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法術?特效也太逼真了吧。
還沒有等白婉兒從特效中清醒過來,音樂聲就響起。
春花秋月四位女修,在水波之上翩翩起舞。
跳舞的女修美麗迷人,一身五彩的霞衣,襯得女修們如仙女下凡。
白婉兒即使是第二次欣賞,還是覺得美輪美奐。
在場的修士,無不沉浸在美妙的樂舞之中。
直到樂聲停,春花秋月離了平臺。
水光消失,明月消散。一切又恢復原樣。
衆人如夢初醒,周圍才發出竊竊私語這聲。
這場樂舞真是美妙至極。
“青娥門樂舞開始。”
在場的修士紛紛看向平臺,眼中好奇之色十足。
在凌雲殿如此絕美的樂舞襯托下,青娥門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謝易之眼中已有不忍之色。
陸水瑤看過來的眼神,都是滿滿的嘲諷。
青娥門的女修一上場,周圍就響起了低語。
陸水瑤幾乎要站起來了,一眨不眨地盯着丁綺彤。
青娥門這是什麼意思!
平臺上四位女修一身白色素衣,全身上下,無一絲顏色點綴修飾,連個掛飾都沒有。
連頭上的髮髻,都是素色布條束髮,連冠都免了,比尋常男修的裝束還簡單。
這是跳樂舞的樣子嗎?太清湯寡水了。
青娥門的丁綺彤一揮手,鼓樂出現在一旁,無任何特效。
四人就站定在平臺,一臉肅靜。
就在衆人疑惑不解的時候,一陣鼓聲慢慢響起,由輕到重傳入衆人耳中,似乎每一個鼓點都踏在人心。
鼓聲中,一聲悠揚的笛聲響起。
沉重的鼓,悠揚的笛,奇妙和諧融爲一體。
更不可思議的是,一陣渾厚的男聲從鼓樂中傳出。
“刀光劍影不是我門派,天空海闊纔是我風采,……沒有勝又何來敗,沒有去哪有來……手中無劍心中無塵,纔是我胸懷……隨緣而去乘風……”
伴着鼓點和雄渾的歌聲,平臺上的四位女修,面色沉靜,舒張肢體,推送起式,一招一式,舒緩有力。
踏着鼓點,如飛鶴展翅,游龍戲水。
雄渾的歌聲似梵音,蕩去世間塵俗。
女修們沉靜似水的舞姿,如清風拂去所有煩惱。
讓所有修行者心生嚮往,不覺心靈澄淨。
伴着鼓點由重到輕,音樂漸漸止。四名女修緩緩收了身形,站定離場。
全場一片肅靜。
那樂聲舞姿似清泉流過,洗去一切塵俗。
良久,全場都沒有一絲聲響。
“好!隨緣而去乘風而來,纔是修道之行。凌雲殿甘拜下風。”
章明嶽站起身來,對着青娥門衆人一拱手。
“如此仙樂纔是修行之樂,明嶽受教了。”然後轉身,看向老者:“青娥門樂舞當之無愧是翹楚。”
老者點點頭。
猿人僕役大聲宣佈:“青娥門優勝。”
丁綺彤拱手向在場的衆人致謝,回頭看向白婉兒,心中無限感慨。
婉兒真是不一樣了。
白婉兒也正看着自己,微微笑。
白婉兒一轉頭,看見章明嶽正好看過來。
白婉兒嘴角一揚,頭一擡,驕傲着呢!
衆人又恢復到,獨自待在房間的狀態。
莊採靈和莊采薇,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我們贏了!”
笑着就和白婉兒抱在了一起,又笑又跳。
丁綺彤看着微微笑,沒有阻止,是值得好好慶賀一番。
這個勝利來的太不容易了。
看着白婉兒咧着嘴,和莊氏姐妹唱着跳着。丁綺彤不禁莞爾。
這麼一看,還是像不諳世事的小師妹。
一羣人高興的嘰嘰喳喳,莊採靈笑道:“開始我還擔心穿成那樣,怎麼會美,想不到,配上謝易之的歌。舞起來是恰如其分的。”
白婉兒看了丁綺彤一眼,豎起大拇指。
“這樣纔是返璞歸真,契合修行之道。多虧了師姐,把謝易之歌聲都能錄下來,保存在喇叭裏。真是讓婉兒大開眼界呀!”
丁綺彤搖搖頭:“這有什麼,小小法術而已,值不得婉兒誇獎。婉兒的歌和主意纔是最難得的。這次能獲勝都是婉兒的功勞。”
莊氏姐妹聽了,也是連連點頭。衆人有說有笑。
房門開了,進來一位猿人僕役。
僕役對着衆人一施禮:“我家閣主請一位青娥門的仙子相見。”
丁綺彤低頭想了想,對白婉兒說:“婉兒,你去見閣主吧。”
爲什麼?爲什麼是自己去見?
這樣的事情不應該是大師姐丁綺彤出面嗎?
白婉兒一臉驚訝的望着大師姐。莊氏姐妹驚訝看着師姐。
丁綺彤笑道:“今日的樂舞都是婉兒的主意,婉兒去見更合適。”
白婉兒愣了一下,點點頭。
丁綺彤走到白婉兒身邊,附在耳邊說了幾句話。
白婉兒點點頭,跟着僕役離開。
看着白婉兒離開,丁綺彤目光意味深長。
一路行來,婉兒是有想法和主意的,每次的主意還都解了危困。
如今逍遙閣主求見。自己就想到讓婉兒去。
總覺得婉兒做事更能讓人放心,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白婉兒跟着僕役七拐八彎,來到一座院子。
院中開滿了奇花異草,異香撲鼻。院子中間的池塘裏錦鯉悠然,蓮湖綻放。
眼前是一座雕樑畫棟的屋子。
僕役把白婉兒引到房前:“仙子請進。”
白婉兒深吸了一口氣,壓了壓心緒,擡腳就邁進了屋子。
白婉兒一進來,就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白婉兒的目光卻被其中一人吸引——章明嶽。
他怎麼在這兒,凌雲殿不是輸了比賽嗎?
白婉兒心中訝異,臉上不表,與衆位修士見禮後就坐在一旁。
現場四位修士,只有白婉兒一位女修。
其中一位修士向章明嶽拱手施禮。
“凌雲殿的樂舞如仙女下凡。讓人驚豔不已。章公子更是驚才絕豔,不僅修爲高深書法,棋藝畫技兩項都能拔得頭籌。真是讓人佩服。”
章明嶽微微一笑:“公道友過譽了,明嶽偶有涉獵而已。遠遠說不上高才。倒是青娥門的樂舞,已經脫離樂舞悅目的境界。能排出如此灑脫出塵的樂舞。實在是令人欽佩。不知是如何想到的,白道友。”
章明嶽把話題引向了白婉兒,微笑着等待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