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滿目是堆積的屍體,刺目殷紅的鮮血。
和電視裏看到的血漿有着很大的差別,電視中的血漿,顏色並不鮮豔,有一種一眼假的感覺。
而真實的血是濃稠,刺目的鮮紅,甚至恍惚間,都可以聞到刺鼻的血腥味。
“回來了。”
悵然若失,空虛塞滿心頭。
夏遠呆坐了好長時間,從牀頭取出手機,陌生的摁着熟悉的按鍵。
亮起的屏幕上,裴珊珊發來‘晚安’的信息。
“睡了嗎?”
夏遠點開手機,手機沒有鎖屏,穿越的時間太長,上一次回來以後,他都忘記了系統的鎖屏密碼。
後來再穿越的時候,他就沒有在設置密碼鎖。
等了幾分鐘,裴珊珊沒有發來消息。
看一眼時間。
凌晨三點多。
放下手機,躺在牀上,閉上眼睛,金陵城內的種種就像是播放幻燈片一樣,在腦海裏閃爍。
朦朧間,他便睡着了。
不知道過去多久,被一陣刺耳的電話鈴吵醒。
“喂,誰啊。”
家的溫暖,和平的社會,讓夏遠放下一切戒心,舒舒服服的睡了個好覺。
接電話的時候,還有些迷糊。
“是我,你爹,這都幾點了,還不起來。”夏慶林的聲音從電話那邊響起。
“爸,咋了。”夏遠揉着發脹的腦袋,一邊說,一邊看了眼時間。
十四點零七分。
一覺睡到了下午。
“網上的事情,都已經吵翻天了,對方同意切磋了,說什麼以武會友,來者不善。”夏慶林說:“對方的氣勢很足,你自己行不行,不行的話,我給老二,老三打電話,讓他們都過來。”
夏遠腦子短暫的短路。
在金陵城待的時間太長了,以至於他的腦子都有些迷糊,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
“喂,夏遠,你還在不在。”
“我在。”夏遠思索好一會兒,短路的腦子連接上,把所有現實中的事情捋直了,說道:“,爸,二師弟,三師弟他們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被曝光,影響會更大。”
夏慶林說:“你說的也對,你在網上的事情鬧得這麼大,我不說,估計他們也都看到了。”
“爸,你給他們發個消息,讓他們不用擔心,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夏遠堅定地說道。
“行,我在羣裏跟他們說一下。”
電話掛斷後,夏遠點開羣聊,羣聊的內容還停留在上次,師弟師妹們在羣裏聊着視頻剛剛發酵的那段時間。
“大師兄的力量越來越大。”
“牛逼,一拳頭把人打飛出去,韓師兄,你能做到不。”
二師兄韓萬雄,特警裏的老大,羣裏有很多比韓萬雄更厲害的冠軍,但地位不如韓萬雄,只因爲韓萬雄是陪着武館一塊成長,是最早進入武館的一批人,且挺過來的。
同一期有不少人,但最後都沒有堅持下來。
“打個屁,力量沒那麼大,單看大師兄這一拳,是實打實的力量,沒有技巧,換你們誰來都未必能做得到。”
“我試過了,做不到,頂多把人打的退後幾步,真要做到把人打飛出去,至少要把人吊起來。”
“這下,師父的武館徹底火了,誰也擋不住。”
“人紅是非多,最近有不少不好的言論。”
“我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很多跳樑小醜。”
夏遠翻看着聊天記錄,看樣子師弟師妹們對他的實力,都沒有一個確切的認知。
夏慶林在羣裏發了消息:“最近網絡上的事情不少,你們就別跟着摻和了,這件事情交給夏遠。”
夏慶林一在羣裏冒頭,便引得不少師弟師妹們發言。
“師父,這怎麼能行呢,這麼多人盯着武館,我們不冒頭,鬼知道他們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是啊師父,我們冒頭,他們就不敢搞小偷小摸的動作。”
羣裏的這十幾位師弟師妹們,身份都大有來頭,如果他們出面的話,在網絡上挑釁的人,就不敢有一些小偷小摸的動作。
這實際上對夏遠是有利的。
但同樣的,一旦他們出面,很有可能會對他們的事業,工作產生無法避免的影響。
夏遠抽空看了一眼網絡上的熱度,驚訝的發現,經過這段時間的發酵,網絡上的熱度都達到了第九的程度,在評論區,逐漸引發了一場口水罵戰,評論區裏有不少懂哥,針對古武舊術,以及國外的一些技能展開評價和討論。
其中要有多數人支持國外的一些技能。
什麼時候都不缺一些崇洋媚外的人。
當然,有更多帶節奏的賬號是私密賬號。
夏遠粗略的翻看評論區,多數都是比較看好國外技能的,畢竟國內的武術,都被一些所謂的大師,搞得烏煙瘴氣的,真正有功夫在身的,反倒是被埋沒了。
“看樣子,想要踩死國術的人不少。”
夏遠抿着嘴,目光泛着冷光。
這件事情,他本身就抱着鬧大的念頭,若不然,也不會發視頻的時候,用這樣猖獗,且容易得罪人的口氣。
總要改變國人對國術的看法。
“夏遠,在幹嘛呢?”
“在看師父跟師弟們聊天。”
看了會師父和師弟們的聊天,夏遠接到了裴珊珊的電話,隔了這麼久沒跟裴珊珊聊天,他多少會有些生疏。
不過裴珊珊才一個晚上沒跟夏遠聊天而已,所以一開口的語氣都非常歡快。
裴珊珊到底是心思細膩的女孩,察覺到夏遠語氣有些不太對勁兒,便問:“怎麼啦,是不是網絡上的東西讓你不開心呀。”
夏遠深吸一口氣,改變自己的狀態,笑了一聲,說道:“我沒什麼事情,你放心吧,網上的東西,我會解決了,你好好上學。”
“哼,有什麼事情你也不告訴我。”
夏遠幾乎可以想象到,裴珊珊說這句話的時候,噘嘴的畫面了。
“你還在上學,我不想讓你擔心。”
“雖然你說的話,我比較愛聽,但我是你女朋友,我希望你有什麼事情能親口告訴我,而不是我在網絡上看到你的事情。”裴珊珊很擔憂:“以後我們結婚了,我們就是一家人,難道你有什麼事情,還要瞞着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