救命之恩,永生難忘。”

    ……

    丁綺彤伸手扶起前面的老婦,看了看懸掛在河上的繩索。啪的一聲就斷開,掉落在了河中。

    好險,丁綺彤再遲一步,婦人就要沒命了。

    丁綺彤眉頭一皺,問道:“老人家,這繩索懸於河上,風吹日曬,時間久了會斷掉。用繩索過河太過兇險。這河水流也不湍急,爲何不坐舟船過河?”

    一時間,底下的老百姓都不說話了,面面相覷。

    良久,一位老者才站起來。

    “仙子有所不知,我們陳家村世代都居住在這河的南岸,北岸是通往縣城的,也有村子。平日裏都要過河來往的。以往都是坐着舟船過河的。只是……”

    老者嘆了口氣:“五個月前,河水有一日突然變黑。後來又變回來了。從此只要舟船從河上過,十次倒有五次是會翻船的。這段時間不知淹死了多少人。才無奈,想了這個繩索過河的法子。”

    謝易之問道:“那定是妖獸鬼怪作祟,就沒有請修行者來除了鬼祟。”

    底下的人都搖頭嘆息,老漢道:“請了,仙長一來,舟船就平安了。仙長走了,就又出事了。又請了仙長來,河上又能過船了。仙長一走就又翻船了。我們幾個都務農的村子,實在是請不起仙長長駐啊!”

    看來這妖怪會看人下菜。

    丁綺彤打量裏一下四周:“難道修行者,就沒有想辦法除了鬼祟?”

    老漢長嘆一口氣:“河水沒動靜,仙長說不好除妖,也下了符咒擺了陣法,可是妖怪就是不出現。專等仙長走了,纔出來害人。”

    底下的人都點頭,有些人還小聲說着抹淚,哭聲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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