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難聽的,宋聞璟這不是赤裸裸的調戲,那是什麼?
年梔氣得面色一陣紅,一陣白,偏偏眼前的男人就這麼貼着她,讓她無所適從,她惱羞成怒,只能跺腳,“……你、無恥!”
“你對無恥的理解倒是很淺顯。”
對於她的怒罵,宋聞璟不怒反笑,那魅惑人心的眸子一旦染上了笑意,炫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年梔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女人,深更半夜,一個男人闖入她的房間,雖然沒有對她動手動腳,可是越是這樣忽遠忽近的行爲,越是能夠挑起內心深處那種不可仰止的曖昧之火。
她呼吸又變得凌亂起來,一貫都伶牙俐齒的人,這一刻竟然有些詞窮。
宋聞璟雖然是很享受她被自己逗弄得面紅耳赤的模樣,不過他也不是真的毫無分寸的人。
“別那麼激動,我沒什麼惡意。”一直都禁錮着年梔的高大身軀終於是動了動,他撐在門板上的手也隨之放鬆下來。
年梔一得到自由,立刻伸手推開了宋聞璟,跳開幾步,謹慎地盯着他,“是,你沒什麼惡意,要等你有惡意了,我估計早已屍骨無存了!”
她想起白天的事情還是覺得不甘,咬牙切齒地反問,“你說過,你會搬出去的,你是打算反悔?”
不但沒有提過,現在是直接住在她房間的隔壁,這不是給自己添亂是什麼?
宋聞璟嗤地笑了一聲,還對着她很是無辜地眨了眨眼,“什麼時候我說過要搬出去了?”
年梔被他一句話堵得面色一僵,“……你、你下午的時候說過……”
還以此要挾讓她陪同他喫飯。
“是麼?我倒是忘記我有說過要搬出去,原話是什麼?你說給我聽聽。”
年梔張了張嘴,被憤怒燃燒掉了理智,那些話竟然說不出口,到了最後只憋出一句話,“宋聞璟,你耍我?!”
宋聞璟卻依舊是勾着性感的淺笑,眸子深邃得讓人看不透任何的情緒,他語氣淡淡的,只丟下四個字,“早點休息。”
然後,翩然離去。
年梔都傻眼了——這個男人還說不是在耍她?
她氣得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只要一想到隔壁房間就睡着一個宋聞璟,她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舒服,可是就是沒有辦法安然入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索幸的是她剛剛從國外回來,葉凌軍見她沒有休息好,還以爲她時差沒有調整過來,並沒有懷疑其他。
早餐桌上,楓梯和葉南溪都在,宋聞璟倒沒有下來。
不用面對宋聞璟,年梔也會覺得鬆一口氣。
她就坐在楓梯的對面,傭人剛端上她要的粥,坐在正前方的葉凌軍抖了抖手中的報紙,看向她,“年梔,你回來之後有沒有什麼打算?”
年梔點頭,“我想找份工作。”
葉凌軍很認同,“你有了很好的基礎,的確不能浪費,找份工作是好的。所以我已經打算好了,今天你就和聞璟一起去公司,以後跟着他慢慢學習。”
年梔一口粥剛剛喝下去,聞言頓時激動地咳嗽了起來,那粥瞬間就卡在了她的喉嚨口,她丟下湯匙,伸手捂着脣。
葉家大戶人家,飯桌上自然十分講究,她忍着不敢再咳,眼淚都要憋出來了。