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諸天從長津湖開始 >第37章 被唐基坑了
    原因也有幾個方面,一個是他們來自不同派系的部隊,訓練的內容不盡相同,之間無法形成有序的戰術配合,另一方面從甸緬同古一路潰敗,逃竄,身邊的戰友一個個死亡,路上又看到了這麼多自己人的屍體暴屍荒野,他們的心早就已經麻木了,早就失去了戰鬥的意志。

    想要恢復到以前的程度,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夏遠想明白了,確定了幾個可行的方案,首先是戰術上的訓練,而戰術上的訓練又需要大量的時間,需要一個可以容納下他們的基地,先前在機場的時候,他是看到了一線希望,也僅僅只是一線希望。

    機場地處淪陷區域,時常會有日軍進攻,英軍又主張撤退,並不把他們讓人看,物資提供量非常少,這種情況不問題,只有回到禪達,同日軍形成兩岸對峙,他纔有時間組織潰兵們訓練,這也是他主張撤退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其次恢復他們的鬥志,這就比較簡單,激起他們對日軍的憤恨,就能夠激起他們心中的鬥志。

    眼下遍地軍人的屍體並不會激起他們的鬥志,這些是戰鬥輸了之後的士兵留下的遍地屍體,只會徒增消沉的戰鬥意志。

    至於回到禪達,夏遠覺得自己回到禪達一定會被均發出之,他已經成爲一個不在籍的人,有證件和沒有證件已經無所謂,最關鍵的是他違抗了上峯的命令,私自組建川軍團,虞嘯卿不是傻子,英國老也不是傻子,他自己更不是傻子。

    英國老說真正的四川團已經回國了,他便知道,上峯根本沒有把自己組建的川軍團放在眼裏,甚至都未曾給與編制,所謂的川軍團,只是他自己喊出來的口號罷了,而自己離開禪達,正是虞嘯卿所希望的。

    “不,應該不是虞嘯卿,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虞嘯卿就跟未來的鍵盤俠一樣,雖然嘴上說,不付出行動,但他們也有一腔熱血,這樣的坑人的事情不會做出來。”

    夏遠想起了離開禪達的那天晚上和虞嘯卿的交談,以及站在虞嘯卿身後的唐基,夏遠眯着眼,如果把唐基帶進來,估計是正確的。

    虞嘯卿作爲一名團長,年紀輕輕就做了團長,前途不可估量,而虞團之所以整編禪達的潰兵組建川軍團,除了派往甸緬做炮灰之外,還有一個用意,這樣的一個川軍團是能夠給虞團壯大的,能夠給虞團壯大人馬的。

    原着中,虞嘯卿重用龍文章,想讓龍文章進入自己的虞師,可惜龍文章想要跟炮灰們在一起,虞嘯卿對龍文章死心,給了他一塊不重要的陣地和一堆不能用的武器,以及從某個地方拉過來討口飯的難民。

    唐基在第一次審判龍文章的時候,就已經想要處死龍文章,一方面是龍文章在南天門一戰,抵擋住了日軍的進攻,爲虞團爭取了防守鞏固陣地的時間,最後,炮灰們立下的功勞全部算在了虞嘯卿頭上,而且上邊的命令也正對了唐基想要殺死龍文章的想法,上峯命令炮灰們死守南天門,他們死了,沒人說話了,這些功勞才能夠穩穩地落在虞嘯卿頭上,而這背後,很有可能有唐基的身影。

    可沒曾想龍文章竟然回來了,他公然違抗了上峯的命令,本以爲能夠處死龍文章,沒想到虞嘯卿竟然保下了龍文章,還給了實權,川軍團團長之名。

    而現在,自己的出現打亂了虞團的計劃,川軍團提前被夏遠收編,可現實是,夏遠的身份不過是甸緬潰敗下來的一個團長,身後更是沒有了任何權勢,甚至夏遠推測,自己在國軍系統裏的身份已經被剔除掉了,成爲了一個‘死人’。

    唐基爲了虞團着想,收回所謂的川軍團自然是應該的,這也是那英國老爲什麼說真正的四川團已經回國,他們的川軍團成爲了一羣沒有身份的,看不見的,不存在的人。

    “唐基。”夏遠唸叨着他的名字,自己前往甸緬是唐基所期望的,他們知道自己前往甸緬多半是回不來,自己死了,這樣虞團才能夠正大光明的擁有川軍團,而自己也將坐實‘死亡’的身份了。

    夏遠把一切都想明白了,他們這羣不存在的人實際上是唐基把川軍團的編制給佔了下來,他們自然成爲了一羣看不見的人。

    算來算去,打來打去,竟然是被自己人給坑了。

    “我遲早整死他。”

    夏遠覺得心裏有一團氣憋着,唐基,在原着中坑死了不少炮灰們,現在竟然又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

    別看他從長津湖到上甘嶺一路走來,被紅色精神薰陶過,但那樣的精神永存於心,並不就代表着他能夠任人欺壓,更別提所謂的優待俘虜,他來自未來,知道日軍、美軍、八國聯軍這些畜生們做的事情。

    到現在,英國的博物館裏林列着來自他們中國的文物古董,到現在,日本的靖國神廁還有人蔘拜,他們否認歷史,否認金陵大屠殺,否認他們曾經所做過的一切罪行,更別提駭人聽聞,臭名昭着的731部隊。

    讓他優待這些人,夏遠還真的做不到,而唐基坑害自己人,窩裏橫,又跟那羣畜生有什麼不一樣的,最終坑死的還是眼前這些普通士兵們,那些上峯真正打過仗的沒幾個,很多上峯的思想決策就跟最初的龍文章一樣,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屁股決定思想,一通命令下來,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就在夏遠思索的時候,阿譯茫然的看着孟煩了,看完他就看着地面,即使是泥土也能讓他有一種經久的恐懼神情。郝獸醫看着孟煩了,看完就茫然地看着其他人,他們就像是苦刑前的間隙休息一樣,有人躺的像具死屍一樣,企圖快點恢復衰竭的體力,有人機械的擦拭着多半已經用不上的槍械,有人在搓土爲爐跪拜一下延綿不絕的同僚屍體,每個人麻木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撤退讓他們喪失了很多鬥志。

    這一點,是潰兵們必須經歷的,也是夏遠要經歷的,他從長津湖到上甘嶺一路走來,見識了太多壯烈感人的畫面,打了太多太多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戰鬥,其戰果足以讓他成爲時代的楷模。

    而我的團長我的團不過是一羣潰兵,一羣失去鬥志的人在亂世中掙扎求生,他們要面臨着人性的決絕,就像是孟煩了放棄小醉,虞嘯卿放棄炮灰團一樣,他們的命運是那樣的悲慘。

    人這一條路上沒有一帆風順的。

    夏遠知道,自己作爲團長,不能夠倒下,既然國黨選擇視他們而不見,夏遠便另尋他路,禪達已經容不下他,日軍大部隊終將在南天門與禪達隔江相望,形成長期對峙的畫面,直至戰爭結束。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