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軍士兵是最貪生怕死的。

    一些在淞滬會戰期間的日軍士兵,甚至選擇了自殺。

    由此可見,日軍其實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可怕,只是他們的惡是深入人心,他們無惡不作,無所不作,讓中華老百姓痛恨不已。

    日軍的進攻受到阻礙,一部分日軍開始後撤,以至於,日軍的戰線拉開,整個兵力出現鬆散,火力無法集中,坦克的安全無法保障,在這樣的情況下,日軍潰敗是必然的。

    這五百多人,便在這中程度下,迅速潰敗。

    留下大約三百具屍體,只剩下兩百多人,隨着所剩餘的兩輛坦克開始撤退。

    陣地守住了。

    夏遠抽着煙,坐在地上,抖了抖槍身上的泥土,僅他一個人,便射殺了近百名日軍,其他日軍大都在手榴彈的猛砸下死傷。

    投擲小組的重要性一目瞭然。

    這次作戰,投擲小組以高超的投彈技術,成爲這次取得勝利的關鍵所在。

    一連長高興的跑到夏遠身邊,“營座,做一場仗打的真漂亮,消滅了那麼多日本鬼子。”

    夏遠眯着眼,盯着打掃戰場的國軍將士,說道:“打得好,等這場仗打完了,我會向孫軍張打一份報告,你們一連這一仗打的好啊。”

    “謝謝營座!”一連長知曉夏遠的身份,對夏遠自是無比恭敬。

    “不過也不要太高興,雖然消滅了大量的日軍,但自身的傷亡也是巨大兒,日軍的兵源可以得到源源不斷的補充,而我們只有這百十號人,日本鬼子打幾輪車輪戰,我們就堅持不住。”

    夏遠掐掉菸頭,丟在泥土裏,一隻腳踩在上面,託着身子站起來,把槍背在身後,說道:“日本鬼子吃了兩次虧,接下來的炮擊將會相當猛烈,叫他們回來,躲在貓耳洞裏,只撿一些子彈和手雷就行了。”

    夏遠對鬼子相當瞭解。

    果不其然,在把部隊撤回到貓耳洞內沒多久,日本鬼子的炮擊便到了。

    這次,日軍陣地他們陣地上的鐵絲網、反坦克戰壕、機槍火力點進行一番猛烈的炮擊。

    而此時,日頭已經抵達西山,整個世界陷入朦朧的昏暗,日軍的炮擊,似是徹底炸燬國軍的防禦工事,且想要在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再組織最後一次進攻。

    這一次,日軍投入了更多的兵力。

    一連的陣地大半淪陷,國軍將士苦苦支撐,和日軍陷入苦戰,直至天徹底黑暗下來,陣地上的槍聲依舊不斷。

    夏遠眼睛明亮。

    到了黑夜,便是到了他的天下。

    陣地上殘留的日軍不少,都是想要佔據陣地,等待明天增援。

    夏遠自然不會放過這股日軍,在夜色的掩護下,他帶着一個排的兵力進行反擊,槍聲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夏遠就像是洪水一般,把日軍構築的簡易防禦工事衝的稀巴爛,並直接把左右兩側的日軍從中間攔腰斬斷,如此一來,左右兩側的日軍,便無法相互支援。

    黑夜裏,槍聲響不停。

    日軍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太黑了,伸手不見五指。

    只知道,那槍聲傳來的黑暗中,似乎隱藏着什麼可怕的東西。

    “看不清楚,太黑了,槍口的火焰閃的太快,不知道是支那人,還是我們的人。”

    右側的日軍趴在掩體上,盯着那傳來槍聲的地方,槍口火焰閃爍朦朧,又轉瞬即逝,很快消失不見。

    隱約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悶哼,聽不清楚是他們的人,還是國軍的人。

    這股日本鬼子也就一個分隊,躲在前沿陣地的戰壕內,有一部分日軍正在地下挖掘工事,外邊的日軍負責警戒,順帶把剷出來的泥土取出來倒掉。

    “聽槍聲,那是我們的槍,但使用槍的人,不知道是支那人,還是我們的人。我更相信,開槍的人是我們的人,支那人,不行。”

    日本鬼子的骨子裏天生帶着一股自卑,自卑是需要表面的傲然來彌補的。

    這是文化的不自信、歷史的不自信。

    所以,日本鬼子表面都看着高人一等,實際上骨子裏卻非常自卑。

    甚至,二戰結束後,他們要快速恢復人口,又要保留優良的基因,讓他們國內的女性去陪美國大兵,以此來取得優良基因,保留優良基因。

    可顯示是,這種優良基因保存不了多久,三五代,日本人又將恢復到人均1.5的身高。

    槍聲斷斷續續,響了七八分鐘後便停止了。

    黑暗更加濃郁,伸手不見五指,趴在陣地上觀察的日軍偵察兵也不清楚前方發生了什麼,他眯着眼,企圖看的更清楚。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音,下一刻,這名日軍偵察兵頭一歪,眼一黑,趴在地上沒了動靜。

    遠處傳來槍響。

    聽到子彈沒入頭骨的聲音,戰壕裏的日軍驚住了,他們抓着趴在掩體上的偵察兵的腳,把他拽下來,便發覺他已經死了,一摸臉頰,手掌黏糊糊的,放在鼻子前一聞,帶着刺鼻的鐵鏽味,那是血。

    日本鬼子驚呆了,血在臉上,傷口在腦門上。

    這麼黑的夜,敵人竟然發現了他,並且命中了他的腦門,簡直太可怕了。

    他們從未有過這般害怕和震驚,是深入骨子裏的害怕與震驚。

    然而,更讓他們感到恐懼的是,不知什麼時候,支那人靠近了他們的位置,一顆手榴彈落在他們的藏身位置,轟然爆炸,當場炸死了三名日軍,還有兩名重傷的日軍,身上插着彈片,浸透衣服。

    他們還沒有死透,胸膛正在上下起伏,身子微微哆嗦。

    身體正在失血,體溫消退,受傷的瞬間是感受不到疼痛,大約過去十餘秒,傷口開始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們會因爲失血過多陷入昏迷,期間,可能會再次醒來,但終究還會死,整個過程十分痛苦。

    外面的動靜引起了坑道里的日本鬼子注意,幾名渾身沾滿泥土的日本鬼子,端着槍,小心翼翼的鑽了出來,聞到空氣中漂浮的血腥味,臉色大變,發出叫聲。

    一顆冒着白眼的手榴彈飛了過來,砸在率先走出洞口的日本鬼子身上。

    這名日本鬼子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砸的,接着聽到嘶嘶的聲音,沒等反應,轟的一聲,手榴彈在他身下爆炸,整個人被掀飛出去,摔在地上,顫抖幾下,徹底沒了動靜。

    砰砰,剩下的日本鬼子看不清楚襲擊他們的人在哪,只能胡亂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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