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原矛頭蝮剛剛被沈言鹽爲圍着口哨,這個詭異的女人還在它面前姿勢詭異地跳大神,眼看好幾次都要踩到它的頭了,還好它躲得快。

    現在被沈言鹽盯着,原矛頭蝮那是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它碰上的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現在被沈言鹽那雙大眼睛盯着,它只能討好的搖尾巴。

    此刻的求生欲讓它恨不得自己能夠長出兩隻手來給沈言鹽的表演鼓掌。

    沈言鹽看到原矛頭腹在自己面前變得如此溫順,想了應該是被自己收入麾下了。

    “你說說你的窩裏咋沒蛋呢?”

    沈言鹽剛剛看原矛頭腹的蛇窩洞裏烏梢蛇的蛇洞要大一些,還以爲洞裏不只有一條蛇,興許會有蛇蛋呢。

    有蛇蛋,自己就不用這麼苦逼的在山林間到處亂竄了。

    身爲雄蛇的原矛頭腹被沈言鹽耳提面命。

    這是它想生就能生的嗎??

    就在這個時候沈言鹽手機收到了黃同學發來的消息。

    黃同學看沈言鹽這麼久還沒回來發消息確認她的安全,順便將他們的行徑路線發給了沈言鹽。

    沈言鹽這邊回覆黃同學自己馬上歸隊。

    隨後她提溜起原矛頭腹的蛇尾巴,將它甩進自己的揹簍裏邊。

    而烏梢蛇,繼續放出來盯哨。

    原矛頭蝮畢竟是毒蛇,被自己放出來的話,萬一把其他同學給嚇到怎麼辦?

    雖然黃同學答應說不會將這些毒蛇毒蟲置於死地,但是萬一被嚇到,踹了蛇一腳那可就不好了,這可是她經過折磨尬舞才控制來的寶貝。

    烏梢蛇和原矛頭蝮,現在雖然沒有共處一室,不過之後肯定是要碰面的。

    沈言鹽對着原矛頭腹道:“你敢欺負烏梢蛇,我就把你的頭捏爆,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山林之間冷不丁傳來一道機械的男聲,給沈言鹽嚇了一跳。

    “我去!”

    沈言鹽只是恐嚇性的威脅一下原矛頭腹,沒有想着要它回答,畢竟這麼小小的一條蛇能有多豐富的迴應。

    沒想到居然有聲音回答了她。

    沈言鹽立刻警覺的回頭,循着聲音的來源,視線轉向西南邊的草叢。

    沈言鹽面上警惕,心中忐忑地走過去。

    撥開草叢一看,一個戴着黑色面罩、身材高大的男人四腳朝天躺在草叢之間。

    難道剛剛那聲“我明白了”就是草叢裏躺着的這男人發出來的?

    “原來是這裏有個人啊。”

    “特喵的嚇死我了,還以爲蛇成精了呢。”

    沈言鹽摸摸自己受了驚嚇的小心臟。

    這個人是誰?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眼前這黑衣男人從身形上看總給沈言鹽一種淡淡的熟悉感。

    沈言鹽一把將地上這男人的面紗扯開,發現這個男人居然就是今天白天在木屋莊園送花的花店小哥!

    他不是和溫雲寧組cp來着嗎,怎麼搖身一變成了跟蹤自己的黑衣人。

    沈言鹽想到殺青時自己收到的祝賀花束裏面夾帶的追蹤器和竊聽器。

    她觀察這人腳上馬丁靴的泥巴痕跡,和自己鞋上的差不多,這人難道是從山腳下的商業街就開始跟着自己了?

    自己把花束扔在了旅店裏邊,沒有想到還有小尾巴人肉追蹤呢。

    並且在這人旁邊,有一雙很深的腳印,看來是在一直蹲在這裏觀察自己蹲出來的。

    那自己剛剛那堪稱黑歷史的做法場面豈不是被這個人全程目睹了?

    他不會還錄下來發給他同夥了吧?

    沈言鹽趕緊用這人的手指將手機解鎖,不過他手機裏的內容出乎意料的正常,就是一個普通花店小哥的工作內容。

    唯一很特別的就是微信上和溫雲寧的聊天記錄,裏面有兩人怎麼炒CP的對話過程。

    其於和自己有關的這場追蹤是隻字未提。

    看來是位謹慎專業的追蹤者。

    沈言鹽在男人身上找到了一臺通訊設備,和他左耳的耳麥是用藍牙連接的。

    鑑寶系統給沈言鹽科普了這種通訊設備的用法,摁下設備上的紅色按鈕再說話,對面就能夠聽到。

    這位花店小哥雙目緊閉,像是失去了意識。

    “怎麼突然昏過去了?”

    “剛剛不是還接我的話嗎?”

    沈言鹽掀開了這男人的眼皮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狀況,卻驚訝地發現這人的瞳孔變成了和蛇眼睛一樣的豎瞳。

    她心中升起一股驚疑之感。

    再聯想到剛剛男人接自己話時那像木頭一樣機械的聲音,和完成任務一樣。

    沈言鹽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不會剛剛自己被自己下蠱蠱住的不是原矛頭腹,而是這個跟蹤自己的男人吧?

    沈言鹽試探地對男人發出指令:“坐起來。”

    下一刻,男人上半身和機器人一樣九十度坐起來,背挺得筆直。

    沈言鹽大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她陰差陽錯地把跟蹤自己的人用下蠱控制住了?

    這蠱術要是落在資本家手裏還得了?人人都能聽話幹活還沒有情緒。

    沈言鹽和審犯人一樣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全都問出來。

    沈言鹽:“你叫什麼名字?”

    黎寅機械地告知了沈言鹽自己的名字。

    沈言鹽:“誰派你來的?”

    黎寅:“BOSS。”

    沈言鹽:“……”

    說了和沒說一樣。

    沈言鹽覺得自己得問的具體一點:“你口中的這個boss姓甚名誰?他有什麼特徵,把你知道的關於他的全都細細和我說一遍。”

    沈言鹽以爲黎寅的回答會是溫雲寧或者賀恩希,沒有想到黎寅說出來的話出乎她的意料。

    黎寅聲音木然的回答道:“名字我並不清楚,我只是隱約知道他是一位很厲害的風水大師。”

    風水師?同行派人跟蹤她?

    難道是朔月觀的人,還是之前在南北諮詢公司被自己打的臉疼的盧瑟?

    沈言鹽:“這位風水師和賀恩熙有關係嗎?”

    黎寅:“我並不清楚,我只是收錢辦事。”

    “我的任務就是活捉你。”

    嘖,口氣還挺大。

    沈言鹽:“你還有同夥嗎?他們在哪裏?”

    黎寅:“我還有兩輛麪包車的同夥,他們等到你們到達看流星雨的山丘,就會和我匯合。”

    沈言鹽已經把她想到的所有問題都問完了,基本掌握了情況。

    只是現在盯着這個被自己催眠的大活人,該怎麼處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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