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條託管中心在郊區,還要開三十多分鐘的路程。

    車上沈言鹽喫着路芝帶的灌湯小籠包,語氣十分自然的問道:“你上次說討厭突然爆火的或者順風順水的藝人是怎回事兒?”

    顏北音說她被賀恩熙折磨到18歲,假死脫身,是一位女道長救了她,但是她想要回饋救命之恩時卻發現,怎麼也找不到去道觀的路了。

    她拜託沈言鹽,從賀恩熙身上把原本屬於顏北音的氣運搶回來,她現在的氣運正常全靠道長給的護身符維持。

    然而這些天護身符開始有變黑的徵兆,護身符變黑就說明效果在下降。

    那位道長曾說過,讓她在護身符失效之前,找到搶走她運氣的人,被那個人把原本屬於她自己的氣運拿回來。

    賀恩熙可是有整個賀氏集團撐腰,沈言鹽要想以一己之力威脅賀恩熙那是地獄級難度。

    她得團結一切,她能夠團結的力量,路芝看起來像是能夠拉過來的助力她得弄清楚路芝說的“進娛樂圈探案是怎麼回事。”

    路芝聽到沈言鹽的問題,眼底劃過一抹心虛“我什麼時候說過?”

    路芝當時是得意忘形,她師傅每天都打電話過來,千叮嚀萬囑咐,這下子警覺性稍微長了那麼一點。

    沈言鹽:“這樣吧,我用一個祕密和你做交換。”

    沈言鹽掏出一張上次拍珠寶廣告用過的金箔符紙,路芝的眼睛一瞬間就亮了起來:“金符紙,你怎麼會有?”

    金色符紙相對於黃色符紙,持續法術效果的時間會更長,而且逼格更高,對於道士來說異常珍貴。

    沈妍妍的金符紙是她師傅給的,師傅隨手一寄來就是一大箱,她也不知道這金符紙的珍貴,還是問過孫老頭之後才知道的,看來她家師傅財力雄厚。

    見到路芝的表情,沈言鹽心道自己拿捏住了,她又從自己的黃布包裏抽出一沓金色符紙,路芝的眼睛都看直了!

    “這符紙哪來的?”

    沈言鹽眉眼間閃過小驕傲:“我師傅給的。你想要的話我可以送給你,前提是你得讓我覺得送的值得。”

    路芝對那一打符紙望眼欲穿:“既然你也是道上的,那我就跟你說些道上人能夠理解的。”

    “氣運、財運、桃花運這些相信你也聽說過,每個人的運勢是不一樣的。”

    “命裏有時終須有,你應該也知道咱們掌握了算卦方法,但是也只能夠小算幾卦。”

    “倘若用算卦方法算彩票中獎號碼,那麼即使中獎了,最後拿到了獎金,也會以另外一種形式把錢送出去,還會承受傷殘等等各種意外。”

    “因爲這個財運是你通過特殊手段得來的。”

    “世間萬物講究一個平衡。”

    說到這裏,路芝的表情嚴肅起來:“但是我師父夜觀星象發現原本穩定的形象越來越不對勁了。”

    “她算出來有一夥同行在掠奪他人的氣運,規避了本來需要承擔的因果。”

    “這夥人的動作很隱蔽,師傅算出來,他們已經作惡多年了。”

    “娛樂圈是人、財力、運勢最集中的地方,又溝通了商界、文化界、時尚界多個領域,師傅首先讓我查的就是這個地方。”

    沈言鹽順着路芝的思路:“所以你懷疑之前一直倒黴的我突然爆紅就是動用了非正常手段,搶了別人的運勢?”

    路芝點頭:“不過現在我不懷疑你了,因爲你在節目上的表現就讓人覺得你本來就該是喫娛樂圈這碗飯的,就算不能大火,也能夠小紅。”

    “反而是你之前連年倒黴的現象,太奇怪了。”

    路芝看着沈言鹽,語氣鄭重:“我懷疑你是受害者。”

    沈言鹽也懷疑過自己是不是被賀恩熙搶奪了氣運所以這麼倒黴,可是自己倒黴是從一出生就開始了。

    要是那個時候賀家已經掠奪了自己的好運,那麼這一年賀恩希爲什麼還要多此一舉針對自己呢?

    她有爆紅的機會,還是靠系統的曝光和穩定氣運,這一點她不能透露,也沒人知道。

    沈言鹽決定攪一攪渾水,試探一下路芝:“我給你個提示,我懷疑一個人很久了。”

    沈言鹽把賀恩熙在片場妄圖用手串竊取自己命格的事情和路芝說了,隱去了鶴隱幫助自己的部分。

    路芝當即大驚,隨後露出驚喜的笑容:“那肯定就是她了,你之前是我的頭號懷疑對象,我懷疑的第2個號就是她。”

    路芝高興到海豹拍掌:“幸好我和你不打不相識!不然還得多走很多彎路呢!”

    沈言鹽:“那你打算怎麼對付她?我有個朋友被她害得可慘了!”

    路芝聳肩:“她能做到這種地步,說明她背後的人,道法高超,我肯定打不過啦!”

    “但是我有一個殺手鐗!”

    沈言鹽挑眉:“說來聽聽”

    路芝指了指自己的手機通訊錄,回覆倆字:“搖人!”

    沈言鹽咋舌,原來路芝只是來刺探情報的小蝦米?

    路芝效率非常高,當即就開始輪流給自己的親友團打電話:“喂,師傅!我完成任務了!!!”

    “喂,大師伯!你來的時候幫我帶三壇桂花釀!”

    “喂,小師叔,我的猴怎麼樣了!”

    要不是沈言鹽在之前開始試探路芝的時候,就往開車的司機座位後面貼了一張靜音符,這會兒司機估計都要把他們兩個人當成精神病院剛跑出來的病友了。

    “對了你和你師傅說說,讓他們來的時候兵分兩路,一路小隊,來江城。主力隊伍去海城,賀家的老巢在海城。”

    等車都快到了,小魚條託管中心的時候,路芝的電話還沒有打完,沈言鹽咋舌,路芝這回是要搖多少人過來呀,看來這玄門是個大門派啊。

    兩人乘坐的奔馳車駛進了小魚條託管中心,這裏戒備森嚴。

    進出還需要通行證,不過路芝這張臉就是通行證了。

    沈言鹽這個時候已經帶上帽子口罩,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看起來十分像藝人助理。

    坐在車上將園區內的道路環境都收進眼底,沈言鹽心中對小魚條託管中心大概有了個草圖。

    到達授課的樓棟之後司機在這裏停下來讓沈言鹽二人下車,她將車開去負2層的停車場。

    沈言鹽環視四周,一圈發現這裏隨處可見穿着制服的安保警衛。

    接待他們的託管中心負責人看到沈言鹽的動作,立刻解釋道:“園區小孩多,安保當然要加強。”

    “能在咱們這兒託管的那都是年入百萬的家庭。”

    “我們不能讓綁架拐賣勒索這類事件發生,那可就砸了我們託管中心的招牌。”

    沈言鹽點點頭,表示理解。心中卻腹誹起來,她啥也沒說,就是隨意掃了一眼這負責人和自己解釋這麼多,是不是太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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