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酒店套房。

    熱烈的喘息,讓人面紅心跳。

    分不清楚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在做夢。

    年梔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狀態。

    然而身體給予自己的反應,是直接又陌生的。

    奶白色的窗簾,只拉起了一半,窗外月色正濃。

    牀上,健碩的身軀,正壓在一個柔軟白嫩的身體上。

    ……

    “年梔小姐,請問你是否願意嫁給葉景瀾,成爲他的合法妻子?”

    “從此,你們將會風雨同舟,不管貧窮富貴,你們都會不離不棄,相親相愛一輩子……”

    “年梔小姐?年梔小姐?年梔小姐,請問你願意麼?”

    “我…願意。”

    “葉景瀾先生,那麼你呢?你是否願意娶年梔小姐爲妻……”

    “我現在說不願意,是不是會讓你顏面掃地?”磁性的男聲,亦是張狂,語氣無比輕蔑,四周圍因爲男人的這句話,頓時開始沸騰起來,他卻是低低一笑,“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而已,神父,我當然願意。”

    最後那四個字,卻分明是帶着咬牙切齒的味道。

    一身潔白的婚紗,分明就是無比的聖潔,然而此刻包裹着的女人的身體,卻忍不住抖了抖。

    她臉上沒有任何一個新婚妻子應該有的幸福憧憬。

    神父鬆了一口氣,“恭喜二位,你們可以交換戒指了。”

    女人猶豫了一下,這才緩緩伸手過去,柔軟的掌心卻是被男人一把抓住,蠻橫的力道,粗魯地將她的手指一捋直,那枚耀眼的戒指,緩緩地套入她纖細的無名指上——

    “年梔,終於讓你如願以償了是麼?現在有什麼感想?”

    男人忽然湊近她,無比曖昧的動作,卻是隻有她最清楚,此刻他貼着她的耳廓,說着的話有多麼的冷酷無情,“別忘記了,你有一個快要發瘋的父親,你爲了錢,嫁給我葉景瀾,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就準備好守活寡吧!”

    “好好地做好你的葉家少奶奶。放心,我會讓你受盡屈辱的!”

    ………

    葉景瀾,混蛋!混蛋!王八蛋!

    年梔猛地睜開眼睛,刺目的光線讓她睜開雙眼的一瞬間又本能地閉上。

    緩和了一會兒之後,她才重新慢慢地睜開眼睛,伸手按着有些發疼的太陽穴。

    頭好疼!

    都已經過去五年,她從來沒有做過這個夢,今天竟然會突然夢到那個葉景瀾。

    葉景瀾是誰?

    她名義上的合法丈夫,京城的花花公子,要風要雨只要他一聲令下,而她,就是那個幾乎可以呼風喚雨的紈絝少爺的正牌妻子。

    原來都已經是有五年了啊。

    大概是因爲她今天就要回京城,所以纔會做這個夢吧?

    這些年,她能夠得知葉景瀾的消息,都是從一些八卦雜誌上看來的。

    她倒是一直都記得他的長相。

    不過對於葉景瀾來說,恐怕她年梔,如今在他的腦海裏,連個名字都已經蕩然無存了吧?

    年梔撐着雙手,緩緩從牀上起身,身子纔剛剛一動,她臉色就驀地一白。

    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兩條秀眉微微一擰,年梔下意識地動了動自己的雙腿,頓時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

    她陡然瞪大了眼睛,想要掀開被子的一瞬間,整個身體徹底僵硬了。

    這是……哪裏?

    佈局都是陌生的,還有她身上蓋着的被子,也不是她自己公寓裏的那套被子!

    年梔一把掀開被子,一絲不掛的上半身,上面佈滿了讓人臉紅心跳的痕跡。

    而後知後覺的她這個時候才驚覺,大牀的對面就是浴室,此刻浴室的移門正關着,裏面有一抹若隱若現的身影,嘩嘩的流水聲。

    大腦亦是閃過無數曖昧的畫面,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

    她…的確是做夢了。

    但她以爲自己是做了兩個夢。

    一個春夢,一個是和葉景瀾結婚的時候那些零零碎碎的畫面。

    然而現在赤裸裸又十分殘酷的現實在提醒着自己。

    年梔,你就只是單純做了一個夢。

    那不是春夢——

    那是真實發生了。

    她,竟然和陌生的男人…荒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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