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綺彤覺得有道理，點點頭。
白婉兒拉住丁綺彤往一家成衣鋪走去。
“婉兒，這是幹什麼……”丁綺彤不解的問。
“師姐跟着來就是了。”白婉兒笑嘻嘻的也不解釋。
走出店鋪，兩人換了一身裝束，變成了一對姐弟。
丁綺彤已經變成一位書生，雖然變了容顏，還是眉清目秀的。美女是不輕易降低顏值的。
白婉兒則扮成一位秀才。
丁綺彤這一下明白白婉兒的用意了。兩人這身打扮，進出酒樓沒有引起任何注意的目光。
兩人來到縣上最大的一家茶館，找了個角落，坐下喝茶。
兩人放開神識，樓上樓下所有人的談話聲，哪怕時竊竊私語都盡入耳朵。
如今，這個姦淫案子是當地最大的新聞，茶館中到處都有人在說這個事情。
“我聽說城東的老林家的閨女……”
“可不是，石井巷丁家的都在二樓，連上樓的梯子都搬走了，也出事……”
“聽說王二家的男人就睡在牀邊，什麼聲音都沒有聽見，媳婦也……”
“現在我家隔壁都把閨女送到外地了，說在家中不保險……”
無數有用的、沒用的、親眼見的、道聽途說的都彙總過來，兩人聽得一清二楚。
聽了一個下午，情報收集的差不多了，白婉兒和丁綺彤離開了茶館。
兩人來到一次僻靜的地方，將得到的消息捋了捋。
丁綺彤說道：“婉兒，聽剛纔那些人所言，此案絕非凡人所爲。”
白婉兒表示認同。
“身邊的人沒有察覺，可以用迷香迷藥做到。可是門窗無損，屋裏沒有任何外來入侵的痕跡。就算是武林高手也做不到啊。”
“所以，這個採花賊不是尋常人，應該是妖怪或是修行之人所爲。”
丁綺彤點點頭：“能無梯上樓，門窗都沒有動靜。此採花賊應該是能化形的。不然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
“能不動門窗進去，要化成什麼纔可以，難道一陣煙？”白婉兒想不明白。
丁綺彤說道：“如此看來，應該是妖。”
白婉兒奇道：“爲何不是修行之人？”
“能瞬間而至，穿牆過戶。非要元嬰等級的修爲。如此修爲等級的修士，早已不沾世俗，更不會沉溺男歡女愛。所以應該是妖或怪所爲。”
“魔修也不會嗎？”
“有這個修爲的魔修，也是一樣的。早已經過了想要採陰補陽的階段，不可能是魔修。”丁綺彤繼續科普。
白婉兒暗自點頭。
原來修爲高到元嬰，就心如止水了，連男歡女愛都沒有興趣了。
自己還是別修到那麼高了。或者修到元嬰前，自己先嫁一回。
不對，自己能修到元嬰嗎，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宇文澤霖和章明嶽修爲都過了元嬰初期了，這就意味着他們對感情生活沒有需求了。
哎……如此絕世美男居然不談戀愛了。真是世間女修的一大悲哀。
也是他們自己的悲哀，這麼一大片森林放在那裏，都沒興趣看一眼。
爲什麼這些絕世美男都這麼想不開呢，難道是修爲的吸引力更大。比美女的秋波更要能讓人沉溺其間。
自己會不會修爲高了，對美男的免疫力也強一些呢？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婉兒，是否有線索了？”
丁綺彤看白婉兒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時而擔心，時而惋惜……
白婉兒一下子清醒過來。剛剛思路都偏到十萬八千里外了。
“會不會是鬼？”白婉兒想到上一次鏡子中的鬼，立刻扯過來當話題，
“鬼雖然無形，能穿牆過戶。但這一次的採花賊連着十餘天都作案，所姦淫的都年輕女子，都是未曾生養過孩子的。這很像妖在修煉某種法術，所以必須不停歇採陰。”
丁綺彤已經有了一點推斷。
“師姐，如果是妖魔所爲，我們還是到那些女子家中看看，是否有線索。”白婉兒提議。
丁綺彤也覺得有道理：“婉兒覺得。我們先去哪家看比較好。”
白婉兒想了想：“去石井巷丁家，那家連梯子都拿了，又有人看護，進去必是有門道的。”
兩人一打聽，很快就來到丁家。
飛到空中一看，這戶人家是一個富裕之家。房子是兩進的。小姐的閣樓在後面的二樓。
白婉兒和丁綺彤飛身上了丁小姐的閨房，透過神識一探。
屋子裏的小姐正在牀上休息，丫鬟在一旁打盹。
丁綺彤輕輕一推門窗，都是從裏面鎖死的，無法打開。不僅如此，門後面還頂着一根木棍。但凡門窗有異動，木棍落地都會發出聲響。
再仔細一瞧，門窗上面還貼了寺廟中求來的符籙。
兩人又繞着屋子外圍仔細檢查了一番。牆體都是完好的。
尋常人要想進去，必須把門窗破開。
這如何悄悄進去查看呢？
白婉兒看了一眼四周，對丁綺彤點點頭，就飛身下樓，往樓下的角落一揮手，一道火焰伴着濃煙就升了起來。
“走水啦，走水啦！”
很快就有人過來澆水滅火。
小姐和丫鬟被人聲吵醒了。不一會兒，幾個婆子拿着梯子過來架上，過來招呼小姐和丫鬟到夫人處避一避。
小姐和丫鬟一離開。白婉兒和丁綺彤就順利地進屋了。
這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小姐閨房，分成內外兩間，當中用屏風隔開。
裏間是牀鋪休息的地方。外間放着書架桌子。除了門和窗戶，實在沒有其他的途徑進屋。
白婉兒仔細瞧了瞧門窗上的鎖，打造得甚是精巧，即使在裏面，打開也甚是麻煩。
“師姐，妖能化成煙霧進入屋內嗎？”
丁綺彤搖搖頭：“妖也是要修行的。除了鬼，無形體能飄牆過戶外。尋常妖絕不可能將真身化成煙霧，從縫隙中進入的。進入夢境倒是可能的。”
白婉兒點點頭，當初錦鯉就是託夢的。可見現世變化更難。
“會不會是修爲很高的妖？”
丁綺彤搖搖頭：“妖的修爲能如此高，還有必要如此麻煩去吸取女子的陰氣，看着不想，也沒有這個必要。”
白婉兒撓撓頭。
如此看來，兇手是如何來無影去無蹤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